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緊鎖,內心十分憋屈不快。
這幾年,賭坊也給他們掙了不少錢,而且因為賭坊的緣故,和幾位大人的關係都很好,可是那些錢早不知道花哪個角落去了,現在要他們吐出來,他們能高興才怪了。
可楚昂話說的漂亮,那些錢是用來做軍餉的,皇上雖然不贊同臣子聚眾賭博,可他往國庫裡送銀子,一送就是幾十萬兩,皇上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責怪,賭坊欠債不還,皇上會讓刑部幫著討要!
而且,誰敢欠煊親王府的錢不還,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為了錢得罪煊親王府,委實不理智。
這一天的早朝,有些大臣,而且是朝廷重臣有些心不在焉。
下朝之後,那些大臣就聚在一起商議怎麼辦,三十萬兩銀子不是個小數目,誰家掏多少得算計著來,吃白虧的事,誰也不願意幹。
賭坊是恆王的,賭坊的大頭也是他拿去的,自然他出的多,剩下的才是他們掏。
這一回,恆王吃虧不小,宋家的錢一半都還沒討回來呢,就往外掏六十萬兩,這幾年的利潤都搭進去了。
知道這些大臣不情願掏錢,他要想做什麼,還需要這些大臣幫助,現在要他們掏錢,沒得生了嫌隙,都說商人無利不起早,這些達官顯貴不也是。
恆王笑道,“剩下的三十萬兩,我掏了,就不用諸位大人拿錢了。”
那些大臣互望一眼,沒想到恆王如此大方,但恆王大方,他們也就不能小氣了,不多拿,萬兒八千的總是要的。
恆王看著放在桌子上的銀票,笑道,“諸位大人的心意,我恆王記在心裡,同甘苦共患難,絕對不會虧待你們。”
幾位大臣笑笑,聊了會兒,就都告辭了。
恆王湊齊了三十萬兩,讓賭坊管事的給楚昂送來。
恆王也沒拿賭坊管事的怎麼樣,楚昂要算計賭坊,估計他在賭坊都不一定招架的住,他還要賭坊管事的幫忙繼續開賭坊,搭進去的錢,要加倍掙回來。
賭坊管事的給楚昂送錢來的時候,楚昂就在府裡,拿了銀票,看著賭坊管事的笑道,“你說你們賭坊是何必呢,欠的錢一分不少的要還回來,還白搭進去一賭坊,我還想抽空在去賭幾把過過癮呢。”
賭坊管事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賭坊是能掙錢,可也比不上眼前這位爺來的狠啊,短短三天,就讓賭坊賠了六十萬兩,說是血本無歸都不為過,還來,這是要賭坊上下喝西北風去嗎?
賭坊管事的給楚昂跪下了,“求爺高抬貴手,給我們賭坊一條活路吧,京都賭坊那麼多,爺為何要盯著我們賭坊……。”
“你們賭坊有錢啊。”
楚昂翻著銀票,笑的牲畜無害,“那麼輕鬆就贏了宋家三十多萬兩,這還是我知道的,不知道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讓你們賠錢,也很快就送來了,之前看來是沒跟我說實話,不然我就多贏一點了。”
賭坊管事的真哭了,楚少爺是盯著他們這塊肥肉不鬆口了。
是,他們是算計了宋家,可算計來的錢都不夠他塞牙縫的,要說狠,哪裡比的上他啊!
都怪崇祖侯,出的什麼餿主意,非但沒幫主子掙到錢,還倒搭進去那麼多,他倒黴,連帶著跟他走的近的都倒黴了,他一定要勸主子離他遠一點兒。
“行了,錢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之前賭坊管事的顧及他心情,讓他輸的慘不忍睹的時候,存心逗他高興,楚昂對他網開一面,沒讓人把他丟出去。
只是這邊管事的一走,那邊昭郡王就來了。
昭郡王一臉怒氣,他模樣俊朗,性子溫文爾雅,生氣這樣的神情在他臉上很少看到,不僅是生性好說話,更重要的是沒人敢惹他生氣。
楚昂認識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他動怒,他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天上的太陽,“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昭郡王這麼怒氣衝衝的來王府做什麼?”
昭郡王火大著呢,他看著楚昂道,“你也和他們合起火來騙我!”
顯然,他是知道自己娶的郡王妃是誰了。
也是,被人矇在鼓裡的滋味兒不好受,但是,這能怪誰呢?
楚昂看著他,道,“你這是要去找母妃興師問罪?”
昭郡王看著楚昂,“騙我很好玩嗎?”
楚昂點頭,“就是騙你好玩才騙你的啊,不然騙你做什麼,總不至於是為了長肉吧?”
昭郡王,“……。”
昭郡王是正兒八經的正人君子,像爬牆這樣的事他都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