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身家性命,那就絕對是重要之物,將信封接在手裡,胡婆婆道:“相公,如此重要的東西……為何不交給小姐?”
“因為我還想活著回來啊,若是將我所有的底牌都暴露給瞿溪,那以後不就得看她臉色了啊!”氣氛有些壓抑,秦百川故意說了一句玩笑,胡婆婆也終於一笑,嘟囔道,哪有相公這樣的,都已經成親了還分什麼彼此。
秦百川沒接胡婆婆的話,認真地道:“阿姨,你千萬聽好……這裡面有我和瞿溪的婚約,如果可以的話,你設法將瞿溪那一張也拿在手裡,真有麻煩找上門,你就將這兩份婚約全都銷燬。”
胡婆婆臉色又變,可還不等她說什麼,秦百川又道:“從我離開江陵算起,最快三月,最長半年,若是半年之後我還沒回來,阿姨就將這信奉交給瞿溪。我和望江樓、尋秦記、禮部、清風書院都有一些抽頭,如數交給瞿溪掌管。最最重要的,呂大人雖答應幫忙,但他是官場中人,有些時候也會陷入兩難之境,要是真到了那一步,就讓瞿溪拿著我們的定情信物去找呂大人,或者直接上京去找皇上幫忙……”
“記下了,記下了……秦相公,我求求你,別說了,別說了……”胡婆婆剛剛好轉的情緒瞬間又變得極度哀傷,她從秦百川的言語當中,分明是聽出了一些交代後事的味道。
“嗯,不說了。”想想該交代的事情都已經交代的差不多了,秦百川心裡微鬆口氣,忍不住又提醒了一次:“阿姨,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不許告訴任何人。”
“不許告訴任何人,也包括我嗎?”秦百川正和胡婆婆說著,冷不防閣樓內響起瞿溪的聲音。秦百川當即轉身,將胡婆婆擋在身後以便她將信封藏好,目光卻看到臉上帶著倦意的瞿溪雙目無神的從樓梯上緩緩下來,跟秦百川對視了一會兒,瞿溪面無表情的道:“你跟胡婆在說什麼?”
“說一些商業上的規劃。”秦百川的聲音裡同樣帶著一股子冷漠。
“商業上的事情我應該比胡婆更精通一些,秦大坊主有什麼好的建議不妨跟我說,說不定我能給你一些合理建議。”瞿溪自顧自的坐在桌旁。
“小姐,你起來啦?”藏好信箋的胡婆婆端著熱騰騰的糕點和一碗小米粥放在瞿溪對面,笑道:“你別聽相公胡說,他就是囑咐我小姐太忙,要注意一日三餐,還告訴我一個強身健體的方子,這可是他祖傳下來的,相公擔心我洩露出去。”
胡婆婆說謊的本事也是一流,衝著秦百川招手道:“秦相公,難得回萬花小築一次,來,嚐嚐老婆子的手藝有沒有長進。”
“好。”秦百川這回倒是沒有拒絕,坐到瞿溪對面,抓起糕點毫不客氣的塞在了嘴裡。
“昨天的事,你要不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雖然覺得秦百川和胡婆婆都有些怪怪的,可瞿溪關注的重點不是在這裡,揮手讓胡婆離開後,她做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可言語中卻帶著關切。
“昨晚什麼事?”秦百川裝了會兒糊塗,瞿溪不為所動,他又笑道:“你說柳媛媛?”
“明知故問。”瞿溪沒看他。
“柳媛媛啊……好像也沒什麼好解釋。”秦百川搖頭道:“你可能都聽說了,我和柳媛媛的關係一向不錯。”
“只怕不是‘不錯’這麼簡單吧?”瞿溪又問。
“當然不是!”秦百川臉上露出一副沉醉的笑容:“你可能都不記得,我剛來萬花小築的時候,你經常給我臉色,每一次我受了委屈我都要去找柳媛媛。她不僅能陪我說說話,排遣我的抑鬱,還經常親自下廚,陪我飲酒直到天明……我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多少福氣,才能得媛媛如此青睞。”
瞿溪臉色鐵青,眼裡的光芒更是閃爍不定,沉默了好久忽然輕笑了一聲,雖然這笑聲當中有些不屑,可捕捉到她嘴角的笑意,秦百川還是有種驚豔:“在我這受了委屈,你便去找媛媛?那柳媛媛算什麼?豈不是說,我若不給你臉色,你便一輩子都不會想起她?”
“額……”秦百川有些發愣,大老婆就是大老婆,言語如刀,一下就找到了自己話裡的破綻。
“你說她會下廚,飲酒,我也會。”瞿溪勇敢的抬起頭:“以後你留在萬花小築,我每晚親自給你下廚,點燃紅燭陪你小酌幾杯,這樣如何?”
秦百川臉皮抽搐,從瞿溪的話裡他聽出了兩種意思,一種是大老婆實實在在要做出改變,甚至腦洞大開,連燭光晚宴這種事情也能想出來(並不是瞿溪有這樣的意識,事實上在這個時代沒有點燈,吃飯不點蠟燭點什麼),一種是大老婆想透過自己做出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