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親王妃定了親,回府之後,就去書房找煊親王世子,正好碰見出來,便告訴他,又給他定了一門親事。
煊親王世子聽了沒什麼反應,因為這完全就是意料之中的事,退親那天,王妃就說會給挑再挑一個姑娘。
倒是他身邊站著的暗衛很關心,“王妃,這一回給世子爺定的是哪家姑娘?”
煊親王妃笑道,“是寧遠街沈家大姑娘。”
寧遠街沈家大姑娘?
好像聽得有些好熟?
煊親王世子腦子閃過一女子奔跑的模樣,臉色頓時皸裂,幾乎當場就跳腳了,“母妃!你怎麼給我娶那麼胖的女人做世子妃?!”
煊親王妃聽得皺眉,“什麼胖女人,那都是謠言。”
“什麼謠言?!我親眼見的,還能有假?”煊親王世子覺得頭有些暈了。
親眼見的?
既是親眼見過,又怎麼會不認得人家沈姑娘,拿這樣的理由來搪塞她,她豈是那麼好糊弄的,煊親王妃瞪了煊親王世子一眼,道,“以往給你定親的姑娘,命都不硬,又先後出事,與你有緣無分,沈大姑娘命硬,母妃是親眼見過的,你克不了她。”
說著,王妃笑了笑,便轉身走了。
等他走遠了,煊親王世子冷冷一哼,“這世上還沒有我克不了的姑娘!”
一旁跟著的黑衣勁裝男子會意,上前一步,低聲問道,“爺?克到哪種程度?”
“克到退親為止!”
第二十八章 半條命
再說沈玥,幾乎是紫蘇扶著她回的沉香苑。
看她臉色難看,紫蘇有些擔憂了,“姑娘,要不要請個大夫?”
沈玥苦笑一聲,請大夫能管什麼用,能幫她退親嗎?
紫蘇也知道沈玥不是什麼病,就算真有病,那也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大夫是治不好的。
“都是奴婢害了姑娘,”紫蘇哭道。
半夏端著茶水進屋,正好聽到這話,不解道,“紫蘇,你怎麼害姑娘了?”
紫蘇咬著唇瓣,沒有說話。
半夏就更覺得不對勁了,還有一些些惱火,她和紫蘇住一個屋,關係向來就好,無話不談,總覺得最近她瞞了自己不少事。
她也知道姑娘心情差,畢竟煊親王世子克妻之名是坐實了的,是人都怕死,姑娘自然也不例外了,但凡事可以往好的一方面想啊,可別鑽了牛角尖,鑽不出來呢,生生鬱壞了身子,她走到沈玥身邊,道,“姑娘,你喝杯茶,消消氣,其實要奴婢說,這門親事挺好的啊……。”
才說了一句,就被紫蘇瞪了,“姑娘夠傷心的了,你還戳姑娘心窩子!”
半夏有些惱了,她在勸姑娘,她還火上澆油,她就不盼著姑娘心情能好些,不由瞪了紫蘇,聲音也大了幾分,“我哪裡戳姑娘心窩子了,我說的是良心話!煊親王世子是克妻,之前也把定親的姑娘給克了,除了第一位姑娘死了,後面兩位也就定親那幾天出事了,可沒死呢,只要不死,病上幾日把親事退了,也就沒事了啊,往後姑娘還能嫁人,或許還嫁的很好呢,畢竟煊親王府那麼尊貴的王府,咱們姑娘都能做世子妃了,將來做個郡王妃、侯夫人還不是信手捏來?再退一步說,咱們姑娘的命又不軟,要是沒被克,那就更沒事了,嫁給煊親王世子怎麼了,親事是煊親王妃定下的,又佔著嫡妻的位置,將來的日子過得風光愜意,有什麼不好的?”
紫蘇聽著,覺得說的有那麼一點道理,可還有一種可能呢,“萬一煊親王世子娶了姑娘,回去慢慢收拾呢。”
半夏昂著脖子,恨不得去戳紫蘇的腦門了,往常聽聰明的,今兒這是怎麼了,被驢踢了不成,道,“什麼娶回去慢慢收拾,咱們姑娘又不差,上回遇見,不也在他眼皮子底下逃了嗎,這麼多年,你聽過煊親王世子在誰手裡吃過虧,咱們姑娘是頭一份!”
半夏就覺得沈玥很厲害,那是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她也不知道怎麼就忽然有了這樣的感覺,反正她就是這樣認為的,誰也不能傷害她家姑娘。
半夏這麼一說,沈玥也來精神了。
他是厲害,京都有名的繞道走,無人敢惹的鐵板一塊,可她也不是泥捏的,怎麼能如此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要是退親了,那自然不相干。
可要是不退親,還佔著人家嫡妻的身份呢,最最重要的是他還有病啊,如果拿救他作為交換,自己不是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想開了,沈玥就輕鬆了,甚至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