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腹便便的身影坐在他的床邊,小聲的痛哭著:“他好狠的心,叔父,替我殺了他!”
“怎麼?一夜夫妻百夜恩,你這麼捨得?”伊稚斜嘲謔的看著銀戈,她懷孕後,除了胸變得更豐滿了,其他地方都讓人開始倒胃口。
“他把我當做妻了嗎?你看——”銀戈垂著的手腕,舉不起那根刺傷的手指,儘管已經有軍醫給她敷藥,可是那兩隻手卻廢了,這讓她如何不恨?
伊稚斜瞟了一眼她的手,冷哼一聲:“你也太笨,自己跑去送給別人把柄,我怎麼幫你?現在他要是死了,繼位的不是大祿就是翁歸靡,你以為能輪到你那個沒出世的孩子?他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一屍兩命!”
“那怎麼辦?”銀戈傻傻的望向伊稚斜,身子又往他懷裡偎了偎。
“怎麼辦?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早就告訴你,等孩子生下來,你偏不聽!好在那個女人不能生育,否則你以為他軍須靡會留著你?這樣——”伊稚斜趴在銀戈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銀戈一臉不情願,卻還是點了點頭:“只能這樣?可還要等上幾年,我該怎麼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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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壞——”#已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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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還沒有——”銀戈渾身彷彿著了火一般,卻發現伊稚斜已經穿好衣服,冷淡的站在一邊:“走吧,下次再餵你,懷孕不能縱慾,孩子沒了,你就什麼都沒了。”
銀戈無奈的走出伊稚斜的房間,回到自己的臥房,躺在床上,卻無法安眠,這個關口又不敢隨便拉個人過來,只好自己小心的解決,可是她的手指尖,碰觸到自己的肉體,突然疼得心都所成一團,手又無力去撫慰那飢渴至極的身子,氣得她猛地坐起來,將床邊的盆碗、碟罐全都打翻在地上,還喘著粗氣。
劉細君,這都是你害我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只要我生下這個孩子,你們統統都給我死!
到時候我想要多少男人,就要多少男人!找個比軍須靡強一百倍的男人——想到這裡,銀戈又記起了那幾個晚上,軍須靡那完美的身材,持久的戰鬥力,還有那碩大的傢伙,讓她更加無法安眠……
…………………………雨歸來……………………
清晨,軍須靡一覺醒來,精神百倍,原來有她在身邊的睡眠竟然如此好!她依舊在睡,細長的睫毛、粉暈的面頰,還有嬌嫩的紅唇,如蘭的氣息。
他找到她了!可是竟不知該怎麼對待她,是不是自己退兵之後,她就會放棄對自己的恨意?
起身穿好衣服,軍須靡向外走去,等待他的即將是匈奴伊稚斜的興師問罪,果然,到了前廳,帶著數個侍衛的伊稚斜剛剛進門,而大祿、翁歸靡等人也在前廳候著,準備今天的例會。
“烏孫王,你我兩國合兵攻漢,聽聞大王要私自求和,不知是否是動亂軍心的謠言!”伊稚斜開門見山,鋒利的眼神直對著冉冉走上主座的軍須靡。
軍須靡做好,看著伊稚斜淡淡一笑:“不是謠言,本王確實今日午時要與大漢議和。”
“軍須靡,你此舉分明沒把我們匈奴放在眼裡!”伊稚斜手下的一個將軍大喊道。
軍須靡冷眼一掃,對伊稚斜道:“單于,你我兩國,合也可,不合也可,本王知會你一聲,已盡到道義,難不成你以為本王是有求於你,或是受制於你?擺這種興師問罪的氣勢,怎麼,自己對漢作戰心有餘力不足嗎?”
伊稚斜臉上十分難看,用眼神制止了手下的人胡亂開口,冷聲道:“大王,如今戰事籌備已久,短兵剛接,如若貿然班師回朝,豈不挫傷將士們計程車氣,大王出爾反爾,不怕朝中有人非議?”
軍須靡冷冷一笑:“叔父、翁歸靡,你二人可對本王與漢和解有非議?”
大祿、翁歸靡同時答道:“回大王,我等並無非議。”
軍須靡唇角上揚,看著伊稚斜繼續道:“我想有非議的大概是你那邊吧?據說漢庭已封於單為王,他已得漢人為後盾,再加上匈奴王庭尚有他的殘黨,如果內外夾擊,伊稚斜單于,你的情況還真是不妙啊!”
“你——”伊稚斜原本就想透過此次大戰置於單死地,誰料軍臣單于居然意外身亡,幫了他的大忙,於單又生死不明,眼看再攻下大漢,他的威望地位就無法動搖了,誰料——軍須靡居然中途撤兵,於單又被漢地封王,他內外夾擊更雪上添霜,想至此,他突然笑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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