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蜜一聽到王上下令處死自己,小臉倏地慘白,整個身於僵硬住了。
上顏耀抿緊唇,威厲、冷怒的黑眸裡,充斥著狂焰的怒火,“你不應該背叛本王的,押下去!”“不……蜜兒沒有背叛您呀!一定是有人故意誣陷蜜兒的,王上……您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您都會相信蜜兒,為什麼您又不相信蜜兒了,王上… …”
她感到內心一陣刺痛,淚水撲簌簌地自晶眸裡流下,沒想到王上居然又再一次聽信別人的話,還下令處死她!
羽蜜隨即讓大殿的兩名侍衛給抓了起來。
“公主……”跪在羽蜜身後的春紅和夏綠,同時驚惶地叫著。
“王上,奴婢們願與公主一起死,請求王上將奴婢們一起關至死牢。”既然保護不了公主,兩名宮女願與主子一起被處死。
“不,春紅、夏綠,不要……”羽蜜阻止著,她豈可讓她們兩人跟著她一起被處死。
“哼!”上顏耀不屑地冷哼,“既然你們這麼忠心,連死都不怕,那本王就成全你們。全部都押至死牢,待七日後一併處斬。”“不……王上,你不可以……你是昏君、你是暴君,我恨你……我恨你!”羽蜜心碎哀慼地喊著,隨即讓侍衛給拖出大殿。
哆隆望著羽蜜公主讓王上給下令押至死牢,內心竊喜著。他瞄了一眼國師葛魯達,猜測他或許會私自調查此事。雖然七日後才處斬,但是,那丁香已死,原來的信件也燒燬了,就算葛魯達本事再大,恐怕也無從查起。
葛魯達氣定神閒地捻了捻白鬍子,深不可測的眼底,透出智慧的輝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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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牢,一個潮溼又陰暗的地方,冷颼且充滿黴味的空氣裡,透露著死亡的訊息,而壁上的一盞小油燈,為這密閉且黑暗的死牢,布上了一層悚然的意味。
羽蜜病了,她輕闔上雙眼,虛弱地躺在冰冷的地上,昔日紅潤漂亮的臉蛋,如今已變得蒼白且無生氣。
春紅和夏綠,憂心的跪在她的身旁。
春紅低泣道:“公主,您一定要吃點東西,您這樣會……熬不住的!”也難怪公主會生病,這裡的空氣實在太潮溼且不乾淨了,公主是那麼嬌貴,再加上這六天來,她吃什麼就吐什麼,當然會病倒了。
“熬不住又如何?反正終究得死,只是早晚的問題罷了。反而就這樣死去,未曾不是一件好事。”羽蜜微睜開雙眸,虛軟地說著。
她好想就這樣死去,因為,她不想在上顏耀面前讓人處死,這樣自然地死去,還能保有自己最後的一絲尊嚴。
“公主……嗚……奴婢真是對不起您!奴婢未能好好的保護公主……奴婢罪該萬死,公主……嗚……”夏綠哽咽地說道。
“噓,你們都別哭了。”羽蜜安慰著她們。
從她被宣判死刑,抓進死牢的那天起,她就不曾哭過,因為,她的心已經碎了、死了,一顆破碎的心,一個無心的人,又怎麼會因難過而哭泣呢?
若真說有什麼曾令她感到遺憾的,那便是她讓春紅和夏綠陪著自己一起受罪了。
“你們不該死的,不該陪我一塊死的,你們真是太傻了,我對不起你們。”羽蜜輕聲嘆說。
她們看得出來,從進死牢的第一天起,公主就已經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她不哭也不鬧,更毫無哀傷的神情,彷彿只剩下一個沒有靈魂的軀體。
“不,公主,您沒有對不起奴婢們,就讓我們跟隨您到地府,繼續侍奉著您!”春紅哀慼地說著。
“我也對不起了嬤嬤,因為我害死了丁香;我更覺得對不起母后,我……”
羽蜜兩眼無神地說著。
“公主,您別說了!”春紅和夏綠覺得公主彷彿在說著遺言似的,讓她們更加難過。
“好,反正我也累了,讓我休息一下吧!”羽蜜感到身體相當的不舒服,沉重地閉上眼睛,希望自己一覺醒來,已經得到解脫了。
“公主……”她聽到了春紅和夏綠的呼喊聲,不過,聲音卻愈來愈遠,愈來愈細,最後,不再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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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王上,剛剛地牢的獄率又來通報,說羽蜜公主她……現在……”查總管走進御書房裡,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
“她現在怎麼了?”聽到她多日未進食,上顏耀俊臉一沉,心急如焚地問著。
“不但生病,而且現在已經……已經陷入昏迷了!”“該死!”上顏耀心一緊,大聲地咆哮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