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塵討好的笑著,腳下卻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
“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仰慕你的人。”白洛塵咧嘴一笑,“姑娘,如果在下真有辦法讓你查明真相,替你的姐妹報仇,你會不會考慮一下在下之前的建議?”
靈珠嘴角微微上揚,笑意卻絲毫未到眼底,往前走了兩步,白洛塵立刻改口道,“好好好,我說實話吧,其實我是外地人,來京城是要找一個人,可是我找到那裡時,早就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在下知道姑娘你在這個京城認識的人多,便想來跟你做個交易。”
“說。”
“今夜時,在下在城東候著姑娘。”說完,白洛塵轉身走了。
靈珠正要追上去,卻見上官弦從裡面走了出來,“靈珠,爹有些要事要進宮一趟……”正要走,突然轉頭看著靈珠,“這樣,你隨爹一起進宮去見你皇姑母。”
“發生什麼事了嗎?”
“來,先上馬車,爹再跟你細說。”靈珠第一次在上官弦的臉上看到這麼凝重的表情,前段時間因為皇后懷孕,上官弦幾乎連做夢都在想著飛黃騰達,隨時臉上都掛著算計的笑。“皇上突然讓皇后娘娘搬去安順行宮,距離京城足足有裡。皇上說是因為仙嬪突然流產的事,怕會禍及到皇后,便將皇后娘娘送去修養,但是,爹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靈珠微眯了眯眼,“爹,其實,仙嬪流產一事,到底是不是和姑母有關?”
“你還小,這些事你就不要多問了。爹不放心你姑母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所以,想著你跟著前去照顧著。”
靈珠沒再說話。輕輕的掀開簾,‘花語樓’個大大的字閃過眼前,而顏莫垣的身影居然在附近一閃而過,靈珠心裡一驚,“停車。”馬車停穩,“爹,你先行進宮去看姑母,女兒稍後便來。”
“哎,靈珠,你這是要去哪兒啊?”回頭對著馬車內的初心吼道,“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追上小姐?如果小姐再有任何損失,我唯你是問。”靈珠立在花語樓外,見那金匾龍飛鳳舞雕刻著的招牌,唇邊勾起一絲微笑,此處亦是花語樓。聽聞此處歌姬單憑一曲一笑一眉眼便叫南宮離流連忘返,樂不思蜀,日日沉醉於此。她早就想來此見識一番了。今日途經此處,怎可不來?
一進花語樓的正門,忽聞環佩叮噹,一女手持搖扇,玉肩半露著開著一把淡粉色的扇笑得很是嬌媚。不時的輕拍一下過往的客人:“這位爺,今天您可來晚了。”
花語樓的正廳中央,只見一女穩坐在那裡,一雙羊脂玉般的手腕上,一雙的玉鐲修飾著一雙秀手。她身前擺放著一把木琴,將一雙手叮勾起琴絃,琴音醇和,若九霄環佩之聲,女朱唇微張聲音清朗的吟唱著。
大堂內坐落著幾處木桌,書生模樣的人與女吟詩作詞,那書生一句沒對上那女不依的舉起一杯酒:“公,請吧。”又見不遠處一少爺模樣的人下了一:“姑娘,你輸了!”
臺上那姑娘劃下最後一個音符,還有人沉浸在琴聲中未曾回過神來,舉杯的客人忘記了飲酒,談著心得的人不由望向了她,只是那女早已離場不見了蹤影。
如此嫻雅之地果然與一般的青樓有所不一,若非門外的金匾招牌外人定不會覺得此處竟是風花雪月之所。
老鴇忽瞧見一位姑娘,那雙眸一汪秋水,似點琉璃竟有種說不出的神采。
若是自己樓內也有這樣的一位佳人,單是站在那裡也是好的。
待她仔細一瞧,驚得一身冷汗。
上官靈珠怎會來此,若是得罪了她可是不得了。老鴇笑臉迎上去:“上官姑娘好雅緻,來此可有何事?”
靈珠還未開口,身後早有男聲響起:“怕是來尋我的吧。”
靈珠回眸,只見南宮離立在自己身後,一臉的整齊之風,刀削過似的臉;肩上披肩的長髮,眸似琉璃,好一位風翩翩的俊俏公。
只是在她眼中卻是一不值。老鴇知曉這二位的關係,隨便找了個理由閃到了一邊。
靈珠冷笑一聲,道:“南宮離,你莫不是自信了。我來此與你並無任何關係,識相的還是乖乖的讓到一邊為好。”
那南宮離一挑下巴:“你叫我讓開我便要讓開嗎?”
二人話未過句怒火就已被點起。如此的水火不容讓人難以想象上官靈珠不久前還痴迷著南宮離。
此時門外傳出聲音,初心立在門外呼呼地喘著粗氣:“小姐,老爺尋你回去呢,耽誤了進宮可是不得了!”
雖是想與他計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