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相似的背影,帶著面具的臉,雍容華貴的氣質,只要出現在那裡就絕對令人無法忽視。
蒼蒼看看他,又收回目光看看未名,小聲問:“他就是周景寧?”
未名點頭。
蒼蒼哦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原來你站起來是這個樣子。”
真是。好看吶。
蒼蒼撇撇嘴,可惜這份好看未名得不到。
聲音雖低,但未名聽到了,周景寧也聽到了。
他看了蒼蒼一眼,那是雙和未名極為相似的眼睛,帶著淡淡的審視意味,蒼蒼冷清回視,嘴角微勾,眼神帶點敵意。
她連本國君主都敢說拉下馬,又怎會懼怕一個帝國之人。況且這個人。差不多等於未名的敵人。
只是未名態度未明,她也不會表現得太過而已。
“這位就是慕容蒼蒼吧,久聞大名。”周景寧踱步過來邊說道。醇厚低沉的聲音,口吻和語調都與未名全然不同,但撇開這一切去分辨音色,簡直一模一樣。
蒼蒼眉梢微挑,正想回他一句。未名卻出聲道:“進去吧,早點說完我還有別的事。”照舊是清冷淡然的
周景寧的臉藏在面具後面看不到,但讓人依稀覺得是在嘆氣的,他問:“慕容姑娘也一起嗎?”
“她不必了。”未名轉頭對蒼蒼溫聲道,“你在外面等我一會好嗎?讓麻葉桑瓜陪著你,到處走走也行。我很快便出來。”
人家的秘密基地,他跟她說“到處走走”,這意思根本是想去哪就去哪。蒼蒼暗暗瞄向周景寧。發現他露在外面的眼睛裡毫無任何惱怒的情緒,竟然分外的平和。
看來他們的關係的確不像自己想的那樣劍拔弩張。
雖然很想去瞧瞧那個冷血到追殺親生兒子的周太后長什麼樣,不過未名既然這麼說了,她如何都是不會唱反調,遂笑著點點頭。眼裡盛滿了柔軟細碎的陽光:“好,那你慢慢來。我等你。”
這個我等你說得乾脆直爽,卻讓未名心中漏掉半拍,一股微甜帶澀的滋味從心底翻湧上來,險些令他想要不顧一切地帶她離開這裡,把那個該死的計劃遠遠拋在腦後。
可是,不行啊。
若是貪圖這片刻的溫柔,她以後該怎麼辦?
未名看著蒼蒼輕快走開的沐浴在陽光下的纖麗背影,俊顏彷彿緩緩鋪上一層陰翳。
周景寧亦看著蒼蒼,眸光微動,微笑道:“我聽說過她的事,頗有慕容慷慨遺風,是個不錯的女孩,還有五年多的時間,雖說短了點……”
“五年多?”未名淡淡道,“你確定?”
周景寧皺了下眉:“我會勸母后收手。”
“她的確應該收手了,帶我去見她吧。”未名說著輪椅自動掉頭,向另一個方向行去。
蒼蒼在錢莊裡左轉右轉,路上碰上一些普普通通的僕人之類,麻葉都會暗暗告訴她,那是功力幾何的高手,擅長哪方面,真動起手來自己能在幾招之內將其打敗。
他的眼睛很毒,解說很到位,片刻時間就把這個錢莊的裡裡外外分析得一清二楚。
幾乎能為蒼蒼轉頭攻佔這裡做方針上的參謀。不過蒼蒼卻聽得心不在焉。
“唉,你說他現在在做什麼呢?會不會談著談著打起來?”
麻葉桑瓜對視一眼,麻葉一板一眼地道:“這點不必擔心,打不起來。”
蒼蒼疑惑:“為什麼?”
“照這裡的武力水平,師兄一招出去就扛不住了,沒有反擊的可能。”
蒼蒼忍不住噗嗤笑出來,左右看看麻葉,嘖嘖道:“看不出來,一年沒見你也會講冷笑話了。”
麻葉一攤手:“這是事實。”
“對了,聽未名說你們很早就下山了,怎麼一直不現身。”
麻葉桑瓜對視一眼,桑瓜道:“說到這事,我們還沒謝你呢。最初我們是被關禁閉的,後來師兄寫了回來一封信,師父才准許我兩下山。那封信是你勸師兄寫的吧?”
蒼蒼一怔,笑笑:“你們師兄弟間的關係未免太僵硬,我察覺到了就跟未名隨口提了一句,主要也是他沒有怪你們的意思。”
麻葉桑瓜相識苦笑,沒有怪他們的意思?是沒有啊,沒打沒罵,可那副冷臉他們現在回憶起來都覺得心驚膽寒。說實話,他們最怕的人不是師父,反而是這個一起長大有時候單純懵懂的大師兄。
可是後來竟出乎意料地,他對他們的態度很和善。他懂得多了,人變明朗了,性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