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齊戚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來。
這事倒是有趣極了。
煊親王府養大的世子,是他東齊戚王的兒子,這個訊息的確夠震撼人的了。
沒瞧見煊親王妃知道他是東齊戚王,都憤怒的吐血了嗎?
當年,他可是沒少折磨皇上,她這也算是幫仇人養了十幾年的兒子了,會怒急攻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不知道他這個“親爹”找煊親王妃這個養母認回“兒子”會如何?
從小養大的,還是在自己無兒無女的情況下,當作親生的很正常,可要知道是仇人之子,煊親王妃還會盡力幫他找到親生爹孃來救他嗎?
“拿筆墨來。”
第二天,沈玥吃了早飯,就去給王妃請安。
王妃剛剛醒,歇了一晚,氣色比昨天醒來時好多了,但依然憔悴的叫人心疼。
只是沈玥還沒說話,丫鬟就進來稟告道,“王妃,王爺來了。”
王妃就道,“讓他等會兒進來。”
話音未落,王爺已經進來了。
這裡是煊親王府,王爺要去哪裡,誰敢阻攔?
只是王妃才剛醒,身上只穿了褻衣,見王爺過來,施媽媽趕緊拿了件披風給王妃披上。
就這麼個動作,叫王爺眸光暗沉,十分不悅。
他雖然和王妃沒有肌膚之親,好歹也有十八年夫妻名分吧,身上還穿著衣服,他能看見什麼,還如此避諱他。
他要真想拿她怎麼樣,豈容她安穩的在煊親王府待十八年?
“看來王妃還沒有死心呢,”王爺冷道。
在大街上可以不顧一切的追著東齊戚王跑,在太后壽宴上能掀翻桌子,什麼名聲都不要,在他跟前,反倒愛惜的很,他還不如東齊戚王?!
王爺越想越惱火,特別想把那件披風給扒下來。
結果王妃把披風緊了緊,道,“我只是認錯人了,昨天的事,我會進宮跟太后賠不是。”
“認錯人?”王爺眸光一凝,“這樣的解釋,你以為我會信。”
王妃看著王爺,淡漠而疏遠道,“你信不信,不重要。”
一瞬間,王爺的臉變的鐵青。
除了老王爺,還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屋子裡,溫度瞬間降低了不少,誰也沒敢說話。
這時候,來了一個不長眼的丫鬟,道,“王妃,有人給你送了封信來。”
丫鬟不知道王爺來了,說完,見王爺看著她,丫鬟臉都白了。
王爺那張臉確實黑的夠嚇人的,沒差點把丫鬟嚇哭,雙腿都打擺子了,估計王爺一呵斥,估計就能暈過去了。
王爺瞥了一眼,就看到丫鬟手裡的信了,那信紙叫他眉頭緊鎖。
那是行宮特供的信封。
王爺伸了手,道,“把信給我。”
丫鬟看了眼王妃,王妃則道,“把信拿給我。”
丫鬟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哪裡是信啊,明明就是燙手山芋啊。
丫鬟沒敢動。
王爺可沒那麼好的耐性,見王妃走過來,他手一動,就把信給搶了過去。
王妃臉上帶怒,“那是給我的信!”
王爺赫然一笑,“十八年來,王妃好像沒有收到過信吧,這是封錯送的信。”
說完,王爺拿著信就走人了。
這搶信的理由,沈玥也是醉醉的。
十八年沒收到信,就不能收信了麼?
不過,她卻是挺好奇,誰給王妃寫信,還倒黴催的被王爺給劫了,丫鬟是故意的吧?
丫鬟不是故意的,楚總管是故意的,他知道王爺在這裡,所以特地送來的。
見王爺拆著信走出王妃的房門,楚總管大鬆了一口氣。
可是見王爺看了兩眼,眸光一沉。
那封信在他手裡化為灰燼,楚總管心又沉了下來,“王爺?”
“去軍營吩咐一聲,我有事,今天不去了,訓練加倍。”
說完,王爺面色陰沉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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