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歸靡已經收住了身形,手裡拿的正是當初細君送他的寶劍,瀟灑的還劍入鞘,立在那裡:“什麼事?”難道是王嫂叫她來的?
碧珠走近兩步,低聲將自己聽到的轉述給翁歸靡,但是她小心的保留了一點,那就是她沒有聽出是誰的聲音,但是情況的確萬分危急。
翁歸靡皺著眉頭,冷聲道:“你是說他們意圖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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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蕭牆?異變(2)
沙丘上,包圍圈已慢慢縮小,大祿唇角的笑也越來越鮮明。
“相王,您是來護駕的?”細君明知故問,希望能夠最後挽回大祿謀逆之心。
大祿聽了此話,哈哈大笑出聲:“夫人,在這個時候,本相是來護駕的嗎?想想,大王軍須靡在返途之中,徑自離營,一去不返,這是個多麼合理的解釋,回到烏孫,本相就是理所當然的烏孫王,這麼絕佳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軍須靡和呼莫對視了一眼,轉向大祿,冷冷的說:“大祿,你就那麼想奪了本王的江山嗎?”
大祿從腰間抽出寶劍,陰冷的說:“軍須靡,這江山本來就是我的,父死子承,怎麼也輪不到你!上——”
不想多說,大祿一揮寶劍,手下已經衝了過來,就在這時,軍須靡和呼莫突然猛地躍馬過來,軍須靡一鬆馬韁繩,腳下一蹬,猛地跳到大祿的馬背上,抱著他咕嚕嚕地滾到地上。
擒賊先擒王,否則他們此刻就已全部變成蜂窩,眾人被這一變動嚇得退避三舍,因為滾動的身影,根本無法下手,生怕傷了大祿,都紛紛讓開。
軍須靡緊鉗住大祿的手,從他手裡奪了寶劍,還未等刺下,大祿已經一手磕飛,兩人都沒有長兵器,軍須靡在上,從大祿腰下搶出了匕首,大祿躺在下面,雙手則緊抓這軍須靡的手腕,就這樣僵持著。
突然聽到沙考大聲的喝道:“軍須靡,你還不快放手,否則我就殺了她!”
軍須靡稍稍一側目,看到沙考已經將細君從馬上拉下,落在地上的長劍已經被他撿起,橫在了細君細嫩的脖頸上。
呼莫則被近衛團團圍住,也不敢上前。
細君的身子原本嬌弱,再加上剛剛吸入了媚藥,還被軍須靡盡情的榨乾了體力,幾乎站立不穩,更增添幾分嬌意。
“還不放了我?我就讓沙考殺了你的女人!”大祿陰惻的說。
軍須靡仍然絲毫沒有減弱力度,此時倘若他一鬆手,只怕三個人的姓名就全都沒了,他的眼眸裡閃過冰寒的光,對著大祿道:“這個女人,你不是也很喜歡?否則怎麼會三番五次的偷偷送藥,本王不信你下得了手!”
大祿用力的和軍須靡僵持著,臉上顯出輕蔑的表情:“不錯,本相的確欣賞這個女人,所以更要登上王位,將她據為己有!不過,本相倒要看看,在你心中,是你的江山重要,還是美人重要,快鬆手,否則我就讓沙考動手了!”
軍須靡掃了一眼呼莫,最後視線落在細君身上,她的嘴已經被沙考捂上,脖子處橫著一把冰寒的寶劍,只要再下壓一分,就可以割破她的面板。
細君感受到了他的凝視,微微的搖了搖頭,她想說,不要受到大祿的威脅,不要束手就擒,那樣下場會更慘。
可是她說不出話來,她的聲音全都化成了嗚咽,而軍須靡冰寒的話語突然在她耳邊響起,他邪惡的聲音讓每個人都聽得很清晰:“大祿,你以為本王會為了這個女人放過你?放棄到手的江山?你還真是幼稚!你以為本王會蠢到那種地步?你儘可以動手——”
細君的心瞬間碎了,她之前一直在自我折磨,不想承認他退兵是為了她,不想去分析他的轉變是為什麼,因為她害怕知道真相,會讓她更難過,一邊是陰狠暴戾、喜怒難測的他,一邊是瘋狂搜尋、日日強歡的他,他或許在乎她的。可是剛剛的話,讓她那一點點幻想全都被打碎,在他心目中,為了女人放棄,那是最愚蠢的事,劉細君,你太自作多情……
軍須靡無暇多顧,在大祿愕然的瞬間,猛地將手腕從大祿手裡抽出,對著大祿的心臟猛地刺下——
而那邊呼莫接收到軍須靡的訊號,在眾人驚呼之間,揮出手裡的匕首,又準又狠的甩向沙考的手肘,就聽見身後突然大聲的騷亂,有人厲聲喊道:“讓開,肥王救駕!”
亂哄哄的軍隊突然散開,肥王翁歸靡騎著一匹黑馬,帶領眾多親信前來,突然看到的是父親的軍隊,心中已經生出不妙的預感,當他闖進包圍圈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幕,幾乎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