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兩人當時都身中春藥,意亂情迷,眼裡只有彼此,哪裡容得下一塊玉佩?
玉佩和衣服一起放在地上,兩人沉浸在魚水之歡中。
王爺身中春藥,又初嘗情滋味,兇猛激烈中,打翻了桌子上擺著的玉雕,摔落下來,砸碎了玉佩。
所幸王妃是習武之人,體力比一般姑娘要好一點,渾身赤果,在人家書房密室,她無法容忍,硬扛著疲憊,要把衣裳穿起來。
當時,王爺已經睡熟了。
王妃看到玉佩碎了,都不知道怎麼跟他交待,人家祖傳的玉佩,她還沒有捂熱乎,就給碎了。
她看到了玉佩裡的佛像珍珠。
珍珠她見過不少,這樣奇特的珍珠,她還是第一次見。
又藏在玉佩裡,顯然是最重要的。
她將佛像珍珠收在褻衣裡,穿好衣裳,又將其它碎玉拿帕子包好,再抵抗不住疲憊,昏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身上只穿著褻衣,其他的衣服包括帕子和頭上的頭飾,都不見了。
如果不是把佛像珍珠藏在褻衣的口袋裡,只怕也保不住。
想到信物,王妃把脖子上的玉墜摘了下來,遞給楚慕元道,“你幫我還給王爺吧。”
楚慕元見了,就覺得王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母妃可沒想過把玉墜扔了。
不過,只怕在父王看來,扔了也比還給他好。
楚慕元接了玉墜,把桃花玉墜面給取下來,露出裡面的佛像珍珠,他嘆息一聲道,“父王弄丟了世子信物,找了十幾年,祖父以此為藉口剝奪了他立世子的權利,原來信物一直在母妃手中。”
王妃眸底閃過一抹詫異,王爺雖然說過這是他祖傳之物,但沒想到這塊小小佛珠竟然這麼重要。
她以為祖傳之物只是個念想。
尤其楚慕元還道,“這塊小小佛像珍珠,至少能取三百萬兩銀子。”
當年,父王能在初識母妃的時候,就把這麼重要的信物交給母妃,可見娶母妃的誠心。
沈玥在一旁聽得側目,她知道煊親王府富可敵國,但一塊世子玉佩就能取至少三百萬兩銀子了,那當初她隨便拿的那塊玉佩呢,那可是王爺用的,怎麼也要翻番了吧?
難怪他把信物放在她手裡,還要派暗衛看守了,這要丟了,絕非小事啊。
不過他雖然嘴上說活埋了王爺,但到底是心軟了,他和王妃說這些話,不是在幫王爺說好話麼,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王妃,撇開被人算計,錯過了十九年,王爺對王妃的心意還是足足的。
畢竟半個昭王府,再加上當初煊親王府送給王妃的聘禮,還不及這塊佛像珍珠的一半。
而且,王爺對於自己的承諾,也再儘量遵守,只可惜守錯了人……
其實,王妃和王爺這一輩子,註定會有遺憾。
如果當年他們在十里亭相遇,然後成親,即便王妃懷了身孕,楚慕元也活不了,王爺和王妃怎麼可能三年之內不圓房呢,就算他們能忍,可誰來告訴他們呢?
一旦圓房,楚慕元體內的毒就無藥可解了。
他們會有別的子嗣,但不會是他。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不比王妃在十里亭苦等兩個月,等不到王爺輕。
陰差陽錯,被人算計十九年相見不相識,倒是溫養了解藥,救了楚慕元一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也是楚慕元福大命大,他有個信守承諾,孤傲自尊,不強逼女人的父親,還有一個疼他入骨,即便保守他身世秘密一輩子也心甘情願的母親,還有疼愛他,又貴為天子的舅舅,派人找尋的那些雪蓮,這三個,哪怕缺其一,他都早一命嗚呼了。
看著楚慕元,王妃道,“你們不用守著我,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楚慕元就和沈玥出了觀景樓。
下了樓,沈玥還回頭看了眼王妃,她道,“母妃會不會想不開?”
楚慕元也回頭看了一眼,道,“母妃不會尋短見的,昭郡王還未娶妻,她還不確定我還會不會再毒發了。”
何況,王爺人在蘅蕪院,他在的地方,至少有七八個暗衛隨時待命,如果在他眼皮子底下,還讓王妃有什麼萬一,就不是活埋那麼簡單了,而是剝了皮再活埋。
王妃不會尋短見,沈玥就放心了,只是內屋被王爺霸佔了,王妃肯定不會再住了,她晚上住哪兒?
沈玥覺得她好像想太多了,就聽楚慕元道,“給他一點藥膏,那一張臉,沒得半夜把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