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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官與官卻又不同,即便中榜,除了皇上欽點的前三甲可能有點特權之外,其餘學子即便登科大部分還是要被下放到地方,從七品甚至九品芝麻官做起。運氣好的可能打拼個十年能混到五品官,運氣差的可能在一處窮鄉僻壤孤獨終老。
唯有官居正四品,才能擁有直接覲見聖上、出入皇宮的機會與權力,換言之,正四品是官場上的分水嶺。義王這個提議分明是給眾多學子提供了一個平步青雲的機會,又如何能不引起轟動?
臺下才子呼吸急促,眼巴巴的看著呂士高,老呂心念電轉挑眉一笑:“義王千歲既已發話,老夫又豈能不從?”
“好!”
呂士高答應下來,臺下眾多學子轟然叫好,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唯有秦百川咧了咧嘴,若是放在現代,這位義王絕對是一位非常合格的團隊領導者。且做這樣一種假設,若有才子被保舉為官,豈能不對義王感恩戴德?若是受到其恩惠的人積累到一定程度……秦百川頓時皺眉,心尖一跳。
“呂師既然答應,小王就期待你們的表現。”義王環顧了一圈,看到秦百川的時候對他微點了點頭。
“義王千歲,呂大人,在下有事稟告。”先前跳出來的石俊見縫插針的開口。
“道來。”呂士高應道。
“在下認為,為官者,才學固然是重中之重,但更應具備的應是廣博的見聞,若是目光短淺,只知背誦一些詩詞歌賦的登徒浪子進入官場,又如何能夠為國分憂,為民請命?”石俊聲音直衝雲霄,大聲道:“古語有云,學以致用便是這般道理。”
石俊這番話說得含蓄,可卻惹得清風書院人人變色。大比的第一天可是清風書院的主場,這石大先生分明是有指責清風書院那些人只會吟詩作賦,附庸風雅,實則百無一用。
“老夫認同。”清風書院的老大方子長面不改色,捻著鬍鬚笑道:“在書院學習便好像萬丈大廈打下的地基,地基不穩,大廈將傾。至於如何學以致用,需要時間的沉澱與不斷的歷練。”
“方院士所言甚是,可今日義王千歲與呂大人想要保舉入朝為官,卻哪裡還有夯實地基的時間?萬一被保舉之人入了朝堂,辦了錯事,那人沒了身家性命事小,若是連累到義王千歲和呂大人,這個責任誰來負?”本來上午的時候就充滿了火藥味,因此石俊心存禍心,故意誇大其詞,漏洞百出。
“那依照你的意思,又該如何?”方子長沒跟一個後生見識,淡笑道。
“在下只是覺得,三大書院各有所長,若是以己之長,克敵之短,這算不得本事。”石俊拍了拍胸口,呂士高微微點頭,不管這傢伙到底什麼心思,這話總是沒有錯:“放眼這天下,鷹翔長空,魚擊海底,東昇西落,月盈潮漲,總有一定規律可循,而能窺破這大千世界的奧秘者,必定是見多識廣,飽學之士。唯有這等奇人異士平步青雲,官居四品,方能令我等心服口服。”
“老夫聽明白了。”石俊在這囉囉嗦嗦的擺出了一大堆道理,呂士高忽然一笑:“石才子的意思便是說今日下午不比詩詞歌賦,而應該自主出題,考清風書院學子們的見識,是也不是?”
“也可以這麼說。”一直等呂士高說出用意,石俊這才傲然點頭。
“方老先生,你覺得如何?”呂士高扭頭徵詢方子長的意見。
“但憑呂師做主,清風書院的學子們應不懼任何挑戰。”雖說不跟後生晚輩一般見識,可方子長還是多少有些不爽。放棄清風書院擅長的詩詞歌賦,錦繡文章,而去比什麼見識不見識,這有什麼意義?
呂士高還沒做出答覆,義王千歲沉吟了一下,開口道:“石才子的提議想要改變大比的規矩,聽起來似乎並不合理,但本王認為不妨一試。”
眾人將目光都聚焦在義王身上,義王嘆氣道:“三年前,本王遊歷大銀國之際遇到這樣一樁怪事:在某處地域之內,有一商主,為富不仁,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忽一日,這商主路遇一位九歲少女,頓生淫慾之心,當眾將之強暴致死。”
義王搖了搖頭,臺下眾多書生雙眼登時噴火,孃的,九歲少女也下得去手,不愧是蠻夷之地,簡直就是一群畜生。
“更讓人肝腸寸斷的是,那位少女的母親被人抓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灰飛煙滅。那母親雙眼泣血,收斂了女兒的屍體之後,第二天午夜時分,身披紅衣撞死在商主家門。”
聽著義王的敘述,在場學子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在大頌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