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色荒唐恨之入骨,怎能心甘情願將軍權交出,扶他登基?伊諾皇子手下的部族與大皇子的部族交惡,更不願將王權交去敵對方手上,於是將此事拿出,攻擊大皇子德行有虧,試圖逼他交權。
大皇子怎甘心受制於人?雖知被柳惜音愚弄,但父皇已死,事已造成,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管柳惜音是不是祈王的間諜,她的證詞是有利於自己的,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承認柳惜音是祈王的人,這場暗殺是臨時安排的事實,然後將汙水潑去祈王和伊諾皇子身上。否則,與大秦派來做刺客的女人鬼混了那麼久,賣出無數情報,害死父親,他的聲望將在族裡一敗塗地,再無翻身之力。而跟隨大皇子的部族也同樣想到這點,所以他們死不承認柳惜音預謀已久,堅稱是祈王與伊諾皇子勾結,違背盟約,派人對柳惜音發出暗殺指令,暗算自己,待父皇死後,趁機清算上位。他做出為父親痛心疾首的模樣,要求處死柳惜音,以防後患。
大皇子一定要殺祈王,為父復仇。
伊諾皇子怎能讓他顛倒黑白,去動最重要的聯盟?
拉扯中,局面越來越亂。
恰逢其時,大秦大軍叫戰西門外,“葉”字大旗,隨風飄揚。
伊諾皇子聽聞主將名字,臉色大變,立即翻身上馬,命大皇子的人鎮守其餘三門,自己點兵開往西門。大皇子那肯讓他再奪戰功,也派兵開往西門,命伊諾皇子的人鎮守其餘三門。
兩名旗鼓相當的主將,各持一詞。又有好幾位高階將領,在宴會上同樣中了醉仙草毒,雖無性命之憂,但幾天內都會昏沉沉起不了床,發出的號令也是東倒西歪的。
東夏軍隊調動陷入混亂。
送糧來的祈王使者,趁機失蹤,偷偷摸摸來到東門,大呼小叫,鬧著要出城:“你們這群養不熟的狼崽子,給你們送來那麼多糧食,還冤枉我家王爺!先是說送來的糧食裡面摻沙子,後說他殺人?天下哪有這個道理?!我們要回去稟明王爺,再來辯說辯說!”
東門守城將領收到兩道指令,一道是大皇子要求殺死祈王使者的命令,一道是伊諾皇子要求保護祈王使者的命令,他也拿不準要聽哪邊,也不敢傷害他們,只想把這群傢伙活捉了丟回去推卸責任。偏偏這群使者身手有兩下子,罵功更是了得,吵鬧不休,惹得人側目。
爭執了三刻鐘,使者團裡有個身高體胖的蠻漢,忽然發起瘋來,竟口吐白沫,脫光衣服,四處尖叫裸奔,城牆上官兵震驚了,眼珠子死死盯著那瘋子,都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在他們轉身驚歎的瞬間,一條長長的飛索,輕巧勾上城牆,一條黑色身影,瞬息之間,躍上城牆,靜靜閃去守城侍衛身後,就著喉嚨一抹,順手翻手三根透骨釘射出,悄無聲息解決掉周圍四五人,然後抖抖手,七八條繩梯垂下,二十餘名高手,飛速登牆,五千精兵殺出,與城內祈王使節裡應外合,強攻城門。
大刀揮處,人頭落地,滾向城牆下,滾去守城將腳邊。
守城將抬頭,看清為首者,驚愕:“葉昭?!”
“訊息來報,葉昭不是在西門嗎?”
“西邊一個葉昭,東邊一個葉昭,究竟是怎麼回事?”
東夏人從不讀書,思考問題很緩慢,反應慢了半拍。
東邊的葉昭已從城牆上搶過守城侍衛的弓…
張弓搭箭,箭無虛發,箭穿咽喉,血珠濺出。
答案揭曉,可是來不及了。
他們只能去向閻羅王說分明。
東城門破。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可以進入倒數了。
這個月底前,絕對完本!!!!
122 繁花落盡
孤煙直上,訊號放出。
葉昭命孫副將率兵直取西門,接應大軍,自己調兵五百,攻向大牢,那裡有她牽腸掛肚,放不下的人。無論願不願意,都要帶她離開。
她抱著最後的奢望,帶著最精銳的親兵,像惡魔般,見人殺人,見鬼殺鬼,殺得東夏人聞風喪膽,殺出屍骨堆成的血路,心裡卻是陣陣擔憂:“惜音,是來得及?還是來不及?”
大牢深處,鐵鏈刑架上,美麗容顏不再,鮮血灑滿單薄的衣衫,白色中衣化作大紅,帶著微弱的生命,飄零如葉。
“祈王是我的恩人,東夏王要害他,是我殺了東夏王……祈王是我的恩人,東夏王要害他,是我殺了……”氣若游絲,柳惜音還活著,每根骨頭,每寸肌膚都像被火燎般鑽心的痛,好痛,真的好痛,這是一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