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爾魯什·地獄咆哮躺在小河邊的草地上,手裡捏著一些紅色的果子,時不時給嘴裡扔一個,品味著那種澀澀的甜甜的味道,看著頭頂藍色的天空,他忍不住回憶起了當初在破碎的德拉諾的納格蘭草原上的那些日子。
那時候整個氏族都過的很辛苦,歌亞祖母很有智慧,但氏族裡都是些年輕人,總是會惹出這樣那樣的事情,尤其是經常和哈蘭的尼庫雷們發生衝突,每一次都要歌亞祖母上門道歉。
加爾魯什並不害怕那些高大的德萊尼人,但他卻不想看到老邁的祖母因為他的魯莽而生氣的樣子,所以他每一次都會剋制自己的力量,陪著老祖母釣魚,或者聽祖母講過去的故事,那些日子每天都要幹很多活,走很遠的路去狩獵,但大家都很開心,很滿足。
每一次和那些不懷好意的對手作戰勝利之後,老祖母總是會拿出不多的美酒讓大家暢飲,那圍著篝火唱歌跳舞的日子,真的讓人很懷念。
這倒不是說來艾澤拉斯之後的日子不好過了,薩爾酋長對他們很好,薩魯法爾霸王也把他們幾個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雖然膚色不一樣,但大家在奧格瑞瑪也沒有受到歧視,最重要的是,這裡的食物充足,不用再每天去狩獵,而是可以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打磨武技。
不過加爾魯什也有自己的煩惱,他得面對那個自己一直在刻意迴避的男人了。
他的父親,格羅姆·地獄咆哮。
小咆哮還記得自己小時候,經常會因為父親的話題和別的獸人小孩打架,因為那時候,他父親在德拉諾世界的名聲很差,格羅姆是第一個喝下惡魔之血的獸人,有很多人認為,就是格羅姆帶著整個獸人部族走向了墮落。
所以在小咆哮心裡,他的父親其實是個很糟糕的傢伙,是個屠夫,是個壞蛋,他把這種思緒埋在心底,實際上,如果不是有歌亞宗母的保護,小咆哮很可能早就跑出了氏族,當一個流浪獸人了。
但是事情是有轉機的,就在小咆哮14歲的時候,一個揹著大斧頭的人類角鬥士來到了納格蘭大草原,在雷加的帶領下,他見了歌亞宗母,和宗母談了很久,然後小咆哮被領進了帳篷,看到了那個黑髮的人類,以及那把被他拿在手裡的斧頭。
那是他父親的斧頭,血吼,戰歌氏族的酋長之手。
那個叫拉戈什的人類告訴了他他父親的故事,那個他從未見過面的人已經死了,死在了另一個世界,死在了和惡魔的戰鬥裡,拉戈什告訴他,格羅姆並非人們想象的那樣,是個屠夫,他是個英雄,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找到了自己的救贖。
拉戈什是來歸還血吼的,這個黑髮人類告訴他,另一個朋友委託他將這斧頭交還給他,但加爾魯什需要接受一個試煉,一個來自拉戈什的試煉。
小咆哮選擇了接受,獸人從不畏懼挑戰,最重要的是,他第一次對於自己的父親有了另一個印象,他覺得他得為他做些什麼。
“拿著它,然後對它發誓,永遠不會用這把英雄的武器,做不榮耀的事情!”‘
拉戈什這樣告訴他,加爾魯什照做了,然後拉戈什起身離開,他似乎從來不擔心加爾魯什會違背諾言,但實際上,在之後的3年裡,小咆哮就像變了一個人,他做到了他的承諾。
不過當他在薩爾和薩魯法爾帶領下,來到屠魔峽谷盡頭的那座放滿了鮮花的墓地前方的時候,他生平第一次哭了,就像一個孩子,一個17歲的孩子該有的樣子。
因為在那座記載了格羅姆終身事蹟的墓碑之前,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他父親的一生,那充滿了榮耀,充滿了悔恨,做了很多錯事,卻也做了很多偉大的事情的一生。
他覺得那就是他未來的路,那個男人,即便是死去了,也還在默默的為他指引著方向,他從未離開過他,哪怕隔著兩個世界的距離。
“嗨!加爾魯什,你在這裡幹什麼?”
德拉諾斯的聲音在小咆哮身後響了起來,戰歌氏族的少族長沒有起身,只是擺了擺手,意識自己的好朋友過來。
幾秒鐘之後,穿著盔甲的德拉諾斯和穿著黑色法袍的約林·死眼就一左一右的坐在了加爾魯什的身邊,性格活潑的德拉諾斯拍著加爾魯什的手臂,活動著肩膀,大聲說,
“剛剛薩魯法爾霸王決定了,後天,等到崔依格大叔的軍隊過來,我們就要向龍骨荒野進發了,終於可以好好教訓那群該死的亡靈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喂,那是你父親!”
加爾魯什呲了呲牙,“別叫他“霸王”,那是那些人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