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後,感到的不是欣喜而是傷感,呆呆的看著孫山的背影嘆氣。
過完暑假,他的個子一下子竄上來了,長了二十公分,從一米五長到了一米七,模樣也變得俊秀了,也顯得更像豆芽兒。他自己對這種變化一無所知,到學校報到時,發現很多東西都比以前矮了,人也比過去矮了,最明顯的是老師,全比過去矮了一個頭;其次是女孩子,普遍地矮了不少;男孩子最不明顯,而且情況混亂,過去高的反而矮得明顯,過去不高的矮得不明顯,甚至比過去還高。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變化,那些女孩子看他的時候,眼睛比過去亮多了,而看到她們,他褲檔裡的那個寶貝也不安份了。回到家,孫姑娘正喝著酒,看他進門,一愣,眼睛瞪得大大的,拿杯子的手也僵住,過了分把鍾才回過神來,然後就是一杯接一杯的悶喝,喝了半斤白酒還是一句話不說,打了一個很響的飽嗝,搖搖晃晃地跑出去打牌,玩到天黑才回家,接著又喝,這一喝就喝到爛醉如泥,坐在地上又是哭又笑,扯頭髮撕衣服抽自己的耳光,鬧了兩個小時,破衣爛衫的爬到孫山的床上,抱著他喊著那個流氓的名字,一直到睡著。她睡著了,孫山怎麼也睡不著。這個醜陋不堪一身臭氣的女人抱著他不放,睡著了還是抱得很緊,兩條肥粗的胳膊像一條巨蟒似的箍著他的胸和腹,連他的手臂也一起箍在裡面,讓他感到透不過氣,他也不敢動,動一下,她勒得更緊。孫山乖乖地躺著,過了一會兒小###就硬起來了,硬了一會兒就噴出一股似尿非尿的東西,那一瞬間的感覺很暢快,好像噴出的遠不止那一點,而是一大桶,噴過後整個人都縮了一圈,呼吸也感到舒暢了許多,又過了半個小時,他的小###又硬起來,這一回是持久的硬著,縮小了身體又脹起來,不僅呼吸不暢,而且渾身燥癢,他輕輕地扭著身子在孫姑娘懷裡蹭來蹭去,突然無師自通的想到要和她幹一件事,接著又無師自通的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恥,接著又希望孫姑娘對他做點什麼,像以前那樣對他又咬又抓又擰。但孫姑娘除了像蟒似的纏著他,朝他背上脖子噴熱哄哄的酒氣,什麼也沒做,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Chu女,而且正做著一個Chu女的夢。
到了下半夜,孫姑娘睡醒了,酒也醒了,下了床一個人坐在院子抽菸。孫山恍惚了一陣子,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這一睡就睡過了點,等他趕到教室,第一節課已經快完了,這一節課就是解老師的幾何課,但這節課的前半節解老師什麼都沒教,光顧著跟學生吵架了。事情是這樣的,解老師走進教室後,作了自我介紹,剛要開講,下面就響了一個屁,接著就是一陣笑聲,將將平靜,一個坐在中間的大眼睛男孩子陰陽怪氣說了一聲:聽口音不像本地人嘛。教室又是一陣笑聲,解老師看到大家都在笑,只有坐在那個男孩前面的一個女孩咬著嘴唇,臉憋得通紅。等教室裡再次平靜下來,解老師指著那個男孩子說:以後不要搞低階趣味。那個男孩子不在乎地說:請問解老師,放屁是低階趣味還是高階趣味?解老師厲聲道:你想搗亂是不是?你叫什麼名字?那個男孩還沒說話,最後一排的一個大個子男孩子大叫一聲:膀胱!大家又笑起來了,大眼睛男孩站起來,對後面那個男孩罵道:狗日的蝦米。接著男孩子們開始起鬨,有的吹口哨,有的喊打,女孩子有的笑,有的也在起鬨。教室裡面亂了,解老師用教鞭敲了幾下講臺,喊了幾聲,見沒人理她,就走過去指著那個大眼睛男孩的鼻子說:你給我出去。男孩子說:為什麼要我出去,我沒交錢?解老師說:事情是你引起的。男孩子說:在我之前呢,哪個先插嘴的?他前排的那個女孩子突然掉過臉罵了一句:操你祖宗的膀胱!男孩子聽到這話,嘻皮笑臉地說:你承認了就行。又對解老師說:你要趕,就把我們兩個一起趕出去,我沒意見。解老師覺得再不採取點挫施,就沒有威信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就往外拽,男孩子狡滑地往她懷裡一倒,趁機在她Ru房上摸了一把,解老師又羞又惱,連拽帶推地把他趕了出去。那個男孩出了教室,就一個窗戶接一個窗戶地跟坐在窗邊的男孩子說話,一邊說一邊得意洋洋地瞟著解老師,聽他說話的男孩全都笑了,有的還朝解老師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解老師也沒有心情講課了,把書往講臺一摔,喝道:誰要再鬧,我就把他趕出去!結果又是一陣鬨笑。解老師氣得大喊一聲:我不上了!轉身就出了教室。這就是解老師在九十九中上的第一堂課的前半節。
後半節的課不是她給別人上,而是別人給她上,這個別人是和她同在數學教研組的蔡老師,蔡老師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兩腮颳得鐵青,身體很棒,引體向上一口氣能做二十五個,學生都叫他蔡大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