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是這個樣子,那只是則重在攻人下盤,不像這個天拿星,整個人都在他的攻擊之下。
嶽天玲的應付方式更妙,她的武器是她系在腰間的一條彩綾,抖開來長約兩丈,舞動起來就像是一面大彩幕,只是比天拿星的刀盤更高更大。
天拿星滾過來,碰到彩幕上,就被一般堅韌的柔力反彈了回來。
一個猛攻,一個堅守,別人只看見一團銀光和一片彩雲滾來滾去,輕輕地一觸,銀光就被彈了出去。
只是經過盞茶時分,天拿星久攻無效,倏地彈了開去,收起刀勢,微微有點喘息,但嶽天玲卻沒有放鬆,綵帶繼續進攻,不過不再以幕狀,改以一條如長蛇般的攻勢,綾頭還不住抖抖拍拍的聲響,頗為凌厲。
天拿星頗為狼狽地躲了幾招,猛地一刀削了出去,嶽天玲的綵帶固然貫注了勁力,但他取勁很巧,剛好在運力傳達的中途,那是較弱的部分,嘶的一聲,彩綾被削斷了尺來長的一截。
嶽天玲怒叱一聲,運綾更急,天拿星也是躲過兩三招後削出一刀,每次雖能削掉尺來長的一段,但卻一直是發勢中。
因為嶽天珍的攻勢越來越急,竟使他喘氣的工夫都抽不出來,更別說是反擊了。
樂天湘嘆道:“大姐的功力實在深厚,一條綵帶竟能運成風雨不透的攻勢,只是每次被人砍掉一截總不太好,她為什麼不改變攻勢呢?”
洪九郎卻笑道:“她的綵帶越短越好使力,你沒有看到她的攻勢愈來愈凌厲嗎?若是等到短剩一半時,她的綵帶威力就發揮到十成,就夠對方受的了。”
“那為什麼要留那麼長呢?一開始就是丈許長度不好嗎?”
“不!原來她是採取守勢,長一點守的範圍大而密,現在採取攻勢,才是較短能見其威。”
“可是短過一丈,威力就將大減了。”
洪九郎道:“是的,所以就要看這天拿星能不能撐過這一段時間了,大姐的攻勢很絕,除了刀砍之外,沒有第二種解法,所以他明知長綾越短,攻勢越強,卻別無他法,只有咬牙削下去、撐下去。”
他們分拆的形情很不錯,天拿星已經砍掉五六截了,可是嶽天玲那條彩綾威力強得令人難以相信。
她抖過時獵獵有聲,有時一個躲不好打在身上,就像是捱上一記猛鞭,打得人整個跳起來。
天拿星是學過瑜珈術的,他身上的肌肉別具韌性,刀砍劍利都不在乎,但是捱上一抽,居然痛得他出口籲嗥。
而嶽天玲的攻勢更形見烈,天拿星只好硬撐下去。
到了七十多招時,嶽天玲又是一招攻勢,這次是抖向他的雙目,天拿星自然不敢在這個部位挨一下,連忙封刀又砍了出去。
由於已往都是一砍就斷,而且還沒有到對方威力十足之時,在他的想像中,以為這一刀必然也可以把彩綾砍下一截來,只是下一招的攻勢更為猛烈而巳。
他在劈出一刀時,已經做了應付下一招的準備,用勁不敢太足,以避免把招式用老,收招變招不易。
那知道這一刀卻出了意外,刃綾相觸,不僅沒有如所想的砍斷長綾,反倒發出錚的一聲,有火光冒出,不但如此,那反震之力也強大無比,把他的刀震脫了手,他更沒想到嶽天玲的暗器在這時也出了手。
十幾枝簪發的銀針,也一起飛出,刺進了他胸前的穴道,可是更厲害的是嶽天玲手中的長綾,一下子捲住了他的脖子,天拿星子舞足蹬,拼命掙扎。
端木方駭然色變,連忙道:“嶽女俠,請手下留情。”
嶽天玲道:“他身上要害已中了我幾十枝狐針,我放了他,他也活不成了。”
“天拿星老師習過天竺奇術,體能逾於常人,那些暗器傷不了他的。”
“我的天狐針上淬了天蠍劇毒,他能解嗎?”
“他身有百毒不侵之能。”
嶽天玲冷笑一聲道:“這樣一個頗強的敵人,我放過了他,豈非我自找麻煩,我知道他們這一派的人,氣量最窄,一招之失,卻引為終身之辱,千方百計,也會設法殺我,對方以雪恥,我今天放過他,宮主能保證日後不再找我來報復嗎?”
端木方怔了一怔,還沒有答覆,天拿星的喉間已發出格勁一聲,接著是那頭蓬髮亂首飛了起來。
是嶽天玲手上運勁活生生地勒下了他的首級。
嶽天玲這才朝端木方微一恭身道:“宮主!請恕我方命之罪,我知道宮主無法提出保證的,就算宮主能保證,我也不敢相信,因為我知道這一派的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