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輸了。
他的手下眼見少主人戰敗,頓時衝上兩人疾攻李長風,另有人將他拉了退開。
李長風凌厲兩劍逼開來人,朗聲道:“劉錦雲,你敗了,隨我走罷!”
那豔妝女子離座走上前,笑道:“既然怕死,何必要賭?”
攻向李長風那兩人武功不弱,稍微退後避過其鋒,復又上前夾攻。李長風連番惡鬥內力損耗過劇,不敢託大,專心應付。
劉錦雲被眾多手下護衛在後,心下羞憤難當,冷聲道:“在下並非怕死,李兄若只是想要在下性命,只管拿去便是,但要我去助你救人,卻恕我不敢從命。”
李長風凝神應敵,無暇開口說話。那豔妝女子嘿嘿冷笑,走上前道:“誰稀罕你那條爛命?你仗著人多勢眾,便想不守信麼?”
劉錦雲身前一名手下不待他吩咐,飛身欺向那豔妝女子,嘴裡陰聲叫道:“妖女胡言亂語什麼?”
那豔妝女子絲毫不懼,冷笑道:“小心腳抽筋!”就聽那欺向她的那人忽然怪叫一聲,癱軟跌落在地,那豔妝女子咯咯長笑,挑釁道:“還有人想來試試麼?”
暗道內的蕭雲瞧得目瞪口呆,悄聲問成蘭陵道:“這女子使的什麼法術?”
成蘭陵笑道:“她身上渾身長刺,哪裡是什麼法術了!”
廳內劉錦雲的手下足有二十來名,都是走慣江湖的漢子,見那豔妝女子傷了同伴,立時便有幾人分頭往她欺去。
那豔妝女子微微一驚,下意識的退後幾步,纖手微揚,只見一道金光閃動,衝在最前面那人忽然抱住胳膊痛呼一聲,軟軟的倒在地上。眾人定睛一看,見他手臂上插著一支細小箭簇,入肉也不怎麼深,但神情卻如同酒醉般變得迷離。其餘幾人當即閃身退開,大叫道:“大家小心,這婆娘的暗器有毒!”
那豔妝女子嘿嘿一笑,轉頭對正緊攻李長風那兩人喊道:“毒箭來了!”那兩人聞聲回望,卻見她手臂揮動,只是虛張聲勢,但這下心神驟分,被李長風抓住破綻,挑落二人的兵器。
劉錦雲的手下眾人破口大罵,有人偷偷摸出匕首,冷然往那豔妝女子擲去。那豔妝女子瞥見利刃來襲,慌亂間竟不知閃避,李長風眼見情勢危急,奮力將手中長劍電閃擲出,在那豔妝女子胸口前擊中匕首,同時噹啷落地。
那豔妝女子花容失色,微微一怔,這才回過神來,嬌喝道:“暗箭傷人,卑鄙無恥!”說話間從懷裡摸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黑漆匣子,對準劉錦雲一群人按動機關,只聽“嗡”聲不絕,無數道金光閃動不停,護在劉錦雲身前的十幾名壯漢紛紛厲聲呼痛,砰然倒成一片,只剩最後面的劉錦雲與兩名手下未被傷及,卻已神色大變,不可置信的望著那豔妝女子。
蕭雲也瞧得暗暗吃驚,悄聲道:“這是什麼寶貝?”
成蘭陵輕輕搖頭,答道:“她身上稀奇古怪的東西多了,這個我也沒有見過”,話鋒一轉,道:“你還沒答應我的請求哩!”
蕭雲眉頭微皺,道:“你要我做的事,我自當答應,不過能告訴我緣由麼?”
成蘭陵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握住他的手掌,道:“等回到長安,我將一切原原本本告訴你。眼下你先幫我做這事,師兄虜了他後,會去見沙洲刺吏說明利害,想那沙洲刺吏見劉錦雲被人綁走,明日定然不敢輕易下令斬人!你只須一路跟著師兄,別讓人傷了劉錦雲的性命便可。一旦將人救出,你便放他安然走脫,記住了麼?”
蕭雲搖頭道:“楊勇已經死了,李兄這法子只怕行不通,眼下蟬西等人性命暫時無憂,須得趕緊將劉錦雲送去監查御史處查明此案,才是上策!”
成蘭陵驚道:“楊勇死了?……,不行,若將劉錦雲送去御史那裡,不僅他的性命不保,事情更就複雜了!不能這樣……”,說著連連搖頭,垂頭陷入深思。
蕭雲心下疑惑,忽覺一絲淡淡的酸澀湧上心頭,似乎隱隱約約,卻又令人分外難受,追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倒是告訴我啊?”
忽聽大廳內傳來那豔妝女子的驚呼,蕭雲連忙觸近小孔觀望,只見大廳內不知何時多出一名稀髯老者,對著那豔妝女子哈哈大笑。他身後站著六名一式打扮的精壯漢子,每人手執一具形制奇異的弩箭,遙遙指著李長風。
李長風跌坐在左側椅上,肩頭一片殷紅,插著兩支猶自微微顫動的箭羽。那豔妝女子厲聲尖叫道:“想要兩敗俱傷麼?”
新來的稀髯老者哈哈大笑,怪聲道:“你的金箭雖然奇妙,我的弩箭也不是吃素的,哈哈哈,若想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