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顧側妃和你鬧掰了,她不好來找你說軟話,只能讓丫鬟傳我來,嫣然半個月出嫁,她和我說時,我以為王府已經商議定了,回去就和人說了,如今大家都知道我趙家半個月後就嫁女兒,這一延期,趙家就鬧笑話了……。”
她來是為了趙家顏面,別無其他。
王妃對趙家一直懷著一份感恩,雖然最近幾次被趙大太太摧殘的所剩無幾了,但是趙老太傅,王妃一直很敬重。
王妃端起茶盞道,“我已經決定了讓二少爺三個月後迎娶嫣然過門,就不會輕易更改,趙家如果要半個月內嫁女兒,你讓老太傅和王爺說吧,王爺會答應的。”
至於她,她在顧側妃跟前放的話,不過因為顧側妃再更改。
雖然現在是趙大太太和她說,其實和顧側妃本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趙大太太聽了,就道,“老太爺身子骨差,既然王妃知道王爺會答應,何不直接就答應了?”
王妃笑道,“你不用再說了,我意已決。”
趙大太太還欲再說,外面冬雪進來道,“王妃,世子爺催你快些,他還有事,一會兒要離開。”
王妃就起了身,臉上的淡漠化開,她笑道,“就不留你多坐了。”
王妃都送客了,趙大太太不會死賴著不走,也起了身。
她也沒有多想,這些天老太傅身子骨好了不少,已經正常上朝了,下朝時抽空和王爺說一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趙大太太走後,王妃給楚慕元畫像,沈在一旁看著。
越看越傷心,真不愧是親母子,兒子把娘畫的恍如落入人間的仙子,母親把兒子畫的如高山清月,雪山之巔清然綻放的雪蓮。
她站在一旁,真的是有礙觀瞻啊,好想把自己給扣下來。
畫完了,楚慕元道,“母妃要不把父王也加上?”
沈點頭,“加上吧。”
王妃不好拒絕,就把王爺加上了。
然後,沈就心裡平衡了。
因為王妃把王爺畫的更醜。
更不巧的是,王妃畫完,王爺回來了。
彼時,王妃已經回觀景樓住了,沈和楚慕元拿著綢緞出蘅蕪院,和王爺迎面碰上。
王爺見自己珍藏的衣裳被畫滿了畫像,內心豈止是暴殄天物四個字能形容的。
他接過要看一眼。
看到王妃和沈,王爺看多看了沈一眼,大概也是覺得把沈畫醜了。
沈心道,別覺得我醜,一會兒看完你自己的畫像,你會覺得我畫的其實還算有良心了。
果不其然,王爺看到自己的畫像後,劈頭蓋臉就把楚慕元一頓罵了。
楚慕元聽著,也不反駁,等罵完了,他淡淡道,“你的畫像是母妃畫的。”
王爺,“……。”
想到自己方才罵了哪些話,王爺輕咳一聲道,“其實畫的還是很不錯的,畢竟是薄紗,不比畫紙……。”
沈驚呆了,王爺,你不能這樣沒原則啊,相公的畫像也是母妃畫的,一樣是薄紗啊。
王爺把綢緞丟給了楚慕元,然後就進了蘅蕪院。
沈抹著扯動的嘴角,問道,“抓到東齊戚王了嗎?”
楚慕元搖頭,“沒有。”
“那明天的洗塵宴,就那樣讓假的參加?”沈好奇道。
楚慕元點頭,“裝作不知道,該怎麼送行還怎麼送行。”
要是能殺了東齊戚王,東齊此舉,倒是給了寧朝藉口了,他們一路客氣相待,護送東齊使臣回京,要是東齊戚王有什麼萬一,可怪不到寧朝頭上來。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回臨墨軒。
剛進院子,就瞧見幾個丫鬟在交頭接耳,笑不停。
看見沈和楚慕元進來,連忙請安。
沈笑道,“怎麼了?”
冬菱捂嘴笑道,“世子妃昨兒沒參加荷包大賽,可知道最後誰贏了那些獎賞?”
沈挑眉,對於誰贏了獎賞,她就沒關心過,不過現在丫鬟這麼笑,顯然有問題。
半夏已經問出聲來了,“是誰啊?”
冬菱咯咯笑,“其他人不知道是誰,不過其中一個贏了一套頭飾的是松鶴院丫鬟,還是個二等丫鬟呢。”
沈聽了,嘴角一抹笑,恍如海棠綻放。
要知道老夫人那麼執意反對她在王府裡辦荷包大賽,嚴令丫鬟不許參加,卻沒想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丫鬟不但參加了,而且還贏了。
她怎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