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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軍須靡沒有回頭,淡淡的說:“他的屍體你自己處理。”

翁歸靡的劍已經指到了軍須靡的後背,那尖銳的觸感讓軍須靡唇角冷冷一笑,他轉過身仍舊橫抱著細君:“你也想謀逆嗎?”

翁歸靡冷聲道:“今天在場的都是我和父親的死忠,你以為我要謀反,會不成功嗎?”

細君錯愕的看向翁歸靡,他的臉上有著她不熟悉的一股霸氣,似乎和軍須靡不相上下,兩個強大氣場的人,壓得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哦?是嗎?”軍須靡淡淡的掃過翁歸靡。

翁歸靡看著細君,一字一句的說:“你知道我父親為什麼要奪這江山嗎?”

細君搖搖頭。

翁歸靡冷冷的說:“因為我愛上了你,他不過是想讓我不再單相思而已!王嫂,如果你肯嫁給我,我願意此刻揹負著謀逆的罪名,奪了這江山作為娶你的聘禮!”

細君的身子一顫,他說什麼?

軍須靡的眼中射出一道毒焰:“翁歸靡,別拿女人當謀權篡位的藉口!本王可以清楚的回答你,這個女人,本王就算讓她死在本王的手上,也不會把她活著轉送他人!能奪江山,是你的本事,你儘管試試看。”

說完竟然絲毫不顧翁歸靡,轉身就要走。

細君在他懷裡,對著他的肩膀狠咬下去:“放開我!”

可是軍須靡絲毫不為所動,彷彿沒有痛感一般。

翁歸靡的劍已經刺向了他的左肩:“她說放開她!”

血跡從軍須靡的肩膀緩緩流下,軍須靡轉過頭,對翁歸靡道:“本王說過,絕不放開!”

細君掙扎著道:“翁歸靡,別再鑄成大錯,就此收手吧!軍須靡,你——”

軍須靡冷聲的在她耳邊道:“我怎樣?別妄想讓我放開,你的體內現在還流淌著本王的熱液,要不要我大聲的告訴每一個人,用這個來證明,你到底是不是本王的女人?”

“你——”細君咬住下唇,嘴裡還有他臂膀上鮮血的滋味,耳邊還有他說出那麼刺耳無情的話語,體內的確還湧動著屬於他的熱液,羞愧幾乎欲死,為什麼偏偏要她承受這一切?

呼莫已經從後面上來,指住了翁歸靡:“放下你的劍!”

翁歸靡恍若未聞,他看著軍須靡的肩膀,想到他們三人從小到大,幾乎從未分離,甚至多次出生入死,感情早已深入骨髓,沒想到真的有刀戈相見的今天!

軍須靡冷聲對呼莫道:“放開,這一劍就當我還他的。”

翁歸靡冷冷一笑,又刺入了半分,看著那血湧出,軍須靡卻絲毫沒有還手,他的眼神一黯,猛地抽出了劍,大力一彎,騰地折成兩半:“軍須靡,從此我們兄弟之情,有如此劍!”

同時還折斷了他心中對細君的愛戀,他已經錯得太深太深,人必須為自己愚蠢的行為,付出代價!而他的代價,是失去了父親,失去了兄弟情誼,也失落了自己的心。

抱著大祿的屍體,翁歸靡跨上黑馬,頭也不回的疾馳而去。

只有細君,看到了那黑暗中一道晶瑩的淚線,倏然而滅,她的心也隨之揪痛起來。

雨歸來:還有三更。

第九章 暴走?強情(1)

馬上賓士的軍須靡一臉寒意,他的肩背還在流血,可是他的心卻也一片寒涼,剛剛細君的躲避、翁歸靡的絕情,都看在他的眼裡,也冷在他心裡。

曾經他們三人是鐵三角,陽孫和翁歸靡是親兄弟,而他們三人卻不分彼此,一同摔跤、一同打獵,一同飲酒放歌。

陽孫最愛彈琵琶,翁歸靡愛舞劍,而他則善騎射,那一天他們打獵歸來,點燃烈火,鐵叉烤炙著肥美的羊腿,陽孫彈著琵琶,高聲唱著“

常棣花開朵朵,花兒光燦鮮明。凡今天下之人,莫如兄弟更親。

遭遇死亡威脅,兄弟最為關心。喪命埋葬荒野,兄弟也會相尋。

鶺鴒困在原野,兄弟趕來救難。雖有良朋好友,安慰徒有長嘆。

兄弟牆內相爭,同心抗禦外侮。每有良朋好友,遇難誰來幫助。

喪亂災禍平息,生活安定寧靜。此時同胞兄弟,不如朋友相親。

擺上佳餚滿桌,宴飲意足心歡。兄弟今日團聚,祥和歡樂溫暖。

妻子情投意合,恰如琴瑟協奏。兄弟今日相會,祥和歡樂敦厚……”(——出自《詩經#8226;小雅#8226;棠棣》,原文翻譯)

他和翁歸靡端著酒碗,和聲而唱,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