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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定瑞寧會不會成為趙文燁身邊,那個被殺的倒黴女人。但她知道,如果她要改變前世的命運軌跡,就要承擔這些改變所帶來的,一切未知的後果,甚至懲罰……

陸蓁握拳,指甲嵌入掌心,一陣刺痛。

瑞寧決不能死——這是她此時此刻,無論如何都必須堅守的底線。

一入倚梅閣,陸蓁便看到了幾個陌生的身影,皆是宮女太監。不由覺得異常,但轉念便反應過來,這些人該是趙文燁見昨夜瑞寧無人可用,特意賞的。

“陸貴人。”綠荷遠遠見到了陸蓁,連忙迎上前來。

陸蓁見她手中拿著筆墨紙硯,穩了穩心神,笑道:“瑞寧倒是轉了性,她平日不是最討厭這些個墨味麼。”

綠荷回笑道:“是啊,早晨起來就想著寫,奴婢還覺得奇怪呢。”

跟著綠荷進了主屋,就見到書房的門簾已經掛起,而瑞寧一個人坐在桌邊,捧腮看著窗外,一副出神的模樣。

“主子,陸貴人來了。”

綠荷喚了一聲,卻沒將瑞寧叫回神。陸蓁搖了搖頭,將綠荷手中的筆墨接了過來,輕腳走到了瑞寧身邊——

“陸美人可是要寫字?”

瑞寧一怔,看到近在身邊的陸蓁,臉竟唰的紅了起來,“蓁表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陸蓁將紙筆放在她桌上,抿唇一笑,已將眼前人的心思猜了個□□分。“佳人春風一莞時,我方越過門檻。問我,倒不如問問你自己。”

“表姐,你笑我。”

瑞寧滿頰緋紅,一時羞澀不已,忍不住埋頭臂間,誰知竟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硯臺,染了半裙的墨漬,連一旁的陸蓁也不能倖免,裙角處濺了星星點點,一會兒便暈成了花瓣大小大小的黑點。

“啊啊啊——”

瑞寧不知是氣還是羞,嬌聲喊了幾聲,有些懊惱的看著陸蓁,“表姐,我的衣服……”

陸蓁哭笑不得,瑞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氣,衣服弄髒了不趕緊叫人來換,眼巴巴的看著她做什麼。

“綠荷——”正要叫綠荷來服侍,就見綠荷匆匆進門,卻是一臉歡喜慌張。

“主子,陸貴人,靳公公來了!”

陸蓁一聽靳德良的名字,心裡猛地一沉,但嘴上還是趕快催綠荷去請人進來。

“陸美人。”靳德良帶著一個紅木食盒,笑吟吟的進了門,“哦,原來陸貴人也在,怪不得,奴才在院子裡就聽得裡頭這麼熱鬧。”

瑞寧想要起身,但又礙於裙衫上的墨漬,遲遲疑疑不知如何是好。可靳德良向來眼尖,又觀察細微,早一進門就看到了兩人身上的墨痕,但卻只當不知罷了。

“陸美人的身子可解了乏?”靳德良將手中食盒放到了桌上。

瑞寧被他這一問,剛剛因為驚嚇而褪掉的紅暈又飛上臉頰,垂下眼眸,低低嗯了一聲。

“那就好。”靳德良揭開食盒的蓋子,一陣甜香撲鼻而來,“這是芙蓉糕,聽說還加了羊乳。皇上剛剛嚐到時,想起陸美人說過喜歡羊乳,便叫奴才送一盤過來。”

這算是賞賜,瑞寧就算不願,也不得不起身行了謝禮。

“下個月是太后娘娘的壽辰,皇上準備選幾個新入宮的戎陽舞姬宴前獻舞,所以,現在正在柳鳴園賞舞選人。皇上讓奴才問一問陸美人,如果身子解了乏,可願一同觀賞?”

瑞寧一聽,下意識的咬唇一喜,點頭道:“願意,我願意。我這跟您就去!”

“這……”

“等一下。”

罕見的,陸蓁和靳德良同時開了口。但陸蓁猶豫了一下,見靳德良看她,還是開口道:“靳公公先說吧。”

靳德良點了下頭,斟酌了斟酌用詞,開口道:“陸美人也不用急,您梳妝換洗的時間,奴才還是等得起的。”

靳德良這麼一說,瑞寧才猛然反應過來,她的衣裙還是髒的!

“奴才在外面等。”靳德良見狀,識時而退,走出了屋子。

靳德良一走,陸蓁便一把拉住了瑞寧和綠荷主僕倆,看著一臉激動的瑞寧,道出了她剛剛差點脫口而出的話——

“你不能去。”

瑞寧一愣,完全沒想到陸蓁會攔她,滿是疑惑的看著陸蓁,“蓁表姐你說什麼?什麼叫……我不能去?”

陸蓁這邊,其實一說出口也有些後悔。叫瑞寧去賞舞,是趙文燁親口吩咐的,靳德良甚至已經在門口候著了。此時,哪是她說一句不能去,就真能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