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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龍翼衛自是不知,自己二人放走的究竟是何人,若是知曉了怕是要追悔莫及。
蕾兒回去卻將樓下情形,誇張地與洛娉妍學了一遍,崔嬤嬤聞言抿嘴笑道:“怕是世子擔心洛小姐身邊兒人手不夠,特地留下那倆人以策小姐周全。”
洛娉妍聞言雖覺得很不必如此,心中卻仍覺溫暖,笑著點了點頭招來淺淺吩咐道:“你去樓下找沈大掌櫃,就說我請忠伯代為好生款待兩位大人。”
淺淺點了點頭笑嘻嘻地跑了出去,洛娉妍便不再將此事放在心上。
午膳時洛繼宗與沈琨果然趕了過來,見歸雁樓空空蕩蕩,只在角落坐了兩位身穿龍翼衛制袍,桌上放著龍翼衛佩刀,心中不由詫異。
沈大掌櫃見二人均是目露疑惑,而那倆龍翼衛見洛繼宗與沈琨進店已站起身來,急忙將早間的事兒告訴二人知曉。
洛繼宗聞言頓時明白洛娉妍是不好出面兒的,遂笑道:“既如此就請忠伯替我上去告知姐姐一聲兒,午膳我與琨哥兒便在樓下陪兩位大人喝一杯好了。”
沈大掌櫃正有此意,見洛繼宗如此通透很是高興地點了點頭,又看向沈琨。
沈琨自然是想要上去與洛娉妍一見,但聽洛繼宗已經說了這話兒,只得笑道:“既如此我便再此陪著繼宗一塊兒就是,勞煩忠伯代為引薦,也幫著置辦一桌席面兒。”
得知眼前的小小少年竟是自家大人未來的小舅子,兩名龍翼衛不敢託大,急忙拱手一禮,笑道:“洛少客氣,我們哥倆也是託了令姐福氣,才不必受那日曬奔波之苦,才能坐在這兒吃茶聊天。”
說著便將旁邊兒的位置給洛繼宗與沈琨讓了出來,笑道:“洛少若不嫌棄,還請……”
話未說完,洛繼宗便笑道:“不敢當兩位大哥‘洛少’之稱。”說著一指沈琨,笑道:“這是小弟舅家表哥,與小弟同在太學唸書,今日有勞兩位大哥護得家姐周全,還請兩位大哥賞個薄面,讓我兄弟二人,請兩位大哥喝一杯。”
沈琨聽說眼前之人,乃是那錦鄉侯世子特意留下保護洛娉妍的人,心裡就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但見洛繼宗不僅處處將他拉作一處,還時時真心為著他,心中亦是微暖。
洛繼宗話音剛落,沈琨便急忙笑道:“繼宗這話很是,還請兩位大哥賞臉,用上一杯薄酒。”
兩名龍翼衛年紀也不過十七八歲,正是愛熱鬧的年紀,洛繼宗與沈琨有意奉承,那倆人也有心巴結,幾杯酒水下肚,四人便很快熟悉了起來。
當日落西山紅霞漫天時,樓下四人還在把酒言歡,樓上的洛娉妍卻終於遠遠看見,一隊風塵僕僕地人,策馬向著旌旗招展地歸雁樓疾馳而來。當先的不是沈森,還有誰?
四七三 沒給
沈森此次一路急趕上京,為的就是洛娉妍的婚事,猛地一見外甥女親自到城外迎候,沈森心裡就別提有多高興,不及寒暄沈森便感慨道:“幾月不見娉妍就長大了,如今都要嫁人了。”
洛娉妍聞言羞澀一笑,微微低下了戴著帷帽的頭,嗔道:“舅舅千里趕來,竟是為了取笑娉妍的不成?”
沈森自從收到信,心中就沒有安穩過,此時見洛娉妍這副小女兒的模樣不由越發擔心皺起了眉頭,嘆了口氣正欲再說什麼卻見店中還有旁人,許多話到了嘴邊兒又不得不嚥了下去。
見沈森欲言又止的模樣,沈琨笑道:“想必伯父一路風塵急急趕來,這會子也是累了,有什麼話咱們不如回家待伯父梳洗後再說。”
洛娉妍亦是點頭對沈琨的話很是贊同,笑道:“琨哥兒說的不錯,舅舅先跟我回家,梳洗後有什麼話咱們邊吃邊說,娉妍親自下廚給舅舅做幾道家鄉小菜。”
洛繼宗聞言亦是急忙附和,沈森卻不由一愣,望向沈琨問道:“怎麼?你沒住在家裡?”
沈琨正欲解釋,洛娉妍卻挽著沈森的胳膊,嗔道:“舅舅這是做什麼?別院距離太學院多遠?琨哥兒難道每日盡將時辰花在路上?”說完搖了搖沈森的胳膊笑道:“好啦舅舅,有什麼話兒咱們回家再說吧。”
兩名龍翼衛見此急忙上前,在洛娉妍三步開外站定,抱拳一禮笑道:“洛小姐說的是,畢竟是城外難保有那不開眼的前來打攪,若不嫌棄便由我們哥倆送洛小姐一程。”
沈森詫異地朝二人看來,龍翼衛的服飾沈森自然認得,不由看了洛娉妍一眼,見洛娉妍低著頭也不說話,不由越發疑惑。
洛繼宗見此急忙笑道:“舅舅別看了,早間我與琨哥兒都在學裡,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