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醉羞的臉色沉了沉,澀聲道:“因為她身上的香味!”
“香味?你竟然也是為此才追蹤她的?她身上的香味很奇怪,似乎可以擾亂人的心神!”回憶起剛才的事情,四兒也不禁詫異。
蝶醉羞顫聲道:“她身上的香味的確可以蠱惑人心,是從南疆一種叫做‘美人香’的植物中提取的。這東西用少了可以作為女子衣服上的薰香,用多了則可以作為一種毒,致使人精神混亂,產生幻覺。前些日子,張伯和幾個兄弟莫名的被人殺死在了客棧中,等我和哥哥發現時,在他們房中聞道了這股香氣。所以我就一直追查了下來!”
四兒攥了拳狠狠的錘在石桌上:“太狠毒了!他們為什麼殺死張伯等兄弟?”
蝶醉羞搖了搖頭,眼睛中一片茫然:“不清楚,所以一直追查!而且,她去的那個地方也很奇怪,四兒,你還記得嗎?三年前,震驚整個京城的滅門慘案。”
努力在腦海中搜尋了一番,四兒才緩緩說道:“好像是記得,是說一家富商一夜之間全家老小被人殺絕了,殺人兇犯至今還沒有緝捕歸案呢!”
“對,剛才我們去的那個宅子就是當年發生滅門慘案的宅子!”
“真的?”四兒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那個南疆女子和當年京城的滅門慘案二者之間有什麼牽連嗎?
蝶醉羞略略點頭,低下頭,眸光落在茶盞上陷入了沉思,半晌不語。
“你們兩個為何如此安靜?”磁性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四兒抬眸望去,不遠處,暮吟風正不緊不慢的向這邊走來,他身後跟著清羽和暮塵淵,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則是一片凝重。
“爹爹,怎麼樣了?”四兒起身迎了出來,脆脆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隱隱的期盼。
暮吟風望著她,目光有些沉斂:“今日上朝皇上一連線到了三封加急密報,四王爺的軍隊一夜之間竟然攻破了三座城池,直朝京城殺來了!皇上為此憂心重重,此時我不宜提起賜婚之事!”
“哦!這樣啊!”四兒有些失望,眼眸中的光彩暗了幾分。
察覺到四兒的失落,他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伸手把她攬入懷中,下巴輕輕的擱在她的額頭上,柔聲道:“不開心了?不要難過,等忙過這一陣子我一定會給你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四兒輕聲的‘嗯’了一聲,從他懷中掙脫出來,給了他一個甜美的微笑。她不是不懂事的女子,她分的清她的婚事和墨國百姓的安危孰輕孰重。
就在她目光收回的一瞬間,不經意的從暮塵淵臉上掃過,她看到了他炙熱的目光中夾雜著濃郁的傷痛。
心頭一顫,難以名狀的痛苦向她襲來,垂了眸不再敢看她,轉身挽起暮吟風的手向涼亭中走去。
清羽和暮塵淵隨後跟了去,幾人同坐在涼亭中商量起了這場無可避免的戰爭。
四兒只是低著頭,默默的聽著,時不時的呷一口清茶,不多一句話。柔和的陽光恬靜的落在她的臉上,剛剛喝過茶的唇瓣上殘留著的水珠還未來及擦去,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五彩的光芒,乍看上去,宛若唇間噙了一粒珍珠般,很美。
這個瞬間恰巧被暮塵淵捕捉到了,他的目光痴痴的落在她的粉紅色的唇瓣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七弟…七弟…”
暮吟風的兩聲呼喚,引的他人向他投來詫異的目光。蝶醉羞見狀,幽怨的望了他一眼,把目光移向了別處。
“想什麼這麼出神?”暮吟風揚唇,目光別有深意的看了暮塵淵一眼,轉過頭來,四兒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他淺淺的一笑,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拂過四兒的唇瓣,繼而笑望著暮塵淵繼續道:“京城的東、北、南、三個城門分別由你、我和清羽三人率兵把守,其餘的兵力都集中在西門。這件事情要悄悄的進行,以免引起城中百姓的恐慌。”
“好!”暮塵淵痛快的答道,提起四王爺舉兵進犯之事,他又面露難色:“四哥一夜之間竟然連續攻陷了三座城池,三哥你不覺得有些蹊蹺嗎?四哥的兵力果真如此雄厚嗎?怕只怕是這幾年來,四哥一直在四處奔走,散盡了他的家財收兵買馬併到處籠絡朝中上下的官員吧?若是真的如我們所預料的一般,那麼他所過之處,守城的郡守表面攻擊佯裝兵敗,把他們一路放過去,這樣的話一旦攻入京城,那麼皇上再來不及調兵,那麼我們肯定是守不住的!”
暮吟風聽罷,沉吟了一番,才開口道:“不無道理!不過不可能所有的官員都會這麼做的,畢竟放過了暮日耀那便是謀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