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膽子,公然跟丘山軍、沿海軍對抗?”
“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不過我想不出,除了他們誰還會對主母下手,動機又是什麼?”猴子不解的問道。
“是誰我不知道,不過動機應該不出三個。”五音豎起三根手指:“一為錢財,二為美色,三來……只怕還是和先生有關。”
“如果排除程陽天和蕭雨二人,還有兩人最是可疑。”有道是人多力量大,有了五音的這番分析,秦百川便覺得縈繞在腦海中的迷霧漸漸消散,逐漸形成了一個清晰的脈絡。
“是誰?”五音和猴子同時問道。
“我現在不確定,過去看看再說。”秦百川眯縫了一下眼睛,陰沉的道:“如果不是,猴子你連夜趕往丘山軍,讓媛媛速回江陵。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瞿溪找出來,將擄走她那人剝皮抽筋!”
秦百川聲音帶著難掩的寒意,五音笑了笑,猴子卻是默默的為擄走瞿溪之人祈福。先生露出這副表情,要麼別讓先生抓住,否則的話,下場一定比千刀萬剮還要慘。
“武夫,繞過眼前這座山,順流轉右。”秦百川辨認了一下方向,果斷吩咐道。
“好。”武夫答應了一聲,左手快速搖動,小船向右轉向,他抬頭看了一眼,道:“先生,前面那座山距離主城沒多遠,而且山勢平緩,裡面還有人家居住,賊人似不會將主母藏到那裡。”
“這座山沒地方藏人,可是山後呢?”到了江水分叉處,秦百川仔細觀察了江水的流向,這水流便好像一個“y”字,兩條支流再次匯聚,水勢變得更加洶湧,而最終的流向,分明就是百花工坊。
“先生,山後那裡不就是……”猴子怔住:“你懷疑還是他們做的手腳?”
“不然呢?”秦百川反問:“大頌雖大,可跟我和瞿溪有仇的不過就那麼兩三個人,排除程、蕭,能在丘山軍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猴子跟著秦百川做事,他們心知肚明因此說得模稜兩可,可武夫和五音卻是面帶疑惑,想要詢問清楚,可秦先生目光始終注視著前方,他們誰都不好開口。
待等到漁船靠岸,秦百川從船上下來,順著山間小路向上走去,猴子前方探路,武夫殿後,五音跟秦百川並肩前行。這座山並不高,走了一頓飯的功夫,便已經到達了山頂。
站在山頂向下看去,山腳是一條寬闊的街道,這街道直通江陵主城。大頌除夕有守年之說,這一晚若是不關燈明年必定興旺發達,因此,這街道兩旁的商鋪俱都掛著大紅燈籠,形形色色的百姓各自聚集到一處,鼎沸的喧囂聲從山腳下清晰傳到了山頂。
“這裡是……”待等看清楚山腳下的情況,五音皺眉:“盛世賭街?”
“盛世賭街?”武夫從後面趕了上來,秦百川的那些事情他們在猴子嘴裡也知道的清清楚楚,見秦百川帶他們來到盛世賭街,武夫沉吟道:“先生,你認為是瞿家的四老爺聯合千金賭坊的應天南擄走了小姐?”
“沒可能嗎?”秦百川順著山路向下走。
“當然沒這個可能!”武夫性子比較直爽,道:“江湖中人一言九鼎,不管有多大的仇恨,過去了便過去了。我聽猴子說,安陽群芳堂,德生公親自化解了你和應天南的矛盾,他怎麼會從背後捅刀子?”
“應天南不會,你能保證李明秀也不會?”五音顯然比武夫預見的更加長遠,頗有些敬佩秦百川在雜亂的情況之下找出最合理的一種可能性,他冷笑道:“換句話說,如果應天南是李明秀的人呢?”
“這……我倒是沒想過。”武夫一時間瞠目結舌,先生和五音的腦子太可怕了,他壓根就理解不了:“李明秀叛亂之後,德生公對整個安陽都進行了封鎖,況且江陵有丘山軍……他怎麼可能混得進來?”
“李明秀在安陽那麼多年,官府豈能沒有他的親信?要混出安陽實在再簡單不過,只要穿上官服,德生公明知道李明秀混在人群中,他有怎麼敢對官府拔刀?混入江陵更不難,這段時間媛媛忙著望江樓,防衛的事情全都交給了牛遠……呵,牛遠那人我不太瞭解,不過丘山軍歷年來都勉勉強強收支平衡,李明秀拿出幾千兩銀子買條路,牛遠不會不答應吧?”秦百川舔了舔嘴唇:“牛遠和李明秀早就串通,所以瞿溪莫名失蹤,牛遠才不管不問。呵,有點意思。”
“額……還是先生厲害。”武夫對秦百川豎起大拇指,咧嘴道:“聽說德生公為找李明秀幾乎將安陽都翻了過來,如果真如先生所說,李明秀躲在江陵還真是一招妙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