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你太累了,安心的歇一歇吧。”
說完輕輕的拍了拍她,眼中閃過一絲柔情。
細君慢慢閉上了眼睛,她的確太累了,這一刻居然真的有靜下心來的感覺。有多久沒有這麼好的睡一覺了。在他身邊,自己居然像見到了久違的哥哥。
雲逸寒抱著細君,回憶紛至迭來——
十年前,他不想被父親設計人生,不想淪為殺人的工具,也不想攀附江都王,立志要選擇自己的人生,是的,這十年,他過得很好,學會了所有各國獨特的醫術,成了西域諸國響噹噹的一個人物。可是,直到數月前,他返回長安,才知道,他錯過了什麼!
錯過了責任,錯過了親情,這一切,他統統要重新承擔起來。
君兒,希望我們劫後的人生,會從此變得不同。
馬車滾滾,黃沙飛揚,精絕國就在不遠的前方,古堡城牆,背後掩藏著無數的華貴,開啟的西域絲綢之路,使西域各國如同散掉的珍珠,瞬間被串成珠鏈,而這裡,依然保持著絕對的神秘。
古羅馬和古印度以及中國的奇珍異寶,在這裡爛如泥沙。
殘陽如血,馬車經過城門,在王宮面前停下,雲逸寒遲疑了一下,調轉馬車,轉向了一個極為偏僻的小巷,在一個土黃色的宅門前停下,抱著已經睡著的細君,小心的下了馬車,向門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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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是你的夫(2)
雲逸寒看了一眼懷裡的女人,邁著瀟灑的步伐,向門內走去,早有侍者開啟門,一座土堡建築呈現在眼前,一隻黑色的大狗猛地竄出來,撲到雲逸寒腳下,匍匐著不停搖著尾巴。
“閃電,讓到一邊去,這是你的女主人,知道嗎?”雲逸寒微微一笑,用腳輕輕撥開閃電,它已經開始舔他的褲腿了。
一架小小的水井,旁邊種了幾株胡柳,院中的僕人竟然有漢人、胡人還有天竺人,異彩豐呈,齊齊的迎著雲逸寒的歸來。
雲逸寒將細君安放在床上,吩咐下去,準備好晚餐,然後坐在一邊,靜靜的凝望著她的容顏,那年他離開時她才十歲,在宴會中獨有她不與眾翁主相同,只是淡淡的笑著,眼裡滿是澄淨。
他知道那是他已定下婚約的妻,可是卻厭惡父親和江都王的野心而憤然出走,十年後,沒想到再遇到她,眼睛依舊動人,只是滿溢的都是憂傷,她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愧疚,更觸動了他內心中塵封已久的柔情。
不知看了多久,細君才睜開眼睛,看到雲逸寒那樣直直的望著自己,她幽幽的說:“到了精絕國嗎?那個人會追上來嗎?”
雲逸寒握著她的手:“他的確派人跟蹤,但是早在出了烏孫就被我甩掉了,君兒,你還在想著他嗎?還想著有一天會回去嗎?”
細君的臉依舊蒼白,卻堅定地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絕慟:“不,永遠不想。”
她怎麼可能重新跳回那個火坑?
怎麼可能讓他繼續傷害她,還有她腹中的孩子?
“那好,我就是這個孩子的父親,雲夫人,起來梳洗一下,我帶你嚐嚐這裡的美食,如何?”雲逸寒帶著淡淡和煦的笑,輕輕地扶起細君。
“可是我——我不能再接受任何人了,對不起,逸寒——”細君低下了頭。
“君兒,我知道,所以我能給的只是一個名分,孩子需要一個父親,哪怕是名義上的,給我這個贖罪的機會好嗎?”雲逸寒真誠的望著細君。
半晌,細君終於淡淡一笑,凝眸望向雲逸寒,她如何能不感動?他肯留下她腹中的孩子,肯讓它有個名正言順的父親,她又如何能推脫?
“委屈你了,逸寒。”
兩個人牽著手從床上走下,侍女端來了銅盆,洗漱完畢的細君,卻發現侍女依然端著銅盆沒有離去:“怎麼了?”
侍女這才恍然大悟:“夫人,您好美啊!”
逸寒柔聲道:“夫人,請吧——”
細君隨逸寒到了飯廳,望著一個個金盤端上來,菜色全是她未曾見過的樣式,還有那大鬍子的侍者,這裡的一切彷彿如夢如幻,她內心總有一種不安,彷彿這樣的日子總會結束,她還會被抓回到烏孫去。
打斷了她的凝思,逸寒已將一塊黑胡椒牛肉夾到她的碗碟中:“君兒,這種牛肉已經煨好,口感很嫩,加上這種黑胡椒,會去掉它原有的腥味,你嚐嚐看。”
細君嚐了一口,果然非常滑嫩,入口即化,她點了點頭,回雲逸寒一個微笑。
在外人眼裡看來,