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也要兩日至三日才會醒來。”司徒庭喝了口水,才緩緩的道。
“那是什麼東西?”金洛風指著水盆裡已經動也不動的蟲。
“那東西叫作火蠱,是由飼主以自身的血液配上七種毒花所養成,它的卵,就是用於下蠱害人的時候。
“只要將火蠱的卵附著在利器上,當利器劃破人的面板,火蠱的卵就會進入傷口,隨著血液流動,而在這時,它會迅速孵化成蟲,成長速度極為驚人,凡它經過的地方,就會產生火燒般的感覺,持續不退,而且傷口也會流出黑紫色的血,讓一般人誤以為是中了毒,而無法對症下藥,延誤醫治的時間。
“等到火蠱進入五臟六腑,它不僅會燒,還會啃噬人體的內臟,靠著內臟繼續成長,然後當它游到心臟時,這個人就嗚呼哀哉了。”
“你剛剛是用什麼東西引它出來?”
司徒庭指指容器中的血,“這是那個黑衣人的血,並配上那七種毒花。我將它們混合後燃燒,讓童雲體內的火蠱聞到這氣味,因為這是它平常的飲食,所以它會循著氣味而來,當它衝出身體之後,它能立刻感覺到不是飼主的氣息,馬上再鑽入傷者的體內,到時候不管是什麼,就連飼主也無法再引它出來了,所以我才要你注意。而火蠱的剋星是水,所以我要你將它丟入水中。”
金洛風打了一個寒顫,這種歹毒的東西……
他轉頭望了眼床上的童雲。還好司徒懂得如何救她,否則他就要永遠失去她了。
“她已經沒事了,身上只是皮肉傷,過兩天就結痂了。倒是身體要好好調養,因為火蠱吸食了她太多元氣。”
“我知道。”金洛風好心疼。“謝謝你,司徒。”
“兄弟間還說這種話,未免太過於見外了吧!”司徒庭笑著說。
突然,他猛地站起來。
“啊!我想到了!”
“什麼?是不是雲兒……”金洛風嚇了一跳,旋即看向童雲。
“不是,你不要那麼緊張。”司徒庭立刻安撫他。
“那你是想到什麼事?”
“我想到以前曾在哪裡看過那個飾物了!”司徒庭興奮的說。
“飾物?什麼飾物?”金洛風不解的問。
“從黑衣人身上掉下來的飾物。”他立刻起身走到屋外。
金洛風看了眼童雲,猶豫著是不是要跟出去。
“出來吧!她沒事,而且暫時不會醒過來。”司徒庭在外面喊。
他跟著走出去,立即看到躺在地上的黑衣人。
“就是他傷了雲兒?”金洛風的眼危險的眯起。
“沒錯。”
金洛風走近他。“他是誰?”
“不知道,還沒時間看。”司徒庭聳肩,走上前將黑衣人的面罩扯下來,隨即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
“認得嗎?”他故意嘲弄的問,這個人就算化成灰,洛風都會認得。
金洛風沉著臉,他怎麼也料不到,這個人竟也是其中一份子!為什麼?
“真是好一個戀兄情結啊!”司徒庭搖搖頭。
兇手就是他二叔的兒子金洛楨。他實在很難相信,這個特別愛粘他,甚至和妓院的花魁,還有書彤、司徒吃醋的堂弟,竟會如此對他!
他冷眼望著昏迷的堂弟,眼神變得冷酷異常。
“司徒,你說的飾物是什麼?”
“哪,就是這個嘍!”司徒庭將龍形雕刻從懷中取出,丟給他。
“這……”金洛風疑惑的看著它,這龍形雕刻……
“怎樣,是不是覺得很眼熟?”
“是覺得很眼熟,可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金洛風眼睛突然睜大。“舅公!”
“嘿嘿!沒錯,就是你家舅太爺。”司徒庭笑了兩聲。“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們才十五歲,那年你家舅太爺得到這御賜的龍形雕刻,給我們大家看過一眼後,就很寶貝的收起來,沒人知道他收在哪裡,自此以後就沒有人再見過了,直到現在。”
“對,自從那次之後,我們的確都沒再見過,如今這龍形雕刻卻在洛楨的身上出現,這代表……”金洛風沉吟著。
“這就代表他們勾結,想篡奪金家的產業。”司徒庭替他說出答案。
“問題是,我們如何證明他們勾結?”金洛風想到更深一層。
“現在已經人贓俱獲,還能狡賴嗎?”
“舅公可以說這龍形雕刻是洛楨偷的,他可以不承認,不是嗎?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