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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爐火純青之境,身負絕世武學高不可測,素常雖被慕容莊主一樣的重視,一樣的恩禮有加,但骨子裡誰也不服誰。不過均是武林中身份地位極尊,無緣無由不會當面較量罷了。

因此,這二人一動上手,雖然同是豹突山莊方面的人,卻比與敵人動手過招,更加狠毒,更加猛烈!

好在,夜犯慕容莊的仇家,人數不少,慕容莊主的武林高手及莊主本人,均在迎戰來犯之敵,又加上來敵縱火僥莊,整個豹突山莊,殺聲震耳,火光燭天,有百數十人捉對兒腸殺,雷大叔與追魂鈴司馬敬,自己人與自己人搏鬥相打,竟未被人發現。

雷大叔與迫魂鈴司馬敬,快攻快打,恍然間打了二十餘個照面。

三人越打越快,越打越狠,招式更是雲詭波譎,奇奧百出,身法迅逾飄風閃電,翻翻滾滾,掌風勁流激盪四射,波及兩文方圓範圍,直打得砂石橫飛,庭中花木枝葉四濺,聲勢好不驚人。

展自看得著了迷,雙手抱著負傷昏迷的樊素,站在一旁,雙眼一瞬不瞬地望住二人動手的一招一式,對眼前火光燭天、殺聲盈耳的混戰場面,競恍如未見,更忘了自己身處何地。

“你好大膽!還不快走,等交這裡幹什麼?”

一聲低叱,響在展白耳側,又覺得衣袖被人一拉,展自驀然驚覺,回頭見一條嬌小人影,已飛身掠向暗處。

展白這才想起自己身處龍潭虎穴,而且懷中還抱住一個負傷昏迷的新交,覺得警告自己的人似友非敵,心想先離開險地,為樊素醫好傷勢要緊,有什麼事以後再說,當即縱起身形,隨著那嬌小黑影跑去。

在前奔跑黑影,對莊上路徑似乎甚為熟悉,穿屋過廊,騰房越脊,專找黑暗無入之處跑去。而且其身法也甚快,不時住下身形等候展白,到轉彎拐角之處,更是暗打招呼,一直引展白到莊外,跑上一個密林叢生的小山上,才停下腳來。

展白目力已到夜能視物地步,一路跑來,早已看出在前引路的黑影,似是天真未鑿的婉兒,如今,那黑影跑到小山頂上,立定腳步,展白定睛看去,夜風習習歐得她衣被飄舉,秀髮徽揚,滿天繁星之下,悄然立在小山坡上的不是婉兒還會是誰呢!

“你懷抱的是誰?”婉兒站定身形,等展白跑近,用手掠了一下被夜風吹亂了的鬢髮,向展白問道。

“我新交的一位朋友,名叫樊素。”展白毫不隱瞞地說:“姑娘……”

“姓樊的?”婉兒打斷展白的話。“那一定是我家的大仇人了,讓我看是淮?”

微風撲面,婉兒嘴裡說著話,人已棉絮隨風般地飄到展白麵前。同時,伸手向樊素面門抓去。

展白估不到婉兒身子競也如此快捷,毫不亞於乃姊。

如今,這妹妹出乎又是這麼快,而且聽她說樊素是她家大仇人,展白誤以為婉兒想施殺手,來傷害昏迷不醒的樊素。展白與樊索雖是新友,卻一見授緣,在中中談得甚是投機,他怕婉兒傷了樊素,同時,也是下意識的反應,見婉兒探手抓來,身形一測,向一旁閃去。

“嘶!”展白閃得快,婉兒的手來得也快,展白一閃,婉兒一抓,正好把樊素頭上青巾抹額的武士巾抓落下來。

“咦!”

“呀!”

婉兒、展白同聲驚呼,原來樊素頭巾脫落,露出滿頭青絲,競是一絕色少女,分明是女扮男裝。

“哼!”婉兒一愕,瞬即小嘴一撇,粉臉現出妒意,冷哼一聲,說道:“原來是個女的!我說你為什麼捨死忘生,也要救她哩!”

“我……我不知道!”展白錯愕地說,“真……不知他是女的……”

“不用裝傻了!”妒嫉,形女人天性,愛之愈深,妒之愈甚。婉兒雖是純潔天真,心無點塵,但她既為女人,與女人生之俱來的妒嫉心還是有的。病榻上與展白一夕相對,她心之深處已暗暗愛上展白,如今展白舍死志生所救援的竟是一絕色少女,而且抱在懷內愛護備至,婉兒心裡立刻起了酸溜溜的感覺,不高興地說道:“那麼,現在你該知道了吧!”

言外之意,是要展白把樊素放下。

偏偏展白是個不懂女孩兒家心事的憨直青年,低頭望了望昏迷在懷中的樊素,又抬頭一眼望見,此山竟是雷大叔第一次帶他來到的地方,自己曾住過的石洞就在前面,嘴中隨即喃喃說道:“她負傷很重,我要給她療傷。”

說罷,也不管婉兒站在一邊撅著嘴不高興,競抱著樊素大踏步地向石洞中走去。

“你……”展白此舉大出婉兒意外。見展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