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一聲,問連姨,“連姨給我的信呢?”
連姨表情複雜地看她一眼,把手裡的信封交給她。
連姨的表情……蒼蒼低頭看信,還沒拆封,可是上面的字,“慕姑娘親啟”……
“不是他的字……”她愣了一下,懷著最後一絲希望,拆開,看到裡面的內容,整張臉都暗淡下來。
“上面寫什麼?”連姨緊張地問。
“這個啊,是荊老給我的。”她苦笑一下,“是我多想了……”
不知道多少天了,每有風吹草動都覺得是他,可是一次次都是失望,第一次知道牽掛一個人是這種滋味,食不香寢不安,可笑她卻不能分辨這是什麼情感驅使的。
“我去寫封回信。”她胸口起伏了一下,鈍鈍的神情便正常起來,向殷晚伸出手:“跟姐姐進屋去,這裡太陽大,天天曬要曬黑了。”
“男子漢就要黑,白了不好看。”殷晚一本正經地說,軟軟的小手卻乖巧地放進蒼蒼手裡,蒼蒼笑:“才不是這樣,好看的,就是白白嫩嫩也有男子氣概,不好看的,再黑那也只是根炭條,這個要看人看氣度,跟顏色可沒關係。”
把殷晚抱到椅子上坐好,他的眼睛乍從極亮處進到屋內,要適應小片刻才能看清東西。她就扶著他的小肩膀重新看過那封信。
信不知是不是荊遇本人寫的,但落款的確是他,上面只有一句話:“《別有豪華》裱成,六月初一於春風得意樓參加詩畫會,望能到場,一解豪華意。”
153一解豪華意
《別有豪華》。
蒼蒼一愣,然後心裡第一個念頭是,終於提起這回事了。
那是她在*樓裡比賽時所作的一幅繡作,荊遇為之驚豔,便將其拿去了。可當日她即已說過,繡作一成,離了她的手就該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主題,荊遇分明也很欣賞這種說法,這時候卻又來叫她解釋。
一解豪華意,一解豪華意……
她掐指算了算時間,離五月初五都過去二十多天了,現在才裝裱好,這個時間也太長了吧?
難不成……
殷晚適應完畢,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