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到底不願洛妙姝時常出入楓溪院,遂改在了含章閣。
可二管家聞言卻是張了張嘴,望著洛娉妍想說什麼,又底沒能張開口,只皺著眉頭嘆了口氣,默默地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待二管家退開,萬碧便忍不住撅著嘴道:“這是妍姐姐家裡的管家嗎?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分明是……”
景芝聞言怕洛娉妍心生嫌隙,急忙打斷道:“嫂嫂,尹叔絕沒有不敬之意!他為人謹慎定是發現了什麼不妥之處,又怕傷了親戚情分,畢竟……”
景芝話未說完,洛娉妍便笑著打斷道:“行了,我還能不知道尹叔看著你跟爺長大,對府裡最是忠心,我是爺求娶回來的,尹叔便是不看在我的面兒上,也不會對我不敬的。”
聽洛娉妍這樣說,景芝鬆了口氣,急忙點頭道:“尹叔最是敬重父親,父親將管家權交給嫂嫂,尹叔若是有別的想法,當初就會反對,定不會陽奉陰違的。”
萬碧聞言癟了癟嘴,正要說話卻被沈寒煙拉了拉袖子,不由得將到了嘴邊兒的話嚥了下去。
沈寒煙的小動作自然被洛娉妍看在眼中,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輕笑道:“寒煙不必如此謹小慎微,芝姐兒不是小氣的人,我也不是不講理的。”
說完洛娉妍嘆了口氣,頗為無奈地道:“別說尹叔,洛妙姝過來尋我,便是紅螺姑姑也不好處理。”
沈寒煙聞言臉色羞紅地小聲兒分辯道:“我沒有說芝姐姐小氣的意思,只是母親說過疏不間親,萬姐姐……”
話未說完萬碧便不樂意了,跺著腳瞪著沈寒煙道:“什麼叫疏不間親,你是說我跟妍姐姐不親?還是跟芝姐姐不親了?我娘可是妍姐姐乾孃,我是她乾妹妹,不比你這個表妹差什麼。”
沈寒煙見萬碧理直氣壯地說比自己與洛娉妍還親厚,頓時也惱了。
洛娉妍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景芝更是挽了洛娉妍的胳膊,故意挑釁道:“什麼乾妹妹表妹妹,嫂嫂嫁來我家,便是我家的人,要說親疏,自然是與我最親。”說完見沈寒煙與萬碧都朝自己望了過來,挑了挑眉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洛娉妍忍不住嗔道:“好了,你逗她們作甚?難道跑了一上午還不累?快回去換了衣裳歇息歇息,寒煙帶碧兒去含香苑見舅母去,我也換身衣裳去瞧瞧洛妙姝今兒來所謂何事。”
見洛娉妍幾句話將自己幾人打發了,不由撅著嘴小聲兒嘟囔道:“咱們在這兒爭什麼親疏,妍姐姐分明與那洛妙姝最為親厚,竟是舍了我們去見她!”
說完萬碧反客為主地拉著沈寒煙的手先走了,只留給洛娉妍一個後腦勺,沈寒煙幾次回頭都被萬碧給拉住了。
洛娉妍見此不由失笑,景芝卻是嘆了口氣,拉著洛娉妍的手,慎重地道:“她來準沒好事兒,說不得就是有事兒求嫂嫂,嫂嫂可不能答應她什麼。”
洛娉妍如何不知洛妙姝就是個麻煩?每次來準沒好事兒,可若是以往,她還能厭惡洛妙姝,可如今自己成了親,很快也會有自己的孩子,心裡反倒是越發複雜了起來。
畢竟走到今日這樣兒,多少事兒都有周氏在其中推波助瀾……一時間竟不知從何說起。
洛娉妍勉強勾起一抹淺笑,點了點頭別了景芝。
回到楓溪院洛娉妍換了身家常衣裳,便帶著趙嬤嬤與英兒蕾兒朝含章閣走去,路上蕾兒忍不住抱怨道:“奶奶辛苦了一上午,這會子原該躺下歇會兒,偏她巴巴地跑來了。”
趙嬤嬤也是皺眉道:“如今月份漸長,奶奶可要當心些,別累著自己,爺跟殿下若是知道了,還不知心疼成什麼樣兒,這周姨奶奶也太不懂事兒了些。”
洛娉妍搖頭失笑,洛妙姝若是懂事兒,又豈會落到今日地步?只是趙嬤嬤到底不是紅螺,英兒蕾兒也不過是丫鬟下人,便是再親厚,這些話也是不好說的。
洛妙姝今兒看上去倒是極為精神喜氣,穿緋紅繡富貴團花蜀錦薄襖,著柳綠忍冬馬面裙。手腕兒上一對赤金點翠鐲,與頭上赤金頭面灼灼其華耀人眼目。
見洛娉妍扶著趙嬤嬤的手走了進來,洛妙姝立時擱下手中描金白瓷盞,急忙迎了上來。
掃了趙嬤嬤一眼,見趙嬤嬤不為所動,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將趙嬤嬤擠到一旁,親自攙著洛娉妍的胳膊。
洛娉妍雖心中詫異洛妙姝如此作為所謂何事,卻也並沒拒絕,一邊兒隨著洛妙姝往裡走,一邊兒聽洛妙姝笑道:“倒是妹妹的不是,也沒先與姐姐知會一聲兒,只是想著咱們到底是親姐妹,沒得弄得那般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