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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再小心向谷口接近一段距離,突然白光一閃,一個人影攔住了滕文嶽的去路。
滕文嶽一驚,不過看到來人的容貌後,緊張心情又稍微放鬆了一些。
白衣似雪,秀髮如雲,一張如花似玉般的秀美容顏,正是海凝煙變化而來的那位結丹期女修士。
雖然面目與以前截然不同,但那種恬淡自然的獨特的氣質,滕文嶽還是一眼便認出她來。
尤其在海凝煙身邊遊動不止那柄青色飛劍法寶,和她天峰論道大會時送給滕文嶽的那張符寶中所封印的青光小劍一模一樣,那張符寶從何而來,不言自明。
海凝煙秀眸裡浮現出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略帶一絲憂愁和無奈看著滕文嶽,欲語還休。
滕文嶽暗歎一聲,苦笑道:“怎麼,難道道友要對滕某出手麼?”
海凝煙幽幽地開口道:“道友難道希望凝煙對你出手麼?”
滕文嶽嘆道:“滕某現在可沒有和道友開玩笑的心情。”
海凝煙目光幽幽地盯著滕文嶽,正欲說話,突然敏銳地注意到兩位元嬰期大修士其中的一位朝這個方向看了一眼,神色不由一緊,幸虧那位元嬰期大修士馬上又收回了目光,海凝煙神色稍微輕鬆了一點。
趕緊左右看了看,見無人再留意這邊,忙神色凝重地壓低聲音說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什麼也不要說了,凝煙現在就護著道友逃出去”
滕文嶽心中頗為感動,海凝煙對他的情意已非常明顯,否者為了報一株千年靈藥的恩情,不說送給他的那張寶貴的符寶,光是三番兩次提醒他留意四派的劫難,就已經超出報答恩情的限度。
何況如今又要在師門元嬰期大修士的眼皮子底下掩護自己逃走,這等巨大的風險,若不是對自己情根深種,斷然不會做出這等舉動。
人的感情還真是奇妙,滕文嶽昔日出手相助海凝煙之前根本沒想到兩人的關係會向著這種方向發展。
只可惜須彌仙戒未到手之前,滕文嶽絕對沒有逃走的想法。
只能辜負海凝煙的一片情意和苦心了。
滕文嶽暗歎一聲,搖了搖頭道:“多謝道友,不過滕某還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有做完之前,滕某不能離開……”
海凝煙不禁焦急起來,嗔道:“什麼事情能比你的性命更重要,眼前的形勢你也不是不明白,趁我們的人手還沒有包圍過來之時,凝煙還能護著你逃走,再晚一步,等我們的人手包圍過來,就算凝煙有心,眾目睽睽之下,也無法護著你離開此地了”
滕文嶽無奈地說道:“道友勿怪,實乃是這件事對滕某非常的重要,甚至比滕某的生命還要重要,滕某一定要辦完才能離開”
海凝煙氣急地盯著滕文嶽,滕文嶽滿是無奈的笑容,神色間卻堅定無比,沒有絲毫的退縮。
海凝煙盯了他半天,見滕文嶽最終還是沒有絲毫的退讓之意,不由洩了氣,無奈地說道:“好吧,需要凝煙幫你做些什麼?”
滕文嶽神色凝重地說道:“離開寒霧谷,越遠越好,就當沒有看見滕某。還有一點,稍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滕某處於什麼樣的危險之中,都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進入距離滕某百丈的範圍之內,這樣就是對在下最大的幫助。”
海凝煙盯著他道:“就這些嗎?”
滕文嶽重重點了點頭道:“就這些。”
海凝煙的秀眸中湧出深深的柔情,盯著滕文嶽看了好久,突然柔聲道:“我相信你……記住,一定要自己小心……”
滕文嶽看著海凝煙,神色堅定地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放心,我一定不會有事……”
“凝煙等著你……”
海凝煙看著滕文嶽,小聲道了一句,白皙的臉頰浮現出一**人的紅暈,旋即神色一堅,飛快地轉過身來,靈光閃耀著,縱身向遠處掠去……
滕文嶽看著海凝煙離去的身影,暗歎一聲,這才收拾起情懷,放開神識,再次小心地向寒霧谷谷口的方向移動過去。
屠殺依舊在繼續。
藉助紛亂局面的掩護,滕文嶽很快便來到距離谷口不足百丈的地方。
滕文嶽心中一喜,四處瞅瞅,看見無人留意自己,正要再向入口移動一些距離,然後再借助烏靴強大的力量,閃身進入寒霧谷之時,突然感到前方虛空之中一陣強烈的靈息波動。
滕文嶽心中一緊,趕緊停下腳步。
就看見前方紅芒一閃,一個妖異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