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吶,只是不能。”六分玩笑,兩份認真,一份誠懇,一份說不出的情愫。
讓風清揚愣在原地,隨後才笑著搖頭“你這混賬。”
對他的責罵,楊蓮亭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反問道“我會暗中注視著令狐沖,卻不會同路,你是否要一同走走?”
“你的邀請,我如何能拒絕?”風清揚搖頭嘆息“可那人會答應?”
如若是過去,楊蓮亭巴不得過兩人生活,只是那人讓自己過於疲倦後,他便喜歡風清揚這兒。輕鬆,寫意,他更會照料自己。不似那人,每次在自己面前都會表現得最為真實,真實的可怕……那般的孩子起,不顧他的感受。
“他若不同意,我大不了獨自一人上路。”誰也不帶,免得那人又開始胡思亂想,耍小脾氣。就這方面而言,自己永遠吃虧……
“你倒公平。”笑了聲後,風清揚抬手揉著楊蓮亭的額髮“你身子剛好,回去休息吧。”
暖意,從心底散開。可,那終究只是暖意。
眼下的楊蓮亭就和喜歡被折磨得m一般,只要東方不敗的鞭笞,方能滿足。
嘖嘖,想到這,他自己便先要搖頭。
回房後,把門一關,衣服一脫,還乖乖躺著的那人立刻抱著小狐狸讓出一塊地。
可楊蓮亭卻只是站在床前望著他,目光中那濃濃的掙扎與不確定讓東方不敗有些慌亂,總覺得有些逃出了自己掌心,無法抓住。
“蓮亭怎麼了?”外衣早已脫下,那華順的白緞半遮半掩的掛於肩頭,似乎隨時都回搖搖欲墜的落下,讓半個身子暴露在對方視線下“他,說了什麼?”這句話問得並不高明,但只要關係著眼前這混蛋,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楊蓮亭緩緩搖頭“不,並不是。”嘆了口氣“我只是想問,我們關係是恢復黑木崖上那般,還是前段時日相見這樣。”
“自然是……”推口而出的言語,硬生生地被他壓在咽喉“隨後的吧。”黑木崖那三年是他最為愉快的日子,無憂無慮,自由散漫。過去一心追求的武學也暗中增長飛速,楊蓮亭說,這是心態。因自己的心態轉變,不再急迫,這武學的意境自然提高。
他懂得很多,卻不願做。
微微的嘆息,無力的躺下,抱著那隻小狐狸轉過身,背對著楊蓮亭。
先前問得意思,他自然明白。無非是想問自己如今的態度,對他還是主僕,或者平等。
自己從認識那人起,他便開始追求自由了吧?只是因自己一己私利,一再打壓,恐懼的便是讓他有脫逃的一日。
可惜,終究還是讓這人抓住機會了,不過,沒關係,只要他的心還在自己身上,逃不了的。
身後那人無奈的嘆息“如若你覺得委屈不比如此,我會事事順著你。”
“不用,”直起身,冷笑“你當我什麼人?所說之言都是放屁不成?”
楊蓮亭注視著倔強那人,無奈搖頭“隨你。”
微皺眉頭,他覺有些不痛快,前段時間為了挽回這人,說事事都回考慮這人,只是沒幾天自己就沒了耐心。果真他把自己寵壞了?自己又不是年幼少女,怎麼會如此?“你順著自己意思來吧。”草草扔下這句,便繼續躺下。
片刻床的另一頭被人壓下,緊接著,自己也被摟入那人懷中“真想把你扔了算了。”拋得遠遠的,兩人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也別再認識,多好?
可這現實嗎?他們誰都明白,自己無法適應對方,卻也無法割捨對方。
折騰吧,這人生便是在折騰中度過,成長也是在眾多折騰中磨鍊出的。如今他們懂得愛情更是如此,沒什麼,習慣就好。
東方不敗寬慰自己“如若我要你,就算有一天離開我,也不許和風清揚在一起,你會答應嗎?”
身後那人並未生氣,反而笑了會兒,才慢慢回答“去了一個風清揚,難道這世上就沒有別的風清揚了?”
那,是不是去了自己,這是世上還有別的東方不敗?
他最終還是沒再開口,因為有些話,終究說不出口。
楊蓮亭為何會一再接受對方?他自己心裡明鏡似的清楚。這便是一種偏執,可怕的偏執。認定一個人,認定一件事,便不會改變。
就如同蕭索的母親,那愛上自己親堂哥的女人,最後不惜一切的也要保護好自認為的愛情結晶。
可惜,他父親卻並不完全這麼認為。畢竟家事不合,後院起火,外加有人正大光明窺視自己寶座的滋味,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