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好,我們自然也壞不到那裡去。有些事,嗯,明面上咱不能出手,不過暗底下的小忙,還是可以出點力氣的。”
得了這句話,蒼蒼越發地理直氣壯起來,臉不紅心不虛,找高川討要了小廝丫鬟各一,去協助連姨照顧人,而且她和未名的飯食什麼也都給爵府的人包去。有免費可靠的人,不用白不用,雖然不是長久之計,但在這會沒有閒工夫物色下人的時候,也能湊合著過日子。
一邊想著她一邊感覺有些好笑。未名從書卷裡抬頭,莫名地問她:“何事愉悅?”
“沒有啊,就是覺得上天待我不薄,雖然阻難重重,但每每我總能遇上貴人,得到幫助,也算是很不錯了。”
她笑盈盈地挑亮燭光,這時已經天黑,為了儘量亮堂一些,書房裡燃起許多隻蠟燭,罩上燈罩就是一盞盞明燈,蒼蒼除了看書之外就是做挑燈芯的工作。
未名看著她終於又展露笑顏的模樣,目光輕輕一漾,彷彿有清湛的水波自瞳仁深處盪開,拿起經修改又增多了幾張的三省六部制草案,輕聲說:“你來,有些地方我已經理解了,這樣改或許會更好。”
蒼蒼立即跑過去,兩人挨在一起嘰嘰咕咕商議不停,忽然未名毫無預兆地停住。
“怎麼了?”
“鍾離決來了。”他頓了一下,語氣染上幾許沉凝,“倒在了府外的巷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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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殺人犯
聽未名這麼說蒼蒼訝異極了。
鍾離決是什麼人?他雖不能與未名這個怪胎相提並論,但那也是從前整日遊走在危險邊緣的。她曾一度為他時刻持有的危機意識感到驚訝和敬佩,並且暗暗比較得出,如今的鐘離決就有墨珩成年鼎盛時的武力值。
大央雖說尚武,但畢竟是異族統治,根基淺,武力大多停留在拳打腳踢和摔跤這樣的笨重又粗糙的程度上。不像周國等地,江湖風氣盛行,傳說中的武功秘笈不在少數,甚至能養出丹陽子那般恐怖的絕頂高手。
便是墨珩能習得一身好劍術,其實也是江南遊學的附帶產物之一。
在這種背景下,可以說盛京鮮少有人是鍾離決的對手,可未名卻說他倒在外面的巷子裡。
什麼叫“倒在”?
蒼蒼很是怔了怔,隨即霍然站起,未名卻按住她的手:“你留在這裡別動。”頓了頓,“罷了,還是跟在我身邊吧。”
說著轉動輪椅出去。
院子裡已然侍立著侍衛,都是典型的軍人風格,站在那裡如同最最穩固的石像,一手時刻不離腰畔武器,一看便知是軍中精英。
未名看也沒看他們便駛了出去。
他的速度極快,蒼蒼要跑起來才能跟上他的速度,可他好像還是嫌慢,袖子一揚,冰潤的手掌在她腕間一扣,下一瞬蒼蒼只覺腳下一輕,便再次坐到了她的腿上。
她睜大了眼睛,只聽得耳邊風聲嘯嘯,眼中事物都有些走形了,再一回神,已經身處慕府大門之外。
好,好快……
未名放開她。也不理會守門的開山軍精英震驚的神色,推動輪椅來到正對著大門的,巷子高牆的某處,停下,側耳傾聽須臾,忽道:“退開一些。”
蒼蒼還在恍惚之中,下意識後退,左右看看沒發現鍾離決因而有些不解。
卻猛然聽得一聲巨響,一道極為強勁迅猛的氣浪攜著沙塵直往臉上撲,她忙不迭掩面倒退。耳邊聽見守門精兵譁然震懼之聲。
她勉強睜眼看去,只見前方未名坐姿巋然不變,右手豎掌臂膀微曲。保持前伸狀態,那股氣浪便是以他為中心盤旋震盪,拉扯著他的白衣長髮激揚不止,彷彿下一刻便要撕裂開。
而他掌心相對的牆壁早已被撕裂,出現一個碩大的豁口。飛塵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塵土滾滾中一個趴伏在地上的身影逐漸顯現。
“鍾離……”
“別過來。”未名冷清而乾脆地阻止了蒼蒼的腳步,自己慢慢靠近那個人影,地上滿是碎石磚塊,但與他而言好像完全不成障礙,輪椅如履平地。連磕碰之聲都沒有發出。
他自輪椅上俯身,指尖在地上的人頸部按了按,然後迅速地將其翻過來。面朝上平躺,並指如電,啪啪啪在其身上尤其是胸口處點下。隨即又從袖中摸出一個藥瓶,倒出數粒不知什麼藥丸塞進其口中。
做完這些,他轉頭對守著慕府大門的精兵道:“過來兩個人將他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