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得桃花最多。”
言外之意,就是要和昭郡王還有趙嫣然比了。
沈玥抬眸望天,有些欲哭無淚,低下頭,狠狠的瞪著楚慕元。
那廝一手搖著玉扇,一手端著酒杯,俊美的近乎妖孽的臉上,笑意濃郁,笑的勾魂奪魄,勾的沈玥恨不得一仙人掌拍過去。
兩人你笑看著我,我怒瞪著你,大家看在眼裡,默默替沈玥默哀,要知道她每一個瞪眼,將來都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還不知道收斂一點。
沈玥還盼著總管能說昭郡王和趙嫣然一會兒表演什麼,好有個心理準備,雖然她臉面丟的差不多了,要是能撿兩塊渣,也儘量撿啊,結果他什麼都不說了。
沈玥坐在那裡,眸光落在跟前碧玉酒杯裡,杯中一朵桃花,清麗無匹。
她清秀白淨的臉上,煙眉攏緊,眸光有些惆悵。
真是天要亡她啊,本來還打算裝喝醉,結果居然不是桃花釀,而是果釀,這樣的酒,只有香味甜味,那一點點的酒香,如果不是鼻子靈敏,根本就聞不見,這樣的果釀,喝撐比喝醉還要容易。
那邊,總管依照竹籤順序,請抽到第一位的人上臺表演。
首先上臺的是個姑娘,一身淡青色裙裳,體態嬌柔,面容俏美,許是因為第一個上場,大家都看著她,有些害羞,有些害怕,臉慢慢的變紅,如同一層層的胭脂塗在臉頰,愈加嬌媚。
她走過來,早有小廝把一架古琴抬了過來。
她先是微微福身,算是行禮,然後才坐下,抬手撫琴。
她有些緊張,以至於一開始就彈錯了,不過好在她很快就調整過來了,一首婉轉琴曲,緩緩流躥入耳。
眾人聽得陶醉,然而沈玥卻沒法集中精神欣賞。
萬一,趙姑娘選擇的是彈琴,她該怎麼應對啊?
前世的她,可沒學過琴……
一曲畢,那姑娘就下了場,她得了五朵桃花,她有些失望。
但大家很快就被第二位上場的世家少爺給吸引住了,他表演七步成詩。
只見他上場後,先是作揖行禮,恭敬有禮的請東平王給他出題目,東平王就給他出了一題。
那世家少爺聽了題目之後,就轉了身,緩緩邁步往前走,不多不少,正好七步,然後便誦讀起來。
然後沈玥就擔心昭郡王也表演七步成詩,雖然她腦子裡記了不少大家詩詞,甚至每一首都是流傳千古的,可每一首詩都飽含了詩人的感情啊,不是每一首都合適拿出來用的,她擔心七步的時間不夠她想出來哪一首合適。
而且這一回七步成詩了,十有**還有下一次,人怕出名豬怕壯,紙終究包不住火的。
就這樣,每上場一人,沈玥都免不了要揣測一番,越揣測越惆悵,她就應該老老實實寫自己擅長什麼,擅長治病,東平王府總不會抬個病人上來吧,要是真如此,她就治唄。
一聲喟嘆溢位口,一旁離的近的靜樂縣主聽見了,朝她看了兩眼。
她身側坐著的碧裳姑娘就笑道,“看樣子是真的什麼都不會,愁的連注意力都難集中了,一會兒有熱鬧看了。”
她聲音很低,但是很清脆,把靜樂縣主的眸光吸引了過來,說話的姑娘示意她看煊親王世子。
靜樂縣主嗔瞪了她一眼,她早主意到了,煊親王世子時不時的就瞥沈大姑娘一眼,那俊美到她都妒忌的臉上,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尤其見沈大姑娘愁眉不展時,他笑意就越深,顯然是不懷好意。
不過沈大姑娘的膽量也的確是不小,居然就這麼正大光明,堂而皇之的瞪煊親王世子,且不說煊親王世子不能招惹了,換成旁人,一個大家閨秀也不能如此瞪人露了兇相吧?
那碧裳姑娘看著比試臺上,正是沈瑤在跳舞,她是二十六號,舞姿清麗,舞袖回首,明眸善睞,著實不錯。
沈瑤得了五朵桃花,之前有得八朵和七朵的,六朵的也有兩人,算不得出眾,甚至對不起這幾天的勤學苦練,來時,她還打算一鳴驚人,驚豔全場,看著五朵桃花,那種失望,溢於言表。
她下場時,朝沈玥這邊看了一眼,眸光有些冷,那樣子彷彿她只得了五朵桃花是沈玥害的。
有人下比試臺,就有人上比試臺。
很快,就到三十三號了。
沈玥的焦灼心態也沉穩了下來,有些口渴了,端起果釀,輕抿了一口。
還沒嚥下去呢,一丫鬟過來道,“沈大姑娘,下一個輪到你和趙姑娘比試,你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