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老夫之所以多次提起此事,完全是以個人的身份想提醒你和你家娘子,那程九興有仇必報,尤其喜歡以毒攻毒,只怕日後你們要小心些。”
“是這樣嗎?”呂士高挑明自己沒有追究下去的意思,憑他的身份以及和自己的交情,他當然不會騙自己。生怕自己剛才言語激烈讓呂士高對錦繡山莊或者瞿溪心存芥蒂,為了消除隱患,也為了大老婆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秦百川離開座位,撩起長袍,對呂士高雙膝跪地,一頭磕在了地上:“秦某無知,但求呂大人原諒。”
“秦小友,你這是幹什麼?”饒是呂士高經歷過許多風浪,看到秦百川這一幕舉動徹底便怔住了。想想秦小友是什麼樣的人?見了當今聖上也是立而不跪,在他心裡似乎也從未在乎過自己這個帝師的身份,可今天為了區區一個民間勢力,為了自己的娘子,他竟雙膝跪下,當場叩頭?這傳揚出去都幾乎是奇聞了。
第363章 喜當爹
不僅呂士高發愣,陸遠行也有些接受不了,這個時代男尊女卑,就沒聽過男人會為自己的娘子下跪。因此,秦百川這一跪,對他們的衝擊力還是相當巨大的,兩個宦海浮沉多年的官員都是喟然一嘆,有這樣的相公,瞿溪真應該感到自豪才是。
不得不說,呂士高方才的確是有點不高興,畢竟是堂堂的當朝一品,又是在自己的下屬面前,秦百川至少要留他幾分面子。可殺人不過頭點地,尤其是秦百川已行出這樣的大禮,他那點彆扭早就煙消雲散。起身扶起秦百川,呂大人也有些感慨:“秦小友,你一直都說此生志不在為官,只羨慕幾多紅顏……老夫以為你是玩笑之語,今日總算是信了。”
“呂大人,秦某也是無法。”秦百川站起,笑道:“在秦某看來,堂堂男兒如果連自己的娘子都保護不了,那還談什麼志向?”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秦小友總能作出不一樣的解釋。”呂士高哈哈一笑,給秦百川倒杯酒,道:“算了,可能是老夫身份使然,使得秦小友神經過於緊張了一些。來,咱們把這杯酒喝了,三方合作的話題到此為止,誰也不許提,不許說。”
“秦某給兩位大人賠罪。”秦百川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之下將杯底兒朝下。
呂士高和陸遠行都呵呵一笑,將杯中酒喝下,又閒聊了一會兒,氣氛逐漸變得輕鬆愉快之後,秦百川忽然想起沈碧君交代的事情,拱手道:“呂大人,陸大人,秦某想跟你們打聽一個人。”
“小友請說。”呂士高輕抿了一口小酒,點頭道。
“我似乎聽說江陵近來出現了一位人物,好像是什麼北郡州牧的兒子?”秦百川當然不可能明說,笑道:“聽說這位公子為人率真耿直,更是做得一手好溼,秦某心裡佩服的緊,可始終緣慳一面。”
“哦?”呂士高眯縫了一下眼睛,他倒是很少聽秦百川這麼夸人,要麼這位北郡州牧的兒子的確有驚世之才,惹得秦小友惺惺相惜,要麼這話裡就別有意味。
陸遠行心裡一沉,見呂士高詢問似的看著自己,他不得不硬著頭皮道:“秦先生所問的應該是周光耀周公子吧?”
“這位周公子什麼來頭?似乎北郡州牧不姓周吧?”呂士高想了想,道。
“呂大人,秦先生,北郡州牧大人膝下共有三個孩子,長子、長女為其妻所出,這周公子對外宣稱是他收養。”陸遠行解釋道:“據說北郡州牧大人踏入仕途十年,因朝廷動盪,他始終不得施展抱負,只能偏安一隅,做當陽縣令,連老婆都未討得一房。後來當今聖上定都臨安,新朝初建,各地官員緊缺,他這才獲得提升……嗯,呂大人可能也知道,當時奸相覃輝網羅天下官員,州牧大人恰好也在其中。”
陸遠行偷眼看著呂士高的臉色,呂大人聽他說起陳年往事,淡笑道:“都過去了。我與覃輝爭鬥半生,我漂洋過海遠到東瀛,他跪在嶽元帥面前夜夜懺悔,說不清誰勝誰負。”
陸遠行不敢接呂士高的話茬,繼續道:“剩下的我也是聽說而來,酒席間笑談,也做不得數。北郡州牧大人加入覃輝陣營之後,正好當時有覃輝手下有一位掌握兵權的老將,這老將家門不幸,獨女跟他手下的將軍未婚先孕,而那將軍又戰死沙場……老將左右為難之際,據說還是覃輝出了主意,從自己的黨羽之中選出一人,將女兒嫁掉便是。”
“估計選的便是北郡州牧吧?”秦百川呵呵一笑,又是一宗說不清楚的喜當爹。
“正是。”陸遠行繼續道:“那老將似乎也經過多方甄選,北郡州牧大人年過三十未娶,而且剛剛加入覃輝陣營,即便日後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