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前,我瞧見比我大幾歲的男孩替我擋下那鞭子。
我想,他是好人,肯為我捱了鞭子,與娘一樣。
醒來後,我便想去照料他。打聽了許久才知道那人叫楊瀟,是後院的雜役,那天管事一怒之下連他也打了。
忐忑的推開房門,抬眼便瞧見那人。有著比爹爹還好看的臉,疏遠而溫和的笑容,看得自己的心都暖暖的。
自那日起,我便時常往瀟大哥房內跑。前院賞下的一些果子,都偷偷給瀟大哥送去。瀟大哥很喜歡,可我更喜歡他暖暖的笑容,然後揉著我的頭,讓我不必如此。
我眷戀這個比我大了三歲的男孩所帶來的溫度,從掌心傳道我心裡的溫度。我想,他是除了娘以外,唯一肯對我好的人,我想,自己或許真的挺喜歡他的。
瀟大哥一天天長大,他會時常下山,替我帶來些如料子或點心之類的女兒家東西。
後院所有人都說我喜歡瀟大哥,從不否認,哪怕臉頰燙的可以煮雞蛋。可,我也知道,瀟大哥照顧我,體貼我,都是把我當妹妹瞧。
他看著我的眼睛,沒有一點點娘看著爹的神采。
如若這點都分不清,我也不配喜歡那人了。
我們,在後院一起長大,一起嬉鬧。但某一日李大哥忽然告訴我,瀟大哥打算走的,可因不夠贖我的錢,只能在多留幾年。
我一聽,眼淚都住下落。他對我好,我知道。可我總覺得自己無以回報,如若他喜歡我,愛我,那小桃紅可以用今生來報答瀟大哥。但他並不愛我……這讓我如何回報那人的恩情?
就在我忐忑不安時,瀟大哥被調到副教主身邊做事,我們這兒所有人都很羨慕。
往日與我交好的丫頭還說瀟大哥不會要我了,他飛出我們這片破爛地,飛上枝頭了自然不會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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