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然後,我再一次把匕首送進他的身體,我不知道我刺到什麼位置,也不知道我的身體在下一刻會不會被突如其來的攻擊貫穿。我只知道,我每多刺一刀,我的生存機率都會只增不減。
一股黑暗襲來,我已經感覺不到痛楚了,甚至感覺不到周圍的一切事物,但憑著僅有的意識,我知道我的肌肉還在不停地運動著,我知道我還沒有死掉。憑著求生意志,我不斷提醒自己——我還活著,我還活著!
過了好幾分鐘,當我再次恢復了視力時,在我眼前的是我好朋友那早以被抽插得血肉模糊的屍體。
我呆呆地望著他,感覺竟然可以如此地陌生。我曾經所依賴著的,讓我感到溫暖和安全的,此刻,卻是冰冷的。
我的眼淚混合著鮮血不停地流下。
“對不起……我知道這是我唯一能對你說的。‘對不起’這個詞,自我懂事起……就從來沒有明語地對任何人說過。你是第一個接受我真誠道歉的人。請你原諒我的自私,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我剛剛想站起來,隨著感知慢慢恢復,一個巨大的痛楚突然傳入我的腦海。黑暗再次襲來,我知道我馬上就要暈過去了。為了不至於昏迷後壓著哥德的身軀,我以我僅餘的意識稍稍地移動了一點位置,然後就靜靜地躺下。
過了不知道多久,當我再次恢復意識張開眼睛想要坐起來時,突然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一看到自己的左手就覺得心酸。左手的前半部分嚴重骨折了,白森森的骨頭甚至裸露在空氣中。
世間上哪裡有不愛自己身體的人啊?當然我可是沒有自虐傾向的!
雖然現在的痛楚減少了,但心裡的痛才剛剛開始。
決鬥的時候根本沒有多少時間認真地想過,一個可以被我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