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事務,可朱嬤嬤怕這些人不安好心,死活把著廚房不讓,結果就傷了手。
想到這兒,惠寧長公主不由嘆道:“虧得洛丫頭及時送信來,不然我這老命也撿不回來,你們也跟著我吃苦受罪。”說完叮囑道:“讓玉梅好生歇著,府裡的事兒都甭管了。”
崔嬤嬤聞言寬慰了幾句便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明顯有話要說的景蘊與惠寧長公主祖孫倆。
待崔嬤嬤虛掩上門,惠寧長公主才看向景蘊,滿是慈愛地笑問道:“說吧,咱蘊哥兒有什麼事兒要交代外祖母去辦的?”
說完又不忘補充道:“先說好,外祖母年紀大了,辦不了什麼大事兒,蘊哥兒可不興為難外祖母。縱是辦得不好,蘊哥兒也不能埋怨。”那模樣那神情,十足的孩子樣兒。
景蘊雖說沒有心情說笑,可見惠寧長公主精神極好,臉上也不由露出笑容,點頭保證道:“外祖母放心,孫兒必不會令外祖母為難便是。”
聽景蘊如此一說,惠寧長公主臉上笑容更盛,點頭笑道:“我也知道,我家蘊哥兒最是孝順,打小就知道心疼人。”
景蘊卻是抿嘴想了想,組織了一番措辭方才輕聲道:“外祖母這兒平日裡也沒個人來,錦鄉侯府也冷冷清清的。孫兒想著自己年歲不小,卻總讓外祖母擔憂。如今芝姐兒也一年大似一年,不能因著孫兒的緣故耽誤了芝姐兒,所以……”
景蘊尚未說完,惠寧長公主的眼睛便亮了起來,臉上更是笑開了花兒似得,急忙問道:“如此說來,咱們蘊哥兒是想通了,懂事兒了。”
說著雙手合十呼了聲佛號,連聲兒道:“謝天謝地,你若當真這麼想也不枉外祖母疼你一場,去見你母親時,外祖母也有話說了。”
說完惠寧長公主紅著眼眶,滿是欣慰地盯著景蘊,雖不說話,景蘊卻知道惠寧長公主在等著給她一句承諾。
景蘊倒也不矯情,點頭道:“以往是孫兒的不是,害外祖母擔了這許多的心,如今孫兒也想明白了,不說先成家再立業,至少不能害外祖母擔心,也不能耽擱妹妹。”
惠寧長公主總算是等到景蘊一句承諾,心裡鬆了口氣,也有了心思捉弄他,故而端了茶盞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景蘊,好半晌才笑問道:“是你自己有相中的?還是外祖母替你挑個好的?”
景蘊原就被惠寧長公主瞧得及不得勁兒,聞言更是覺得尷尬,輕咳一聲兒所答非問地道:“聽說,外祖母極喜歡洛小姐送來的糕點吃食?”
景蘊原是想要開個頭,再慢慢與惠寧長公主說,最好是惠寧長公主能自己提出來,那就再好不過。
然而,惠寧長公主聞言卻是雙眉一挑,擱下了手中茶盞,就連臉上的笑容也斂了去,打量著景蘊淡淡地問道:“蘊哥兒這是入眼了?打定主意了?”
景蘊怎麼也沒想到惠寧長公主會突然大變臉,卻也明白,外祖母這是知曉了自己的心意,只是這神色,卻看不出滿不滿意。
話就說到這份兒上,景蘊自是也不願隱瞞,無論滿不滿意的,自己已經決定,能做的不過是說服而已,在這之前,自己也已經做過最壞的預料了。
想到這兒,景蘊望著惠寧長公主地眼睛,點頭道:“孫兒瞧著她還好,模樣性情都不錯,與芝姐兒相處得也好,外祖母不是也極喜歡她嗎?”
說完景蘊還笑著補充道:“對了,外祖母還喜歡她做的吃食,往後可不必如此麻煩,什麼時候想吃了,只管叫她做來便是。”
四三八 祖孫
景蘊是一心想要調節如今有些沉悶的氣氛,惠寧長公主聞言卻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好在惠寧長公主也沒有一口將洛娉妍整個兒否決掉,只淡淡地點頭道:“洛丫頭的模樣,性情,倒是都不錯,我也很喜歡,尤其是芝姐兒與她交好後,性子也開朗了許多。作為芝姐兒的玩伴,閨蜜,洛丫頭都是不錯”
說到這兒惠寧長公主頓了頓,淡淡地掃了眼景蘊。景蘊聞言面兒上不見絲毫喜色,心中更越發著急,知道怕是外祖母沒有那麼輕易答應!
果不其然,惠寧長公主見景蘊那神情,也不理會接著道:“可到底家世差了些,可要做本宮的孫媳,做錦鄉侯府當家奶奶,做你景氏一族宗婦,分量卻是不足。”
景蘊聞言張了張嘴,正要說話,惠寧長公主卻是直接打斷道:“再說她父親那個位置,聽說也要往上挪一挪的,到時也過於敏感了些,於咱們這樣的人家兒很是不必如此。”
景蘊聽惠寧長公主這般說來,面兒上神色不變,心裡卻是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