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一下子垮了下來，

“暗影穹頂？不是冰冠堡壘？”

老騎士搖了搖頭，從桌子上拿起菸斗，吸了一口煙氣，在醇厚的煙氣將他的臉遮蔽起來的時候，他才慢悠悠的開口，

“當然不是，冰冠堡壘，那座黑暗的地獄，那是我們這些老骨頭的任務，我們必須考慮到萬一失敗的結果，如果我們失敗，你們這些新鮮血液最少能將軍隊帶回東大陸，或者是沿著現在的防線堅守，我們可以沒有牽掛的去死，但你們不行...我的兒子，狄克曾經說過一句話，很有道理。”

“這個世界，終究是你們的...勝利了就一切都好，如果失敗，你們就要接過我們的大旗，重新撐起整個人類王國...不光是你，布麗奇特，甚至是瓦里安他們的任務都是一樣的，我們是衝鋒在前的戰士，這一次要換你們為我們這些老傢伙壓陣了。”

達利安的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從老莫格萊尼的一席話裡，他聽出了別樣的味道，如果說當初這“破冰”只是個謀劃，那麼現在，整個文明世界的高層，毫無疑問已經制定出了一套真正的計劃。

他們沒有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這一次奇襲上，相反，他們制定了非常詳細的規劃，來應對萬一奇襲失敗的後果。

“記住了，我的兒子，攻破暗影穹頂之後，立刻帶著候選者們返回龍骨荒野的戰場，在我們離開之後，你們要接過指揮權，像是釘子一樣釘在安加薩，然後等待我們的訊息！”

老騎士閉上了眼睛，如夢囈一般說，

“四座衛城被攻破，黑暗大教堂和冰冠堡壘的大門才會開啟，那就是決定世界命運的一戰了，整個世界的英雄們集合起來的一戰，光明和黑暗，正義和邪惡的最終交鋒...嗯，對於老兵來說，那簡直是最完美的墳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