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子骨只會越來越好。”老先生哈哈一笑,然後拉過一邊的瑾兒,“怎麼樣?我聽你師孃說,你的小考過了?”
瑾兒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弟子勉力,拿到了第十一名。”
“十一,哈哈,好好……”老先生摸著鬍子,“不錯不錯,看來,讓你提前進考場也不是件壞事。我朝最年輕的狀元郎當年不過十三,瑾兒如今已九歲有餘,前途不可限量啊。”
尚瑾依然恭謹,“是先生教的好,學生不過盡力而為罷了。”
老先生的眼中露出滿意之色,看得出來尚瑾並沒有因為小考中成績不錯而驕傲自滿。又看了一眼站在一邊氣度更盛以前(?)的尚希,老先生心裡暗暗的點了點頭,這家父子倆,果然都是好的。
想著,老先生踱著步,走進了內室,不多時,便拿出了一端方硯,“瑾兒這次不錯,這算是為師的心意。希望你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最終蟾宮折桂,金榜題名。到時候,也不枉費我們師徒一場。”
尚希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謝先生,您的教誨弟子不敢忘。”
尚希在一邊看的有些咂舌。沒想到,這一套一套的瑾兒居然玩的這麼溜,比起自己這個當爹的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後生可畏啊!尚希最後不知道是在贊瑾兒還是嘆自己了。
又坐了一會兒,尚希把過幾日想請先生參加酒席的事說了。
“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先生,瑾兒如今的造化少不了您的悉心栽培。到時候,您一定要賞光來一趟,知道您愛酒,我可是給您準備了二十年的梨花白,我們不醉不休。”
“既然如此,老夫就卻之不恭了。”
尚希得了準信,心滿意足的帶著瑾兒回家了。
“如今這尚家兩口人,可沒一個是白身了啊。”老先生看著父子二人走遠,輕輕的捋著鬍子感嘆道,“果然是後生可畏啊。”
“說的是。”陳師孃走了進來,“雖說秀才考舉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這瑾兒如今才九歲,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真真是前途無量啊。可惜,我那侄女今年都十三了,如果再小兩歲,我一定給瑾兒和她說親。”
“是啊,一轉眼,蘭兒也十三了。”老先生摸著鬍子,神色有些飄忽,“是個大姑娘,也該嫁人了……”
“什麼?”陳師孃有些不解。
“尚希今年也不過二十出頭啊。”老先生搖了搖頭,“父母雙亡乃是受天災所連,幸而尚希命大逃過了一劫。一個大男人帶著個孩子也不容易,身邊少了個女人總是不行啊。”
“蘭兒才十三,而且,那以前不是也傳出過風聲來嗎?說尚希二十五歲那年有一大劫……”
“術士之言不可信。更何況,我總覺得那話是尚希故意放出來的。”老先生露出讚賞的樣子,“許是他和亡妻伉儷情深,許是擔心幼兒受到苛待,總之,我是不信那二十五之劫的。”
“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就去哥哥家提一提。”陳師孃做了決定。
“如此甚好。不過,就算決定去找人說和,也不可露出急躁,免得侄女被人輕瞧了去。這世道,雖然有雪中送炭的人,但更多的卻是錦上添花的。這尚瑾中秀才的訊息一傳出去,估計上門說親的人不會少啊。”
“這倒是。”陳師孃皺了皺眉毛,顯得有些為難。“太急躁了顯得輕浮,如果遲了更是不好。唉,以前真是花了眼,這麼好的一門親事居然愣是沒看出來。”
“這就是定數啊。”老先生搖了搖頭,“之前尚希雖好,但也不是頂好。誰知尚瑾如此出息,小小年紀就中了秀才。如此一來,就算是續絃過了門有了子女,也不必擔心那家產會落空。呵,一個嫡親有功名的哥哥,如何會與弟弟爭,恐怕還要多加照顧呢。”
“是啊。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尚家目前雖然只剩這父子倆,但說句涼薄的話,這新人一過門既沒小姑又沒公婆,雖說有個繼子卻早已懂事,是過門就能當家……”陳師孃越想越心動,覺得那晚來得女把女兒捧在手裡心疼的哥哥一定會中意尚希。
…………
尚希自然不知道自己出去了一趟就變成了個大金龜,此時,正和瑾兒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從來不知道瑾兒也有在學堂偷懶搗亂的時候,此時,正聽的新鮮。
第二天上午,尚希剛吃好飯,結果院門就被敲響了。推開門,一個穿紅掛綠的媒婆就一臉笑意的走進了院子。
“尚秀才恭喜啊……”
尚希的眼皮猛然一跳,轉頭卻正看見卓安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