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的話,明天同一時間回到這裡,我就告訴你。”他明白她已經吞下這個餌,他在她眼中看見期待,還有更多的不安,這都是墜入愛河的訊息。
黎茵茵點點頭,是不是餌她不清楚,但她一想到又能再看見瀚希哥她就覺得好高興,眼中洋溢著幸福。
“瀚希哥再見。”初嘗禁果的小公主,心中滿是快樂,就連走路,也像跳舞一樣輕快。
“謝謝你,Vickey,我們下次見。”此刻她的心情好到看見誰,都想抱著他一起跳舞,因為她的瀚希哥也喜歡她,啦啦啦。
黎茵茵像只快樂的小鳥般離開酒館,Vickey不知道她在高興什麼,但很替她擔心。
這時夏瀚希剛好從包廂裡面出來,一開門就看見好友極不贊成的表情,看來小公主又成功擄獲一個忠心的手下。
“你不該玩這種惡劣的遊戲。”雖然不知道實際狀況是什麼,但 Vickey 看得出來黎茵茵已經掉人夏瀚希的陷阱之中,遂出聲勸告他。
“放心,我不會玩過頭。”他不否認自己正在策劃某種遊戲,但他不打算告訴好友。
“才怪。”Vickey 嗤之以鼻。“不要以為任何事情你都能控制,事情的結局往往超出意料。”
“只是個小妹妹。”他明白 Vickey 擔心事情會出差錯,但他有把握絕對不會。
“就因為她是個小妹妹,所以我才擔心。”身為夏瀚希的多年好友,Vickey 比誰都明白他的殺傷力,那往往教人痛不欲生。
夏瀚希聳聳肩,是小妹妹又怎麼樣?他有把握遊戲一定會朝著他規劃的方向進行,當然結局也是。
“喂,明天酒館借我。”夏瀚希囑咐Vickey。
“又要?”Vickey 哀嚎,一點也不想成為幫兇。
“別囉唆,只是要你提早開門,又不是叫你歇業,幹嘛那張哭喪臉?”夏瀚希手伸得長長的,跟 Vickey 借鑰匙。
Vickey 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鑰匙交出去,總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對。
隔天,又到了黎茵茵練琴的時間,她很早就做好準備。黎茵茵幾乎每天都要練琴,一直以來也都有很好的老師,像她現在的教授,就是量內知名的鑽琴演奏家,在國外也享有一定知名度,是個非常傑出的教授。
她是個好學生,極少缺席,而且從不遲到早退。每個教過她的老師,莫不豎起大拇指稱讚她,但她卻在昨天破了例,這點讓她很不安心。
一整天,她都忐忑不安,深怕被她父親知道以後會生氣,更怕自己到時會因為過於緊張而露出馬腳,那她就完了。
時間是最痛苦的折磨,戀愛中的少女,總是希望能幸福的度過每一天,牆上的鐘還沒走到一點,她就已經在算指標。
十二點五十八分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黎茵茵打算一點整就衝出去,趕到 Vickey's 去見夏瀚希。昨晚一整夜她都沒閤眼,一直在想夏瀚希以及他的吻。她真的沒想到,他對她也有感覺,她還以為他一直把她當成小妹妹呢!原來不是這樣。
牆上的指標滴答滴答地走,長短不一的箭頭,在最後刻劃成一個完美的V字,黎茵茵迫不及待的拿起裝有樂譜的背袋。
“小姐!老爺子找你,請你馬上到起居室來。”奶媽匆忙的呼喊聲,打亂黎茵茵的腳步,她的小臉都垮下來。
她既煩躁,又不安地來到起居室,她的父親早已坐在沙發上等她。
“爸。”黎茵茵緊張到手心冒汗,因為她父親正以嚴厲的目光看著她,這就表示麻煩大了,她昨天遲到的事情,極可能已經傳進他的耳裡。
“聽說你昨天練琴的時候遲到了,這是怎麼回事?”
她沒猜錯,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黎柏動的眼睛,永遠都有眼線。
“沒什麼。”她不自然的扯謊。“只是因為發生了一場小小的車禍,耽誤了一點時間。”
“車禍?”黎柏動的口氣更嚴厲了,黎茵茵整個人都縮起來。
“就、就計程車嘛!”她胡亂掰藉口。“我昨天搭的計程車跟別的計程車擦撞,兩個司機談了很久,所以才會遲到半個鐘頭。”
“你為什麼搭計程車?”黎柏動正想問她這件事。“老陳說你昨天沒叫他就悄悄的走了,他根本來不及送你。”
“我、我怕遲到嘛!”她又扯謊。“我想第一次會見新教授,應該要早點出門,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