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我就算是覆了天妖城也把你救出來。”雲邪坐起身來,打斷臨淵的話,幽幽地說道。
臨淵瞬間就滿足了。
“走之前我有些東西要給你,這是空間手鐲,是你娘留給你的,至於這塊玉,只要你有麻煩的事捏碎它,我自然會知道的。”
一個手鐲,一塊玉放在了雲邪的手心。
手鐲是木質的,只是摸起來有一絲玉的溫潤和鐵的冷硬,細細聞嗅之下,確實聞到原木的清香。
這屢清香將雲邪腦子中今日所有的疲憊一掃而光。
雲邪眼前一亮,這一絲絲的清香就有這樣的功效,這個手鐲果然不是凡品。
將兩樣東西貼身收好後,雲邪望著留戀不捨的臨淵,伸出拳頭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肩,語氣依舊沉靜:
“等你。”
此刻的她尚不知,命運的無常總是令人捉摸不透。
有些話,當真是一語成讖。
“那我走了。”
“等等,我想問,我娘是否還活著?”
臨淵的身子微僵,一聲低不可聞的恩還是傳進了雲邪的耳中。
雲邪嘴角揚掠起角度,清涼的嗓音經夜風一吹,愈發恍惚:
“以後我必去長生島。”
“好。”
臨淵的身形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雲邪坐在草地上,漆黑涼薄的眼睛中緩緩滲出幾分不捨。
離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緊貼著身子的玉佩散發著淡淡的溫熱。
臨淵,再見。
雲邪回到唐想顏房間時,她並未醒,雲邪仔細探查後,也沒有弄醒她,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回去的路上,雲邪沒有想到會遇見他。
君辰修。
“唐九小姐。”君辰修微微作揖,語氣溫和儒雅,丰神俊朗。
“太子殿下。”雲邪語氣淡淡地打著招呼,腳下的步子依舊不緊不慢。
君辰修跟著雲邪緩緩地走著。
“唐九小姐今日在族比上可謂是大展身手啊。”
“是嗎?”
很平淡的一個問題,君辰修瞬間就聽出了雲邪的抗拒,她不喜歡。
“聽聞唐九小姐是一名煉藥師,不知……”
“我到了,太子殿下要進去嗎?”雲邪問道。
如果是一般的小姐說出這樣的話,君辰修一定會相信對方的誠意,但是雲邪說出這樣一句話,明顯就是拒絕的意思。
君辰修滿頭的黑線,立刻說道:
“不必了。”
雲邪恩了一聲,抬步剛想走上臺階,突然頓住身子,轉過身來對著君辰修說道:
“既然太子殿下對想容避之如蛇蟻,那以後還是不必和想容多加交談了。”
說完便快速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君辰修一個人站在風中凌亂了。
他什麼時候對她避之如蛇蟻了,明明是她一直持著抗拒的意思,現在經她一說,還是他的錯了。
淚……
佳人已走,他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君辰修第一次有了那種被賣了,還在給人數錢的感覺,憋屈啊,真心憋屈啊。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雲邪的院子。
雲邪坐在房間中,正慢條斯理地喝茶,聽到外面的人離去,放下手中的茶杯,換了一身衣服,閃身出了唐府。
皓安國的萬寶拍賣行是最大的拍賣行,裡面的東西奇珍異寶,琳琅滿目,只要你有錢,你想要什麼都可以買得到。
萬寶拍賣行燈火通明,裡面一片金碧輝煌,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雲邪穿了一身月白色的男裝長袍,連聲仔細貼了人皮面具,眉目間的神情依舊淡漠,只是這份淡漠在這樣的裝扮下倒是顯得尊貴了幾分。
以至於雲邪已進入拍賣行立刻有婢女上來恭敬地詢問:
“公子可是來參加競拍的嗎?”
“不是,來賣東西。”聲音醇厚磁性,是男聲無疑。
“好的,請隨奴婢來。”
婢女帶著雲邪來到一間包間,然後恭敬地對她說道:
“臨公子請稍等片刻,奴婢立刻去通知主管大人。”
很快雲邪便見到所謂的主管大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男人一雙銳利的眼睛,臉上常年攜帶著和善的笑意。
“這位便是臨邪公子吧,不知公子想要賣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