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五十里的。”
果然在追出了三十里後,他們看見了力竭倒地的馬匹,脖子上被刺了一個洞,是利刃造成的。
洪九郎道:“這傢伙已經到了窮途未路了,他不該殺了馬匹的,在沙漠上沒有馬,人是無法生存的,尤其是馬匹知道哪兒有水源,再往前支援個四十里,我就知道有一處小水源了,他卻迫不及待地殺了馬,飲了馬血……”
金加凝重地道:“也許他也知道水源之所在,這頓馬血足夠支援他到水源了。”
“不容易,他沒了馬匹,一定要靠步行,沙漠上走四十里是很辛苦的。”
“他學過武功,施展輕功,走起來很快的。”
“在沙漠上輕功再好的人也走不出十里的。”
“你怎麼知道?”
“我試過,黃沙不比硬地,施展輕功很耗體力,我盡了最大的努力,只跑出了十里。”
“沒那回事,我族中任何一個人都能一口氣跑上二十里。”
“大哥,你們是從小在沙漠上生長的,對沙漠已能適應,外地來的人絕不可能一口氣跑出十里,在大漠上只能慢慢地走。”
金加看著地上的足印道:“那傢伙並不外行,他走的步伐並不快,正是一步步地慢慢前進。”
洪九郎笑道:“馬的屍體尚溫,證明他並沒有走出多遠,他若是慢慢地前進,我們絕對可以在到達水源前追上他,你要不要打賭?”
金加笑道:“我不賭,兄弟,你比一頭狐狸還狡猾,連我這老沙漠也甘拜下風。”
他說著,拉馬就要追去。
但卻被洪九郎攔住了道:“不必快,讓他多走一陣子,這樣子我們在追上他之後,他已沒有拼命的體力了。”
“兄弟,難道你打不過他?”
“我有十足勝他的把握,但是我認為能省一分力氣,就省一分力氣,能不拼命最好,主要的我不是光要狠殺他,還希望能活捉他,問出一些話來。”
他的話很內行,金加十分佩服,所以也聽了他的建議,慢慢地策馬前進,又走了幾近十里,沙上的足跡明顯地慢了下來,步幅也縮短了。
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日光烈而強,幸而他們不但有充分的食水,而且也作了適度的休息,所以人和馬的精神都很充足。
前面有一塊突起的岩石,大約是二十多丈高,一峰筆立,像是一枝石筍。
洪九郎道:“那是不是希望之杖?”
“是的,再前進二十多里,就有水源了,有人在那兒刻字留了記號,作了指示,告訴沙漠中的旅人,那傢伙一定趕到了那兒,也看見了那些指示。”
洪九郎笑道:“我知道那些指示,他勸告旅人,若是沒有了食水,最好在石下陰涼的地方休息,等天黑陰涼的時間再慢慢地走向水源,否則一定挨不過那二十里。”
“那傢伙恐怕不會這麼聽話。”
“這是多少人累積的經驗,他如肯聽,就一定會在石下等著,他如不肯聽,也一定會倒在半路上,所以我們必須做個準備,快要找到他了。”
金加道:“我知道,不必要你提醒了。”
他單人匹馬,向那株希望之杖衝去,洪九郎緊跟在後,就在金加衝到石下時,突然一條人影衝出,直撲金加的背後。
金加並沒有後轉,但他的背後卻像是長了眼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