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無法招架的詞。
在他過去的二十多年的人生裡,晦澀的魔法知識,神秘的歷史,以及無窮無盡的靈感是填充人生的唯一色彩。
那是斑斕的,但唯獨不會有緋色。
他還沒有準備好…最少現在沒有,優秀的法師們應該摒除感情的影響,安東尼達斯是如此,一直以老法師為榜樣的克爾蘇加德,也打算如此。
於是他舒了口氣。
雖然自欺欺人不是一種很好的做事態度,但最少在慌亂的時候,欺騙一下自己,也不是不能原諒的。
黑袍法師站起身,打算轉回自己的法師塔,繼續研究那個讓他頭疼的課題,但就在轉身的瞬間,他踩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隨後而來的,還有一聲尖銳的叫聲。
這把克爾蘇加德嚇了一跳,他低頭看去,那是一隻黑白花色的小貓,看上去髒兮兮的,應該是從某個法師塔裡逃出來的試驗品,或者是某一位粗心大意的法師的寵物。
流浪貓,這種生物在達拉然並不少見,但它們一般都集中在下水道那種環境裡,很少有流浪貓會在大街上走動,雖然達拉然的防衛法師不會理會這樣無害的小生靈,但一旦落入那些性格糟糕的法師,或者是性格頑劣又膽大包天的法師學徒手裡,這些小生命就會落入某種很危險的境地。
畢竟很多危險的魔法,在實驗的時候,都是需要試驗品的。
克爾蘇加德對於這些小生靈沒有太多的感觸,不喜歡,但也不討厭,準確的說,這才是法師們對於其他生物,甚至是同類的態度。
是的,不喜歡,也不討厭,冷靜到近乎冷漠的態度。
但是他踩了小貓,卻又要轉身離開的舉動,卻讓另一個旁觀者有些生氣了。
“站住!”
克爾蘇加德停下了腳步,他疑惑的回過頭,那是在陽光中出現的另一個傢伙,在稍有些耀眼的光芒裡,克爾蘇加德看不到她的臉,但稍微後退了一步,那個魯莽的傢伙的身影就落入了他的眼中。
嗯,白色的法袍,粗製的魔法手杖,還彆著學徒的徽記。
這是達拉然裡隨處可見的法師學徒,最後…她是個姑娘。
這個發現讓克爾蘇加德沒由來的有些驚慌,但還沒等他說話,這個姑娘就放下手裡的東西,那應該是一袋貓糧,她怒氣衝衝的大步向前走,那姿態完全不像是一個法師,反倒像是那些粗魯計程車兵。
但這種強硬的姿態讓克爾蘇加德的心跳動的更快了,他有些狼狽的後退,似乎是被這個姑娘嚇到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古怪。
“砰”
克爾蘇加德退到了牆邊,他的後背都貼在牆上了,而那個姑娘就站在他身前,兩個人已經近乎貼在了一起,這種親密的姿態是研究者生命裡從未有過的體驗,這讓他顯得分外狼狽。
他本就不是一個擅長和別人打交道的人。
在看到眼前這個鬼鬼祟祟的黑袍法師臉上的青澀和慌張之後,姑娘原本憤怒的表情卻變得玩味了起來,她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著克爾蘇加德,然後眉頭挑了挑,那張清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審視。
“道歉!”
“什…什麼?”
克爾蘇加德沒聽清楚,下意識的問到,然後那個姑娘指了指跟在自己腳下的小貓,叉著腰,就像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傭兵,
“向它道歉,你踩了它!你的導師就是這樣教你的嗎?傷害了別人就一走了之?”
這個質問讓克爾蘇加德有些生氣了,他也有屬於自己的驕傲,他的時間很寶貴,哪裡能浪費在這裡,不過就在他看到那姑娘眯起來的眼睛的時候,高傲的研究者突然感覺心猛地跳動了起來,他有些不敢看那姑娘,然後低下視線,小聲的說,
“對對不起。”
“哈,這才對嘛!”
那自來熟的姑娘伸手拍了拍克爾蘇加德的肩膀,滿意的準備轉身離開,這讓克爾蘇加德舒了口氣,但下一刻,她又轉過了身,歪著腦袋看著黑袍法師,
“我剛剛在這裡看到,你在這裡站了很久,是在找什麼東西嗎?”
“沒有!”
克爾蘇加德下意識的矢口否認,但又一次看到姑娘那彎起來的眉毛,他只能垮下肩膀,垂頭喪氣的說,
“好吧,實際上,是一枚…嗯,一枚金幣,那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
“哇哦,許願金幣?”
姑娘秀氣的眉頭又挑了挑,誇張的說,“你居然還信這個?你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