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沒在客廳,陶想本來以為他應該回屋了,結果坐到沙發上剛開啟電視,就聽見浴室裡面嘩嘩水聲。估計剛才是往身上打肥皂呢,所以沒開花灑。
電視裡幹練的女主播正頭頭是道的傳達各項諮詢,陶想卻只貢獻出了耳朵,大腦對於接收到的聲音全然沒反應,因為它現在全部細胞都為一個其實完全沒營養沒意義沒層次的三無問題糾結——蘇沫洗澡到底是打肥皂還是用沐浴露呢。
陶想也知道自己無聊,可他之前還真沒注意過浴室裡是否有這些個瓶瓶罐罐。蘇沫的面板有點白,似乎毛孔也挺細的,很少見他油光滿面,臉上好像也沒什麼豆豆,洗臉似乎都是用的洗面奶……那麼綜上所述他有80%的可能是用沐浴露的。
呼,陶想仰靠在沙發裡,望著天花板嘆氣。自己到底在幹嘛呢啊——
嘩啦——
浴室的拉門被忽然開啟,蘇沫光著膀子就出來了。顯然沒想到沙發上還有個大活人,四目相對,蘇沫忽然一身雞皮疙瘩。這絕對是嚇的。
陶想不動聲色的看著蘇沫,剛洗完澡的男人,臉比平時紅了些,半長不短的頭髮還往下滴著水珠,一縷劉海顯然剛剛經過其主人毫無章法的毛巾亂擦,正頑皮的翹著,恰好擋在眉梢,便有了絲絲撩人……
若在從前,別說蘇沫穿了一條短褲,就算全裸陶想都未必有啥念想。可現下不同,確定了蘇沫是GAY之後,陶想覺得無論蘇沫做什麼都好像有著非同尋常的寓意。
蘇沫也很給面子,雞皮疙瘩過後,人家大大方方的給陶想看,末了還一屁股坐人家身邊,齜牙樂呵呵的問:“來,咱靠近點,你隨便看。”
結果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連腦袋帶人就被陶想推一邊去了:“得了吧,你就這清湯排骨似的勾誰呢。”
蘇沫跟不倒翁似的,你推我就退,你撒手我再搖回來,很快又湊近陶想身邊兒,表情是一本正經的楚楚可憐:“勾?我冤死了,你還不許人家美源於自然啊……”
陶想再也招架不住,他覺得今晚兒的蘇沫邪行的厲害,扛不住咱閃總行了吧。結果屁股剛離開沙發,就聽蘇沫在那兒呵呵的樂:“行啦,我不就看見你那個啥了嘛,你又沒少塊肉,臉皮兒薄的能包水晶餃了。”
心事被揭穿的陶想立馬炸了。對於死要面子的人來講,蘇沫這種迎頭痛擊絕對正中靶心:“你他媽天天聽三級音訊試試!”
蘇沫狡詐的笑:“那個,不好意思,咱倆愛好有差異。”
陶想覺得這時候要是落荒而逃那就他媽的不是個男人!行,你不笑我嗎,你不對那三級音訊免疫嗎,有讓你來反應的!陶想也是昏了頭了,直接就近原則把蘇沫撲倒壓得嚴嚴實實,手二話不說撩起短褲手就進去了!
蘇沫覺得那熱氣兒從腳底板直接上了天靈蓋,陶想這白痴也是鐵了心了,抓得那叫一個實在,蘇沫想喊都找不著聲了。只能下意識的緊緊攀附著陶想結實的肩膀,急促的喘息著。
陶想抓上就後悔了,好麼,蘇沫這情緒來得那叫一個快,從稍息到立正也就零點零幾秒的事兒。微微遲疑一下,陶想有點要撤退的意思。結果手剛往回縮了點,蘇沫就狠狠咬上了他的肩膀:“陶想,你他媽給我負責到底……”
理虧沒轍,陶想只得硬著頭皮上。以前大學那會兒跟哥們兒打哈哈也不是沒比過大小互相逗過,但他還真沒實實在在的給人弄過這個。並且這個人還是個GAY。陶想一想到這兒就有著說不出來的厭惡。可等看到蘇沫因為慾望而微微眯起的眼睛時,陶想又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了。那眼睛似乎能把自己吸進去,眸子發出的光一閃一閃的攪和得他心亂。
“嗯……靠,輕一點……”
蘇沫急促的呼吸,看得出,他忍耐的很辛苦。似乎不想丟人的叫,所以死死咬著嘴唇,可偶爾溢位的低吟還是撩撥到了陶想的心縫兒裡。陶想不知道現在的自己究竟是個什麼表情,他也不再去想。跟著蘇沫,他也沉迷進了這場指尖上的熾熱遊戲。
蘇沫低叫著,終於攀上了頂峰。然後維持著摟住陶想的姿勢,調整著紊亂的呼吸。
陶想似乎還沒從漩渦裡上岸,所以對著咫尺的眉眼,有些發呆。
餘韻漸漸消散,蘇沫的三魂七魄也終於落了地兒。他看著呆愣的陶想,忽然得意的揚起嘴角,在他耳邊吹氣兒:“喂,你又硬了。
”
陶想總算回過了神兒。當他意識到蘇沫在說什麼的時候,幾乎是一下子推開蘇沫跳離沙發三丈遠。表情跟氣象雲圖似的來回變。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