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王陪客,酒宴散後,恆王和崇祖侯單獨說話。
崇祖侯道賀,表示希望恆王好好對待楚沅柔。
恆王自然答應,然後狀似不經意的問道,“聽說今兒皇上收到邊關送回來的信,然後派李公公去了煊親王府,似乎在找一幅畫?”
崇祖侯聽後,笑道,“王爺好耳目,今兒大喜之日,還對朝中之事這麼靈通。”
這些客套話,恆王並不愛聽,他道,“崇祖侯不知道嗎?”
崇祖侯笑道,“巧了,我正好知道一點兒。”
見四下無人,崇祖侯就道,“早些年,就聽聞有藏寶圖的訊息,沒想到煊親王世子還真找到了,聽說就藏在一幅畫裡頭,國庫空虛,如果藏寶圖的訊息是真的,倒可以解朝廷一時之急。”
“藏寶圖?”恆王呢喃。
難怪煊親王世子妃會那麼著急,那幅畫事關藏寶圖,又是皇上要的,誰敢掉以輕心?
只是現在畫在他們手裡,皇上原本就忌憚他了,如果不交出去,只怕他連京都都出不去。
崇祖侯不知道恆王在想什麼,他嘆息道,“只知道藏寶圖的訊息藏在畫裡,具體哪幅畫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皇上也在尋找,過段時間,應該就能知道一些訊息了。”
可惜,他派去的人沒能截下這個訊息,還是讓皇上知道了。
第六百零六章 商量
崇祖侯雖然嘆息,但語氣裡卻充滿了志在必得。
誰人不愛財?
既然能稱之為寶藏,還弄什麼藏寶圖,就不可能是筆小數目,沒看到連富可敵國的煊親王府世子都惦記上了麼,一稟告皇上,皇上就開始尋找了。
國庫空虛,打仗又勞民傷財,坐擁天下的皇上也為錢發愁呢。
只是閒聊了幾句,並未深談,崇祖侯再次道喜之後,就告辭了。
恆王送他們到王府大門,等賓客散盡,他才回內院。
一進院門,就招手叫來一暗衛,低聲吩咐了幾句,並叮囑道,“注意不要被人跟蹤了。”
暗衛縱身離開,恆王朝新房看去,燈影灼灼,紅燭搖曳。
再說沈,忙了一天,用了晚飯後,在院子裡溜達了一圈,泡了個熱水澡,就上床歇息了。
是以,秦齊去恆王府“偷”畫未遂的事,第二天,沈醒來,丫鬟才稟告她。
除了沈之外,紫蘇是唯一的知情人,連半夏都不知道。
見秦齊沒能把畫像帶回來,半夏有些著急,一邊伺候沈起床一邊道,“世子妃,秦齊大哥沒能把畫帶回來,皇上又急著要,可怎麼辦啊?”
沈但笑不語,沒能偷回來才好呢,要是真偷回來了,才叫辦事不利,她都沒地方哭去。
紫蘇拿了衣裳來幫沈穿,朝半夏笑道,“你急什麼啊,那畫是皇上要的,世子妃拿不到,就說給郡主做了陪嫁,她還敢不給皇上嗎?”
半夏噘嘴,“你可別說的那麼輕巧,世子妃把畫給她做了陪嫁,就是她的了,萬一她往畫上潑墨,或者灑點水,把畫給毀了,皇上還能拿她怎麼辦嗎?”
就是皇上,也不能不講道理,把別人的東西據為己有啊,雖然這樣的皇帝也不少,但那是昏君。
王妃的親堂兄,怎麼可能是昏君呢。
半夏的憂心,在情在理,不過她不知內情,那幅畫關係著藏寶圖,怎麼可能會毀了?
沈笑道,“急什麼,今兒恆王和恆王妃會進宮給太后敬茶,肯定少不了皇上那一杯,我正好進宮回稟皇上。”
紫蘇啊了一聲,“世子妃要進宮?”
沈點頭。
紫蘇給她穿衣服的手就頓住了,看向半夏道,“去把那套新做的繡著牡丹的裙裳拿過來。”
半夏就去拿衣裳了。
沈看著身上穿的絹花金絲繡花長裙,道,“這套進宮就挺好的了,不用換。”
紫蘇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沈好,換成旁人進宮見皇上,肯定要盛裝打扮,焚香沐浴都不為過,世子妃卻嫌棄麻煩,有這樣懶的嗎?
沈的意見,兩丫鬟沒放在心上,幫她換好裙裳,又精心梳了流雲髻,挑了套紅寶石鑲玉的頭飾戴上,淡淡妝容,薄施粉黛。
看著銅鏡中的絕色容顏,紫蘇滿意道,“這才像是要進宮面聖的樣子。”
沈搖頭好笑,“我辦事不利,是去請罪,不是去招搖的啊。”
半夏咯咯笑,“世子妃是王妃最疼愛的,皇上怎麼可能怪罪你呢。”
那邊,茯苓擺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