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叫父王安排來助興的,你剛才那一刀也算有些力氣,就由我來與你一戰吧。”她說話盛氣凌人,神情卻又毫不做作,似乎在她眼中蕭雲剛才顯露的刀法算不上高深。
蕭雲見她與成蘭陵神情親密,心下頗有好感,聞言也不動怒,笑道:“姑娘劍法高強,在下不是對手。”
那女子長劍一挑,指著蕭雲的鼻尖正要說話,就聽漢盤陀國王喝止道:“研兒退開,你不是這位軍士的對手。”那女子聞言還待爭辯,又聽那國王說道:“本王許久不曾動過刀劍,今日見這位大唐勇士刀法犀利,不免有些手癢,不如讓本王親自來會會安西軍中的高手。”
蕭雲連忙起身施禮道:“國王言重了,在下只不過一介武夫而已,哪裡敢驚動國王親自考較。”頓時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用眼角去瞟高尚,卻見他嘻嘻笑著走回坐位,舉起一杯酒來仰頭喝乾,似乎全然不關他的事。
漢盤陀國王道:“你不必害怕,本王繼位之前,也曾對此道用過心思……”,話說到此處面色忽然一黯,轉而悵然笑道:“你們出使不就為著要我歸附唐朝麼?嘿嘿,你要是能勝了我手中之劍,我便應允歸附如何?”
在場眾人聞言都是大驚,蕭雲目瞪口呆茫然站立,巴傑貢聽完那高瘦漢子轉譯後神情複雜不吭一聲,高尚霍然驚起獅口一張便欲說話,但卻硬生生忍住冒到嘴邊的話語。
那叫做研兒的豔麗女子輕移蓮步奔至漢盤陀國王身旁,拉著他的衣袖急切道:“爹爹,你做什麼?”
漢盤陀國王柔聲說道:“你不相信你爹麼?”那叫做研兒的女子欲言又止,神情瞬間數變。
蕭雲只覺此間遭遇到的事都怪異莫測,聽那女子不稱“父王”而是稱“爹”,更是令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的怪事。
那漢盤陀國王伸手拿過女兒手中的長劍走到場中,對蕭雲說道:“你這刀法共有八招吧?前五招都已被我所破,你直接使出後三招來勝我手中之劍吧!”
蕭雲哭笑不得,抱拳說道:“在下僅只初習了前兩招而已,不敢在國王面前獻醜。”
漢盤陀國王詫異道:“你只學了兩招麼?可我見你這招‘狂刀’氣勢十足,原以為你習練多年了哩?”頓時悵然若失。
蕭雲暗想:“這國王如此熟悉我這刀法,說不定和傳這刀法給李大哥的高人是故人。”一念及此,對這國王不由生出兩分好感,當下說道:“若國王確實有興親自考較在下,不如在下與國王比劍如何?”
他此言一出,那叫做研兒的女子放聲大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呆子,誰人不知我爹劍法卓絕,從來未曾遇過對手。就連吐蕃國的噶頓上師也甘拜下風,憑你一個唐朝小小軍士也配在我爹面前用劍嗎?”
蕭雲聽她口氣狂妄,暗在心頭嘲諷道:“劍法嗎,這裡有人能比得過公主小姑娘麼?”他雖默不作聲,但面上表情卻已將心中的不屑之情表露無遺。
成蘭陵忽然插話道:“研妹子,咱們且瞧瞧這唐朝人在國王犀利的劍法之下如何出醜吧!”
漢盤陀國王哈哈大笑道:“研兒不可如此無禮,……比劍麼……也好,讓我見識一下安西高手的劍法罷。”
蕭雲聽見成蘭陵略帶譏諷的話語,卻不生氣,心中暗自忐忑,又暗暗歡喜,一方面生怕被她認出本來面目,另一方面卻又喜歡極了佳人終於注意到了自己。
眾人眼見如此,各自識趣的退回座位,將場地空了出來。
漢盤陀國王也不囉嗦,口道:“小心了。”隨即便是輕飄飄一劍刺向蕭雲。蕭雲拔劍在手,退後三步避開來劍,那國王緊接著又是一劍刺來,速度快了許多。蕭雲再次退後三步閃避。
那叫做研兒的女子大聲嚷道:“還自稱安西第一高手,怎麼只會逃跑?”
那漢盤陀國王也哈哈笑道:“你不必禮讓,使出全力來吧。”蕭雲微微一笑道:“在下不是相讓,國王剛才攻來的兩劍看似平常,實則極為凌厲,又在氣勢最盛的時候,在下只是避開國王的銳氣而已。”
漢盤陀國王輕輕“咦”了一聲,笑道:“好,好,來與我痛快一戰。”手中長劍再次攻向蕭雲,招式忽然變得詭異莫測。
蕭雲不再後退,手中長劍顫動迎上,二人劍鋒並不相交,錯身而過。那國王大叫道:“好,太好了,想不到我一日之內竟然遇齊了,哈哈哈,來來來,有多少本事都使出來。”
蕭雲剛才那一劍雖然看來平淡無奇,卻是師傅再三教導他“化繁為簡”的運用。他此來安西當兵歷經生死,憑著這套上乘劍法屢屢絕處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