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已久,終於得償所願了一般。
與他相比,煊親王世子就冷淡的多,彷彿怒氣未消,不過可以看的出來,他今兒是動了真怒,這少年他是輕易不會饒過了。
兩人對面而立,身材修長如玉,挺拔如蒼松,就那麼站著,一股氣勢不可阻攔的撲面而來。
不遠處,翹角涼亭,有一穿著天青色錦袍的男子,看著這邊的熱鬧,他嘴角上揚,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他手中玉盞輕晃,酒杯裡一朵桃花,清麗脫俗。
斗酒處,隨著昭郡王一聲開始,那少年就拿起一碗酒,見楚慕元沒動,他笑了,“你怎麼不喝,是故意讓著我嗎?這就不必了,我祖傳的酒量,還從未輸給誰過。”
一句祖傳,讓不少世家少爺面面相覷了。
有些事,大家不說,但都心知肚明呢,煊親王世子是撿來的啊,他是不是煊親王府的血脈還不知道,但他絕對不是煊親王的兒子,要不是煊老王爺堅持,這世子之位怎麼可能落到他手裡?
現在出現一個和他模樣酷似的少年,年紀比他稍小,而且同樣是千杯不醉,這樣多的巧合,絕對不是巧合啊。
煊親王世子大張旗鼓的找他,而且方才出手毫不留情,別是捨不得煊親王府的富貴,動了殺念。
大家越想,越覺得他們真相了,找不到生身父母,就沒法認祖歸宗,加上世子之位,是老王爺求皇上冊封的,皇上又是煊親王妃的親堂兄,煊親王妃膝下無子,只要他不動謀反的心,將來必定能繼承煊親王府,和煊親王府相比,一個拋棄他的親生爹孃和兄弟又算的了什麼?
大家心中想著,只聽楚慕元笑哼一聲,“祖傳的酒量?我今兒倒要好好見識見識了。”
說著,他端起碗來,本來他是想讓他兩碗酒的,既然有那份自信,那就好好比一比吧。
兩人一同舉起碗,猛然灌了一口。
楚慕元沒什麼反應,那少年喝了一口之後,眼睛一直,轉過身,直接噴了出去。
他抹了嘴角,問,“你們可別告訴我這就是桃花釀。”
東平王世子一聽,就不高興了,他當面吩咐下人拿桃花釀來的,誰敢拿別的酒矇混過關?
而且,煊親王世子還在呢,他是喝過桃花釀的人,騙不了他。
東平王府的總管上前一步,道,“這位少爺,這就是桃花釀。”
“怎麼會呢,桃花釀我喝過好多回,不是這個味兒,”少年呢喃,一臉的失望,“算了,將就著喝吧。”
少年說的小聲,但東平王世子離的近,聽見了。
他的臉黑了。
一群世家少爺有些回不過神來了,這少年膽子也忒肥了點啊,剛剛才得罪了煊親王世子,這會兒又把東平王世子給得罪了。
不過也是,他連煊親王世子都得罪,整個京都,還有誰是他不敢惹的?
只是被人當面嫌棄,東平王府的臉面掛不住啊,恨不得叫人將他丟出去了,東平王世子忍著,笑道,“如此說來,你是嘗過更好的桃花釀了?”
少年看著他,點頭道,“比這個更清澈,也更濃烈香醇一些。”
東平王世子問那話,是想少年能知道自己說錯了,及時更正,誰想到他居然沒聽懂,還著重的說了一下,東平王世子一股子怒氣有些憋不住了,他是來砸場子的吧,這麼多賓客在,他還不能隨便甩臉色,免得說他沒有容人之量,他氣極反笑,“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能品嚐如此佳釀?”
少年很爽快道,“有何不可,過兩日就給你送幾罈子來。”
東平王世子笑了,“那我就等著品嚐了。”
楚慕元站在那裡,頗有些不耐煩了,“不想比了,可以直接認輸。”
那少年笑了,“認輸?我的字典裡沒有認輸兩個字!”
秦牧站在楚慕元身後,聽著這話,抬頭多看了那少年兩眼,這不是爺常說的話嗎,居然有人把話原封不動的還給爺了,要不是鼻尖一縷淡淡的雪蓮香,他都要以為自己站錯邊,認錯了主子了。
方才的小插曲過去了,斗酒繼續。
沈玥站在一旁,看著那少年一碗接一碗的端起酒,咕咕幾口就灌入喉,速度很快。
楚慕元背對著沈玥,看不見他灌酒的姿態,但是他放酒碗的速度,一點都不慢。
而且,從頭到尾,兩人沒有因為喝了十幾二十碗酒,速度就慢下來,彷彿就跟端第一碗酒一樣。
不到一刻鐘,三十多碗酒,就喝光了。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