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開一旁。
紅螺自是不知洛娉妍想到了哪裡,半晌不見洛娉妍不回答,不由再次問道:“小姐可是想好了?”
洛娉妍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才想起紅螺問了什麼,臉頰微微一熱頓覺尷尬無比,又怕紅螺發現自己心中所想之事,不由下意識地用手扇了扇風,掩飾地嗔道:“姑姑還是讓人在屋裡添兩盆冰才好,這個天氣已經很是悶熱。”
紅螺一聽不贊同地道:“這個季節就在屋裡添了冰,過些日子可怎麼辦?再說了屋裡冰用多了也不好,那個……”
不等紅螺說完,洛娉妍笑著打斷道:“算了,也不是很熱,姑姑看著辦就是。至於夕月哪兒,我想著還是一事不煩二主,由姑姑去說與她才好,若是願意我自會為她做主消了奴籍,嫁妝什麼的我也早為她們備好了。”
紅螺雖覺得今日有些跟不上自家小姐的思緒,低頭想了想倒也沒有拒絕,滿口應承道:“既然小姐拿定了主意,就只管放心,好歹她跟了小姐十幾年,這事兒奴婢定會辦好不會虧了夕月。”
洛娉妍滿意地點了點頭揭過了此事,打發道:“如此就辛苦姑姑,順道看個好日子,早些辦了的好。以前是咱們院兒里人少,耽擱了她倆,如今倒是很不必。”
被洛娉妍這般一打岔,紅螺早忘了要去尋英兒的事兒,急急忙忙出了屋子尋夕月探話去。
洛娉妍也軟軟地靠在大迎枕上,隨手翻出羅先生給予的一本醫書翻看了起來。卻不知有人正嘴角噙笑的想著她欺霜塞雪的肌膚,春風拂柳的身姿。甚至算計著她究竟有多少嫁妝,多少助力。
四五二 失算
景蒔剛在蔣姨娘哪兒用過午膳,又與蔣姨娘密議了一番去洛府求親之事,正是滿心歡喜浮想聯翩之時。誰知回自己禧福苑途中剛剛轉過穿堂,景芝便一頭撞了上來,景蒔一時避之不及便與景芝撞了個正著……
景蒔壓下心中怒火正要服軟賠禮兩句,誰知景芝居然沒有理會,頭也不回的跑了過去,緊接著又是兩個小丫鬟一陣風似的追了過去!
景蒔不由眯縫起眼睛,望著景芝離開的背影,若是以往兩人這樣撞上,依著景芝脾性以及對自己的厭惡,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仗著有惠寧那老東西撐腰,少則羞辱兩句,甚至……今兒這是轉了性兒還是?
景蒔越想越覺得,必然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兒,看景芝那模樣,景蒔對此越發的有了興致,將最近府裡的事兒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不由將思緒放在了景芝今日宴請上來。
莫明景蒔便想起早間,在園子裡見到與景芝走在一處的洛娉妍……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來。
此時的景芝卻連規矩都顧不得,哪裡還有心思管景蒔心裡在想些什麼?
悶頭跑回芝蘭院兒,一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手撫著燙得快燒起來的臉頰,嘴角噙著笑意,一雙鳳眼中含煙蘊霧,是遮擋不住地嬌羞欣喜。
小丫鬟見景芝彎腰半靠在院門邊兒上,急忙請了章嬤嬤前來。
章嬤嬤見景芝宜嗔宜喜的神情,不由搖頭失笑迎了上來,伸手扶住景芝,一邊兒細細地替她擦著額上的汗珠,一邊兒嗔道:“小姐這是歡喜什麼呢?都成大姑娘了還跟個孩子似的,跑得這一頭一腦的汗。”
說著朝剛剛追到門前的倆小丫鬟輕斥道:“小姐這般跑來,你們跟在身邊兒也不勸著些,還不快去準備熱水,給小姐沐浴更衣,這要是招了風可不得了。”說著便扶著景芝朝屋內走去。
景芝想著方才景蘊說,將來她的親事要由洛娉妍來為她操辦,想起洛娉妍那皺著眉頭一臉為難的模樣,不由笑出聲兒來,一雙眼睛也是越發晶亮起來。
浸泡在撒了玫瑰花瓣的溫水中,景芝用胳膊撐著下顎,回想著與洛娉妍相遇相識相交的點點滴滴,一下子又想起早晌洛娉妍說起的事兒來。
景芝不由懊惱,自己先前只顧著生氣衝動,竟是忘了問哥哥一句……
剛聽洛娉妍說起此事時,景芝下意識地便認定了是景蒔要害了自己,可此時靜下來一下,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兒。
若說他要害了自己,由著那黑衣人將自己擄走便是,可依著妍兒的話,當時景蒔竟在拼命抵擋。若說他是為了救下自己,那為何事後哥哥與外祖母都竭力尋找當時的黑衣人與錦衣少年,他卻始終默不作聲?
景芝豈會知道,那黑衣人原是要將她交給景蒔的,但她那時偏有了轉醒的跡象,景蒔不得已才與那黑衣人打鬥起來。
原不過是做戲與景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