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所以他不會去挑戰自己不可能獲勝的力量。
“嗡~嗡~嗡”
地面開始震動,在儲滿了魔能的巨型魔能寶石被強壯的惡魔衛士推入法陣中心,當年在五英雄關閉了黑暗之門之後,這裡的法陣被士兵們破壞,術士們忙碌了半個月,擦將其勉強修好,而在得到了新的能量供應之後,這些神秘的符文一個接一個被點亮,從地面蔓延向黑暗之門的上方,就像是一條綠色的蛇在不斷攀爬。
又像是這紅色的荒蕪之地點亮了燈光,整個黑暗之門上,最少遍佈了數萬個魔紋,坎瑞薩德無法想象,當年的獸人,究竟是動用了多少人力物力,才修建好了這座貫通兩個世界的巨型並且永固的傳送門。
大概是看到了坎瑞薩德的疑惑,歌亞宗母開口為他解釋到,
“那是整個世界崩潰的前夕,所有氏族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世界死去,沒人知道是為什麼,大家只能服從那些術士的指引,那時候,整個世界的獸人都集中在這裡,為了修建這座該死的門,無數人死在了這裡,我站在這裡,甚至都能看到那些冤魂在嚎叫,還有那些被古爾丹抓來的德萊尼人,他們…他們很可憐,我小時候還和那些德萊尼小孩一起玩過,他們很和善,和我們一樣,他們不該遭受這些…古爾丹,我至今都不明白,那個本來正直還有些瘦弱的薩滿,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變成了一個真正的惡魔…”
坎瑞薩德點了點頭,歌亞宗母的話並沒有讓他產生太大的悸動,實際上,對於一名真正的術士來說,生命,不過是消耗品,不管是別人的,或者是自己的生命,都是用來追求更高存在的必要損耗。
黑暗之門的門體兩側,是兩座高大的持劍黑衣人的事項,坎瑞薩德以為那只是裝飾品,但是在整個大門門框上的魔紋被點燃之後,那兩座持劍黑衣人石像的兜帽之下,也亮起了讓人驚悚的兩抹暗紅。
“那是暗影議會的打扮,他們總是在黑夜裡到來,就像是蔓延的恐懼。”
歌亞宗母閉上了眼睛,拿起自己的骨質念珠,不斷的向德拉諾已經沉寂的元素祈禱著,這是他們那一代人固有的習慣,時光頑固的在這位活的太久,活的太累,卻活的異常偉大的老人身上留下了屬於它的痕跡,但是在最艱難的時刻,歌亞宗母也從未放棄,而是在所有青壯年都離開之後,艱難的用自己的智慧和慈愛,將那些流離失所的小獸人集中了起來,將他們艱難的養大。
在納格蘭大草原上,歌亞宗母用這種方式,不斷的聚攏著在戰爭中失去了家人的遺孤,最終,老祖母建立了自己的部落。
那些站在他身後的獸人,那些重新繁榮,重新強大的獸人年輕人,他們不再劃分氏族,不再以血脈評論貴賤,他們真正變成了一家人。
歌亞宗母就是他們的酋長,獸人歷史上最弱的酋長,甚至連武器都無法拿起。
但這卻不妨礙她成為最偉大的酋長,一個永遠活在獸人心中的完美酋長,就連卡加斯這樣桀驁不馴的人,也會在她面前臣服。
她屬於舊時代,德拉諾舊時代的最後一縷鐘聲,在她走過的地方,新的黎明,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