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他,自己迷戀了七年的男人,嘴角掛著一絲嘲笑高高躍起,縱身跳出七樓窗臺……
潔白的月光落在那個男人的身上,黑色的陰影讓他微長的額髮凌亂的飄舞,一時之間……沔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他最後有沒有認真地,認認真真地看自己一眼?
耳旁還回蕩著物體落地的沉重聲,沔只是覺得雙腿突然發軟,跪在滿是玻璃的走廊上。
鼻翼下還有屬於那人的氣息,但他似乎明白,這人不屬於自己,似乎一直永遠的都不屬於……
或者說,從未屬於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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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茫然的新生 。。。
頭顱撞擊地面,四肢龜裂,肋骨刺入肺腔,咽喉被自己的血水填滿,嗆到氣管。這一系列的感覺在瞬間爆發,隨即……瀟索所有的知覺都消失殆盡。
他最後的記憶似乎是那輪明月,如同七年前第一次見到殺了自己的那個男人一樣……
沔,是個具有魄力且成功完美的人。瀟索知道這個男人的危險與他對自己的吸引一樣可怕,便是因為這份可怕,他從不讓這個男人知道自己的心,更不允許他的靠近。一直用輕藐,淡漠的神情對這人,永遠的似笑非笑,永遠的冷嘲熱諷,只是希望能隔開兩人的距離。
可,一切事與願違阿……
不知過了多久,瀟索覺得自己的身體再一次能動了,耳旁傳來的喧囂聲,以及自己有些聽不懂的方言,讓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嘗試著動了下手,能動,只是有些痠軟。於是,試探的睜開雙眼,引入眼簾的一切都讓他感到陌生的可怕,更是可笑,破舊的床簾和鼻翼下那股淡淡的酶味讓他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
“二傻,你小子要睡倒什麼時辰?”粗框的吼叫從門外傳來,隨著看似並不牢靠的木門被粗魯的推開。木門發出慘烈的“吱呀”聲,讓瀟索有些擔心這門會不會倒下。
眼前是一個八尺高的壯漢,瀟索下意識的察覺現在不是初春便是深秋,可眼前這個男人居然只是穿了一個馬甲就風風火火的闖入。
鄙視的掃了眼還躺在床上的瀟索,狠狠的“哼!”了聲,自顧自的座到離床五步遠的桌前,大大咧咧的給自己倒了杯涼茶仰頭“咕嘟咕嘟”的牛飲了,隨即狠狠地抹了下嘴,看向茫然的瀟索“二傻,還不起來?昨天讓總事兒打了頓還不過癮?”
瀟索覺得眼前的一切實在是太瘋狂了,自己在哪兒?眼前這陳舊卻古色古香的地方,又是什麼地方?自己是誰?
難道又是沔另一個可笑的陰謀?不,不可能。還沒聽說過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從七樓跳下死不了的。
下意識的抬手,卻發現不是什麼乾淨白皙的十指,而是雙粗糙滿是老繭的雙手。
他第一個反應便是,這身體不是自己的,自己那雙手長年拿刀。而因那刀身不過半尺,沒有手柄,只有刀刃。
這把刀從自己記事起便一直翻轉在十指尖,從未離開片刻。便是因為長年玩刀,所以為了保持靈敏,瀟索決不可能讓自己手上存在繭子這東西。
可現在這雙雖說細長有力,可過於粗糙的手心和十指……收緊放開,這又的的確確是自己在操控。
“喂!二傻真傻了?”見自己沉默不語,壯漢上前狠狠得扇了一巴掌在頭頂“別犯傻了,快起來!還有許多活沒幹呢!”
瀟索立刻抬頭,裝作虛弱的對那人說“大哥,我,我實在是……”也因為這人的提醒,他才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疼,似乎真是捱了鞭子。
那人雖說粗魯不堪,但倒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見他臉色慘白,雙唇乾燥開裂便啊啊了幾聲“反正也沒什麼大事,罷了你小子今天就好好養傷吧,下次別在這麼莽撞了知道嗎?
他們上面的人要我們怎麼樣就怎麼樣,說天皇老子是娘們都行!你以後機靈點!”
這雖說不怎麼終聽的話語,道是讓瀟索放鬆不少“嗯,我知了。”
那人沒再說什麼,出門伸了個懶腰便帶上門。
瀟索見人走後越發不解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反反覆覆的做著同一個動作。
過了許久,當他終於疲倦的倒下,揉著眉心痴痴的傻笑,為自己這完全不知情況的處境。
忽然湧來的疲倦讓瀟索自暴自棄的閉上眼,拉過散發著黴味硬邦邦的被子,瀟索陷入夢境。
這夢中是一個出生普通武林世家的孩子,因沒什麼天賦,學藝不精一直被家裡其他長輩和同輩瞧不起順帶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