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啤酒的人忽然站起來,從兩邊把玉生輝和安娜攔住了。
玉生輝一看,這是兩個身材魁梧、差不多有一米九十多的歐洲人種的壯漢。其中一個用一種奇怪的口音問玉生輝:“是警察嗎?”
玉生輝一時愣了。他沒聽懂這種英語,他的翻譯機裡邊沒有這種聲音。
安娜當然明白,這是愛爾蘭人說話的特殊風格。按照寫《西行漫記》的斯諾的說法,廣。東人有強烈的愛爾蘭口音。這是個很奇怪的事情。
這時安娜馬上對兩個大漢說:“我們怎麼會是警察呢!我們不過是來玩玩兒!你們又是什麼人?”
另外那個黃色鬍子的大漢說:“那好,你們跟我們去見老闆。”
說著,兩個人用想象不到的快速,突然一邊一個,來抓玉生輝的胳膊。
玉生輝立刻明白,這兩個人不是普通的打手,他們是受過訓練的。而且。這兩個人居然是專程等著自己,要打自己的埋伏的!
對方的圈套佈置得極其巧妙。這兩個人的表演相當有功力。他們兩個跟陌生人一樣相互不說話,在剛剛見到玉生輝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特別的關注。
玉生輝因為這兩個歐洲大漢跟環境的一致,對他們沒有多加註意,很大意地靠近了他們。但是,這兩個人出手如此之快,顯然是相當級別的殺手,這就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玉生輝神速地後退一步,雙掌齊出,擊向兩個大漢的耳門。兩個歐洲大漢的手還沒有碰到玉生輝的胳膊,已經各捱了一下,向兩邊飛起,重重地撞到牆上和走廊外面的木頭欄杆上。
玉生輝臉上浮現出要殺人的微笑,他身上突然湧起一股殺氣,讓人不敢仰視。他順手在撞到牆上的大漢小腹上打了一下,他動作很輕,可是那條大漢感覺卻是被高速列車撞了一下,全身都要被輾碎了。大漢立刻從昏迷中痛醒過來,驚慌地看著玉生輝。
玉生輝冷笑著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要來的?”
大漢驚恐地看著玉生輝:“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玉生輝扭頭看看安娜,安娜馬上把玉生輝的話重複了一遍。
大漢說:“我只是個看場子的,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安娜又把他的話對玉生輝翻譯了一遍,玉生輝冷笑了一下,順手又在大漢的小腹上打了一下。這一下,大漢是在清醒狀態下挨的,這次他實在無法忍受了,他疼得縮成一團,一股黃水從他的嘴裡噴出來,差點兒噴到安娜身上。
玉生輝冷笑著說:“跟你這種小嘍羅沒什麼可說的,現在只是給你一個機會,你要不說,我找你上司說去。他知道的比你多!”
大漢的身子還沒直起來,他艱難地說:“我們只是人家僱用的,他說,你一定會來,他讓我們看了你的照片,你果然來了。”
玉生輝不禁心裡一動。
他要來這兒,事先完全沒有計劃,不可能有人事先知道他的目的,然後設定埋伏。如果說真的有什麼人會準確地知道他要來的話,那麼,這個人只能是安娜。
玉生輝正要再問,突然一把抱住安娜,向旁邊地上撲倒。
安娜大吃一驚,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她頭頂上已經傳來一聲尖利的撞擊聲,一個什麼東西已經鑽進她頭頂上的牆壁裡邊去了。
安娜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就在這時,她又聽到背後傳來一聲極輕的噴氣聲,那是帶有消音器的狙擊步槍射擊之後發出的聲音。
她還沒有做出反應,玉生輝已經像貓一樣無聲而靈活地躍起,抱住那個被他打倒的歐洲大漢,悄悄伸出頭,朝槍聲那兒望去。那邊立刻又飛來一槍,把玉生輝抱在手裡當作擋箭牌的大漢的腦袋打得粉碎。
可是,玉生輝看到,那個狙擊手是躲在假山後面向他開槍的。玉生輝立刻用竄縱的技巧。緊貼著地面飛快地向走廊盡頭衝去。如果他衝到那個狙擊手看不到的地方。他就能從側面衝出來。衝到狙擊手的身邊,活捉他。
可是,玉生輝沒想到,這個走廊前面有一段空白,那邊有一個到後面院子的通道,走廊在那兒突然消失,把玉生輝的身體暴露出來。
玉生輝的身體才到那邊,立刻知道不好。他絲毫不停,又向前繼續衝去。但是,那個狙擊手已經發現了他,立刻對準他連連開火。
立刻,空地上槍聲大作,子彈橫飛,院子裡邊的顧客全都遭了殃。子彈打在石子路上竄起簇簇火花,院子裡的客人亂作一團,不是哭喊著到處逃命,就是捱了子彈。有的人乾脆嚇得癱倒在地。有人被流彈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