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已經成了逃犯時,祝漢翔所能想到的唯一解決辦法,就是徒步旅行,不僅可以節約開支,而且呼倫貝爾還與外蒙和沙俄接壤,在必要的時候,還可以逃到國外去。
開州市監獄和拘留所,可以說是濮水幫勢力最強的地方之一,為了保證破案率,濮水幫經常會按照警方的要求,送一些混混和小弟到看守所住上幾天,據說在監獄中,至少有一半以上的犯人都跟濮水幫有關係。
如果祝漢翔被警察抓到,必然會被送回開州服刑,到時候只要濮水幫的老大李航句話,祝漢翔就是砧板上的魚肉,想怎麼捏就怎麼捏,直到祝家拿出能令他滿意的條件為止,所以祝漢翔即使明知道自己犯的錯並不是很大,但說什麼也不敢被警察抓到,即使法院秉公執法,判他個行事拘留,結果仍沒有什麼不同。
今天這已經是祝漢翔來到草原上的第十三天了,祝漢翔原本不想在巴特爾家住宿,由於心情不佳,再加上也經不住巴特爾的熱情,結果心情不佳的祝漢翔很快就喝醉了,不得不多留了一天,對於祝漢翔來說,在一個地方多停留一天,就多一分危險,只有在沒有人煙的地方,安全係數才大一些。
為了避免別人的懷疑,祝漢翔自然也要做出驢客的樣子來,在昨天吃飯的時候,祝漢翔也像他以前在旅遊時經常做的那樣,不住問巴特爾附近有什麼景色特殊的地方,今天就打算到巴特爾所說的一個地方去看一看,反正他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
據巴特爾所說,這個地方原本與草原上其他地方沒有什麼不同,但大約在六年多以前,原本長滿了牧草的草原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直徑過三千米的大圓,圓圈內寸草不生,也沒有任何生物存在,即使是牧民特意在圓圈內撒播牧草種子也無濟於事,牧民也曾經向有關單位彙報過,滿洲里市曾多次派出專家組前來調查,但卻始終沒有找出問題所在,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祝漢翔在大學時學的是生物科學專業,對植物也勉強可以說是個行家,在聽到這件事後也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就打算過去看看,反正那個地方遠離道路,人跡罕至,即使是附近的牧民,也很少到那一帶放牧,最重要的是離國境線很近,正符合祝漢翔對環境的要求。
怪圈與巴特爾的蒙古包大約有三十多公里,等到祝漢翔遠遠看到那個奇怪的圓圈時,已經是下午四點,祝漢翔看看天色還早,就決定先研究一下怪圈,如果怪圈沒有什麼吸引祝漢翔的地方,祝漢翔就會繼續趕往下一個目標,繼續他的逃亡之旅。
怪圈與巴特爾說的一樣,外圍牧草繁盛,內部卻是寸草不生,直接露出了明顯有些沙化的土壤,分界處涇渭分明,在怪圈內部不僅沒有任何植物,甚至連草原上無處不在的昆蟲也見不到一隻。
按照正常的情況,這麼大一片土地無法生長植物,土地的沙化必然會隨著時間推移不斷擴大,但據巴特爾所說,這個怪圈至少已經出現六年了,怪圈外圍的草原竟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舊保持了標準的圓形,簡直就像是拿圓規畫出來的一樣,實在有些不符合自然界的演化規律。
如果是這裡的土壤和水源有問題,致使植物無法生長,在風力和動物的作用下,怪圈內至少應該能看到一些植物種子和殘枝敗葉,但怪圈內的情況,卻像是有人仔細清掃過一樣,連植物的枯葉也見不到一片,這就有些難以解釋了。
除了這種令人難以理解的現象,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讓祝漢翔深感不安,自從他進入怪圈後開始,祝漢翔就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但附近都是比較低矮的牧草,別說是野獸了,就算是野兔想要隱藏也不太容易,儘管看不到什麼,祝漢翔還是本能的覺得還是離開這裡比較好。
就在祝漢翔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隻螞蚱不知道是受了什麼驚嚇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從怪圈外的草叢中飛起,正對著怪圈內飛了過來,就在螞蚱進入怪圈籠罩的範圍之內,還沒等螞蚱落到地面,隨著空間一陣扭曲,那隻螞蚱竟然在祝漢翔的眼前不遠處憑空消失了。
“該死的……。!這……。這是什麼玩意兒?”
見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縱然祝漢翔的膽子再大,也被這詭異的景象嚇得渾身汗毛直豎,正準備拔足狂奔,遠遠離開這可怕的怪圈時,卻感到眼前白光一閃,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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